裴玄瑾额头冒出隐忍的汗水,强硬的将她的手扯了出来。
姜糯糯这下不动了,抬头眼眸含泪楚楚可怜的盯着他。
裴玄瑾深吸了一口气将视线移开。
姜糯糯委屈巴巴的扭过身将自己蜷缩着,身躯微微颤抖着。
裴玄瑾扶额,心里在想着是不是太便宜裴玄宏了。
“到了,香环你去把白旭叫来。”
轿辇停在东宫门口,裴玄瑾看着还蜷缩在那里的姜糯糯皱了皱眉。
方才不是还克制不住吗?怎么现在这么安静?
他眯着眼伸手将女人掰了过来,被眼前一幕震惊的瞳孔一缩。
“唔!”
姜糯糯贝齿死死的咬住虎口,流出血已经将牙齿染红,泪流满面,一双眼眸受惊的看着他。
“你……”
裴玄瑾看见她这个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胸口堆着一股无名火,直接将她从轿辇上抱了下来,姜糯糯还在死死的咬着。
他蹙眉,烦躁的啧了一声,一把捏住她的下颚。
姜糯糯吃痛的松开,略有些不满的瞪着她,他都不帮她,难道都不允许她自救吗?
小气!
见她又要去咬,裴玄瑾无奈只好将自己的手塞了过去。
姜糯糯一看顿时埋进他怀里,带着哭腔的娇嗔道:“不,不行的,殿下会生气的。”
方才他就是凶巴巴的,她才不要又被他凶。
裴玄瑾此刻感觉自己抱了一个不安分的小火炉,低声安抚道:“不生气,别动了再忍忍,白旭马上就到了。”
继而看着前方的眼神冰冷的眯起。
姜糯糯的眼泪珠子不停的往下掉,听见他说的话以后探出脑袋来看他。
“不,不生气?”
裴玄瑾无奈开口,“嗯,不生气。”
现在先将人丢回去再说,白旭这家伙磨磨蹭蹭的,怎地还未到。
姜糯糯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不安稳的在他脖间蹭着,小声的抽泣声让人忍不住心疼。
裴玄瑾不由抱紧了些,声音也不由的软了些,“行了,下次还逞能吗?”
“可是我答应过要保护殿下的。”姜糯糯小声的呢喃了一声,又抱紧了些。
风雪扑打在脸上,让她清醒了些。
裴玄瑾眸光闪过,下一秒扯了她的手,“咳咳咳,你要勒死本宫吗!”
屁大点胆子还想保护人。
姜糯糯都自我感动的一塌糊涂的了,听见他这煞风景的话,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但手上的力度松了一些。
裴玄瑾轻笑出声抱着人进了寝宫,刚放在床上,姜糯糯压下去的药效又起作用了。
刚沾到床就撑起身子死死的搂着他,整个人又越发的大胆了起来。
“殿下,你好香。”
姜糯糯凑到他脖见胡乱嗅着。
裴玄瑾脸刷的一下黑了下来,咬着下唇,将身上的人扯开,周而复始。
这女人就不该给她好脸色,真是蹭鼻子上脸。
姜糯糯红着脸坐在床上气鼓鼓的看着他,随后又要咬手。
裴玄瑾见状无奈扶额,温声道:“过来。”
姜糯糯眸子一亮朝他爬了过去。
裴玄瑾瞅着女人大胆的行为,遏制得额头青筋凸起,病态的脸颊上开始冒出颗颗细汗。
白旭在香环的带领下急匆匆的赶来,结果一进来就看见裴玄瑾像个和尚一样坐怀不乱的闭眼坐在那里。
而他怀里的人儿,急切的胡乱摸着,扒着。
白旭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姜良娣这是被人下了媚药了。
“咳咳咳,殿下你从了姜良娣不就好了,你看看人家都热切成什么样了。”
他真佩服自家殿下的定力,要是换作别人,估计……
裴玄瑾一个冷眼扫过去,“还不赶紧想办法解决!”
“咳咳咳,喏!”白旭看着他那副要吃人的样子也不敢再耽搁,连忙上前为姜糯糯看病。
香环上前来抱住自家主子,裴玄瑾终于得空抽身,脚步有些慌乱的朝外面走去。
一阵风夹雪吹来,心底的燥意这才降下去了些。
他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面却一遍一遍浮现出姜糯糯那娇媚可人的样子。
背在身后的手不由的又握紧了些。
黎阳刚处理完事情回来就看见站在门口吹冷风的殿下,心底一惊,担忧的走上前。
“殿下,你还是多注意着点身子,风雪刺骨,小心旧病复发。”
好不容易才养好一点这要是又病回去又如何是好。
“聒噪!”裴玄瑾瞪了他一眼,“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回禀殿下,一切已经妥当,殿下就等着明日的好消息吧。”
裴玄瑾抬眸看着眼前的风雪,勾唇一笑,眼底闪过一丝阴险。
“这样做未免太便宜他了,你去找几个人把他的酒窖砸了。”
“啊?”
黎阳震惊的抬起头看他,殿下何时这么幼稚了,砸酒窖的事都做的出来。
裴玄瑾斜眼看了他一眼,“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噢,对了,本宫记得本宫这位皇弟还怕蛇,你找人安排一下。
他要是这月还能上朝,黎阳,本宫该怀疑你的能力了。”
“喏!属下这就去办!”
黎阳再次转身离开,给姜糯糯看完病的白旭出来刚好听见自家殿下这番话。
不由啧啧几声,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呐,咱们殿下也是铁汉柔情。
下一秒一道如蛇蝎般阴冷的目光缠绕过来,他顿时一噎。
“殿下,姜良娣那边已无大碍,只是冰火两重天的,恐怕会染上风寒,属下已经写好药方了,要香环明日抓些药便可。”
裴玄瑾冷声道:“嗯,滚吧。”
白旭背起药箱屁颠屁颠离开了,大晚上的终于可以回去睡觉了。
香环见他进来以后,连忙端起盆退了出去。
裴玄瑾进去走到床边,看着床上已经被香环打整好的的人以后眸子再次紧皱着。
那是他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