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山海帮没再来找事儿。
具体原因,姜凡也不清楚。
可有一点,他非常有感悟,那便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自己若只是普通捕役,对方早就找上门,使用各种手段对付他了。
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反而,当他展露了实力,对方却顾忌了,顾忌的程度还出乎预料。
但他知道,山海帮不会放过他,也许还在等机会吧。
姜凡想到这儿,心里也是冷笑不已,机会?哪还有什么机会?
时间越长,山海帮越没胜算。
甚至,在姜凡的眼里,他们就是自己的属性,只是还没收取罢了。
眼见天色快黑了,姜凡也结束巡逻,独自一个人回家。
刚好,那两位护卫正要离开。
姜凡顺便让他们传话,“我明天要见季青,你们回去之时,顺便告知他。”
“是。”
两护卫向姜凡作揖,告辞了。
院里,林淑怡已经在生火,见姜凡回来,她便立刻开始做晚饭。
姜凡更衣洗漱,就开始陪雪儿在院里玩耍。
换成是其他的武者,根本不可能这么清闲,他们要总结一天的得失,以及记录下自己的战斗过程。
还需要不断反思,以提升自己实战能力。
等三更天时,必须一早起来。
开始熬炼武艺。
哪有姜凡这么清闲?
可以说,一旦成为武者,要终年不懈地练习,甚至还得远离女人。
不是不能碰。
而是挤不出多余的时间。
他们需要把大量时间沉浸在修炼上,否则,就快会被其他武者拉开差距。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嘛!
姜凡却是不用,他喝酒到大半夜,睡到天大亮,才迟迟起床。
最辛苦的事儿,也不过是去点卯。
不过,因为雪儿经常睡他房间,姜凡也喝酒少了,免得雪儿忍受不了酒气。
这丫头的鼻子很灵敏的。
不多时。
林淑怡准备好酒菜,端到正屋,让姜凡独自食用。
“叔叔,我和雪儿吃过了,都是给你准备的。”林淑怡轻声道。
“这样啊。”
姜凡拿起筷子,“那我不客气了。”
吃了两口,他就准备去打开酒坛,然而,姜凡手停了一下,又缓缓收回去。
林淑怡便说道:“叔叔,今晚雪儿睡我那儿,你尽管喝一些吧。”
只见,林淑怡差不多把雪儿哄睡了。
姜凡也不再多说什么?打开酒坛,就喝了起来。
只不过,他这会儿没在意,可喝了几口之后,却是突然察觉到不对?
这酒里有东西!
姜凡愣了下,再看向林淑怡,发现她目光有些躲闪,一碰到自己视线,就急忙低下头。
姜凡心里又是一沉。
但是,他却没有多说,只是悄悄将甘草丸拿出来,并含在嘴里。
甘草丸能解百毒。
姜凡平时会带在身边。
可他想不通,为何林淑怡对他下手?
因而,他没有继续喝,只是捏了几粒油炸花生米,扔进嘴里吧唧起来。
屋内十分安静。
谁都没说话。
林淑怡看雪儿睡着了,默默起身,把雪儿放在了西耳房,不久,又拿了套衣服回来,
“叔叔,先失陪了。”
姜凡问道:“嫂嫂,我平时待你不薄吧?”
林淑怡身子一颤,低声道:“叔叔待我恩重如山,奴家不知该如何报答?”
姜凡点点头,不再说话。
见状,林淑怡退了下去。
姜凡继续吃起来,过了一会儿,他觉得酒里的东西也没有发作,似乎是甘草丸解了毒。
又或者,酒里只是掺了别的东西,根本就无害。
因为只得到上册的本草经。
所以,有些毒物,他也不是能完全分辨。
姜凡就怀疑自己只是多心了。
林淑怡怎么可能害他?
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姜凡就再也无法安心。
他不容许自己身边藏匿危险。
又吃了会儿,林淑怡洗浴完,返回正屋,这美人出浴后,再换上单薄的衣衫。
哎哟。
姜凡只觉得脑子一热,东西也完全吃不下去了。
而林淑怡看到他的目光之后,也是脸蛋一红,默默低下头去,说道:
“叔叔,我先去歇息了。”
“不着急!”姜凡鬼使神差道,“嫂嫂,陪我再聊一会儿。”
林淑怡有些手足无措,迟疑道:“叔叔,这只怕不好吧?”
“大家又不是外人,不必拘束。”姜凡拿起酒碗,多倒上一碗酒,
“莫不成,嫂嫂不肯吗?”
“我……我自然肯。”林淑怡小声道,犹豫后,还是缓步来到近前。
“坐!”
林淑怡小心地坐下。
“嫂嫂,你平日帮了我大忙,敬你一个!”姜凡把酒碗递给她。
“叔叔原谅则个,奴家并不会喝酒。”
“那就少喝一点。”
姜凡如此说了,林淑怡哪还敢拒绝?
当即,端过酒碗。
有些颤抖的端到嘴边喝了一口。
看林淑怡这副样子,姜凡愈发觉得有问题,他只是心中冷笑,面上却不表露,
“嫂嫂好酒量,真乃女中豪杰啊!”
“来,再我陪一个!”
反正有甘草丸,姜凡完全不担心中毒,一饮而尽,又示意林淑怡,
“我喝完了。”
林淑怡无奈,刚才喝了一口后,就觉得十分辛辣,脸蛋也彻底红了。
显得愈发诱人。
可是,姜凡还要她继续喝。
林淑怡心里虽然不愿意,却也不好违背,只能勉强喝下这一碗酒。
姜凡心中暗笑。
紧接着,又给她倒上一碗,
“好事儿成双,嫂嫂当满饮此碗!”
林淑怡现在已经头晕目眩,身子也有点摇晃,只想躺在床榻上休息。
哪还愿意喝?
可姜凡不依不饶,非得让她喝。
林淑怡也是欲哭无泪,真不知如何拒绝?“叔叔,奴家喝不得了。”
“嫂嫂不必忧心,以后,我自会照顾好雪儿。”姜凡轻声道,“来,吃点东西吧。”
林淑怡勉强吃了些东西后,压了下,感觉稍微好点,可酒劲儿一上来,也忘了刚才说的话。
姜凡一劝,她就再次喝了起来。
一碗接着一碗后,她实在是喝不动了。
就伏倒在正房的软榻上,昏睡过去。
姜凡伸手握住她手腕,轻扣寸关尺,发现脉搏除了更剧烈外,其他都很正常。
不像中毒的样子。
难道她有解药?
可也不对啊!
如果酒里真有毒,脉搏应该更加急剧才是,难道真是自己多心了?
想到这儿,姜凡也多少松口气。
如果是这样。
也算是最好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