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轻松了口气。
    没有第一时间退下去，又指着身后满脸紧张的顾小盈道：“大人，她是我女朋友，目前在大炎商会工作。”
    “我知道了。”
    陈浪看了眼顾小盈，点了点头，继续叫人问询。
    期间直接跳过了顾小盈。
    不多久，问询完毕。
    除了最开始的中年男子和钱蕙兰外，还有一个卖丹药的也被带走。
    理由很简单。
    私自炼丹，私自售卖，这在大器仙城也是不被允许的。
    城卫军带着三人离去，而李凡等人则如释重负，回到洞府中。
    一关上门。
    顾小盈便拍着胸脯道：“这些城卫军可真吓人。”
    李凡道：“有什么吓人的？我们也是有背景的，城卫军不敢刁难我们。”
    他难得的开了句玩笑。
    实际上，他内心比顾小盈更沉重。
    今天这样的事，他不想再一次发生在自己身上。
    变强！
    必须努力变强！
    李凡深吸一口气，旋即看向顾小盈。
    “小盈，我们先压压惊吧。”
    ……
    第二天一早。
    顾小盈早早离去。
    李出门时，恰好碰到钱蕙兰回来。
    她披着头发，步履蹒跚。
    裸在外边的手臂和腿上还能看到鞭痕和青肿。
    李凡本不愿和她打交道，但狭路相逢，也只能开口：“你没事吧？”
    “你看老娘像没事的样子吗？”
    钱蕙兰翻了个白眼，从李凡身边走过，一边走一边吐槽，“城卫军都是一群变态，别跟老娘找到机会，不然非弄死你们不可！”
    从她咬牙切齿的话语中不难看出，她昨夜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李凡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收回目光，朝着祥云商铺走去。
    两人就像是两条不断延伸的直线。
    在短暂的交汇之后，距离越来越远。
    “龙哥早。”
    来到药铺，李凡发现马如龙早已来到炼丹室。
    这让他有些意外。
    “你也早。”
    马如龙脸上有些忧色，不过很快收敛，“聚灵丹炼制秘录背的怎么样？”
    他眼底闪过一抹兴奋之色，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背的差不多了。”
    李凡微微一笑，胸有成竹。
    成为修真者后，他的记忆力也大幅度提升。
    区区几万字，一日便尽皆记下。
    “差不多？行啊，我来考考你。”
    马如龙兴奋的站了起来，背着双手，老神在在道，“第一个问题，聚灵丹的配方有多少种？请详细说出每种配方所需的材料。”
    李凡挑了挑眉。
    他没想到，马如龙竟然还好为人师。
    不过意外归意外，他还是满足了马如龙这个小小的爱好，一一回答了马如龙提出的问题。
    一刻钟后。
    马如龙意兴阑珊的望着李凡，好奇道：“你昨天背了几个时辰？”
    李凡如实道：“两个时辰不到。”
    马如龙一挑眉头，不敢置信：“两个时辰？背书这么枯燥的事，你怎么坚持下来的？”
    枯燥？
    李凡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马如龙的确十分震惊。
    回想自己，那时候背聚灵丹配方，往往背两三分钟就会神游天外。
    在书房待不到一刻钟，就想着出去玩耍。
    光一个简单的聚灵丹配方，他就背了足足半个月。
    这还是他爷他奶亲自监督，且许诺背完后给他一把中品飞剑的前提下！
    他望着李凡，眼珠子微微转动：“既然你背下来了，那么我也遵守承诺，教你炼丹。来，材料我已备好，这次你来炼，我在旁边指导你。”
    “是不是有些太快了？龙哥我还没准备。”李凡吃惊了。
    “这有什么快的，你看也看了大半个月，说不定没有我，你自己都能炼丹了。”
    马如龙莫名兴奋。
    甚至走到旁边推搡着李凡炼丹。
    无奈之下，李凡只能选择妥协，上手开始炼丹。
    这一下。
    倒反天罡。
    他成为炼丹师，马如龙成了给他打下手的。
    这要是让炼丹区其他炼丹师见着了，只怕要惊掉下巴，直呼李凡大逆不道。
    毕竟在其他炼丹师眼中，杂役就比奴仆。
    有些炼丹师连炼丹过程都不让杂役看，更妄论教杂役炼丹方法，让杂役上手炼丹了。
    此时。
    李凡盘膝坐在炼丹炉前，有条不紊的控制火候，添加药材。
    这炼丹炉乃一阶极品炼丹炉。
    出自大炎丹阁，可用于炼制大部分一阶丹药。
    丹炉下方布置了【小丹火阵】，只需转动按钮，便能自动调整火候大小，用起来方便而顺手。
    这样一尊丹炉，大炎丹阁售价三千灵石。
    别说出身普通的修士，就是暴富了一次的李凡，都根本购买不起！
    从这里也能看出，普通修真者想要学习炼丹，连入门的资格都很难拥有。
    李凡全神贯注，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
    这大半个月来，马如龙每次炼丹，他都会仔细观摩，并且总结经验，心中模拟改善方案。
    之前心中没底，也不好跟马如龙诉说。
    现在自己上手炼丹，那就没有顾虑了，直接按照自己的思路来炼！
    学习经验，总结问题，改善思路。
    李凡将前世考清北的学习方式用在炼丹上。
    他觉得自己就算炼制的再差，也不可能比马如龙差。
    而事实也是如此。
    当炼丹完毕。
    丹炉中出现的丹团通体暗黄，更有一股浓郁药香喷薄而出。
    比之马如龙炼制出的通体漆黑，焦味盖过药味，要不知道出色多少！
    马如龙看着丹炉中丹田，震惊道：“小凡，你真是第一次炼丹？”
    “可能是运气好吧。”
    李凡擦去脸上汗水，赶忙谦虚了一句。
    他怕马如龙会嫉妒他。
    不想，马如龙脸上没有半点嫉妒之色，反而欣喜若狂，击掌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看来你在炼丹这方面很有天赋。”
    “真的只是运气好。”
    李凡笑了笑，再度谦虚。
    “什么运气不运气的，就是实力！”
    马如龙一脸认真的道了一句，随即抓住李凡手臂，语气炙热道，“小凡，要不你来替我吧？以后炼制聚灵丹的任务，都交给你来完成，你觉得怎么样？”
    “这，只怕不合规矩？”
    李凡望着马如龙。
    近距离下，他能感觉到马如龙双眼中那按捺不住的激动和狂喜。
    这份狂热般的喜悦。
    他好像在哪里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