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大院里,喜庆的气氛弥漫在每个角落,仆人们穿梭不停地忙碌着,流水席上满是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自从云晓天回到云家,他便成了这热闹场面的焦点。云老太太看着孙儿这段时间总是大口吃喝,心中满是欣慰,她不停地嘱咐厨房再上几道菜,生怕云晓天吃不饱。
“晓天啊,再多吃点,这些都是你喜欢的菜!”云老太太笑盈盈地说着,眼神中透着慈爱。
云晓天放下手中的筷子,笑着回应:“奶奶,已经够了,这段时间吃得我都快长胖了。”
云老太太看着他那张消瘦的脸,忍不住叹了口气:“回来就好,胖点瘦点都无所谓,奶奶只希望你能健健康康的。”
云晓天点了点头,却没再多说什么。虽然他嘴上应着,但心里却清楚,这段时间以来的安逸生活让他的心渐渐沉寂下来,然而,那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仇恨却从未淡去。
夜晚,院子里一片寂静,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云晓天的床上,映出一道斑驳的光影。他静静地躺在床上,脑海里浮现出那天在大宁国所遭受的苦难。突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晓天,你睡了吗?”是云老太太的声音。
云晓天连忙起身开门,只见云老太太手里拿着一盆热水,关切地说道:“晓天,奶奶给你带来了热水,赶紧擦擦身体吧。”
“奶奶,这些活您不必亲自来做,交给下人就行了。”云晓天心里一暖,赶紧接过水盆。
“没事,我知道你这些年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奶奶也心疼啊。”云老太太说着,目光落在了云晓天敞开的衣领上,看到他身上的伤疤,不由得一阵心疼,眼泪不自觉地滑落,“这都是怎么回事啊?这么多伤口……”
云晓天一愣,随即笑道:“奶奶,这都是我在外闯荡时不小心摔的,不是什么大事。”
“摔伤的?”云老太太显然不太相信,她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仔细打量着孙儿的每一处伤口。
“是啊,那天我在山间行走,不小心失足掉下了山崖,还好命大,捡回了一条命。”云晓天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自然。
云老太太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他受伤的肩膀,“都是奶奶不好,没能早点找到你……要是早知道你在外面吃了这么多苦,我一定……”
“奶奶,不要自责了,这都是命数。”云晓天打断了她的话,微笑着安慰道。
云老太太点了点头,眼中却依旧泛着泪光,“晓天,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一定要回家,家里人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云晓天握住了奶奶的手,心中涌起一阵温暖,但随即又被浓烈的仇恨所吞噬。吉安……他暗暗在心中念着这个名字,那个让他遭受如此痛苦的人,绝不能轻易放过!
与此同时,在大宁国的王府内,吉安正坐在房间里,神情有些焦虑。几日前,他通过卦象得知自己即将遭遇一场生死劫,而这一劫的来源却始终不明。吉安将手中的八卦盘翻来覆去地研究了一番,眉头紧锁。
“奇怪,明明政敌都已经被铲除,为何卦象仍然显示有大难临头?”吉安自言自语道。
他不敢大意,每日出行时都身披厚重的铠甲,并带领一群武将随行,然而心中的不安却与日俱增。吉安回想起这些年自己所作所为,得罪的人不少,但真能对他构成威胁的似乎并不多。
“来人!”吉安忽然大喊一声。
门外立刻进来了一名侍卫,恭敬地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立刻加强府内的戒备,任何可疑之人不得放过。”吉安沉声命令道。
“是!”侍卫领命而去。
就在吉安小心提防之时,云晓天的头号杀手聂婵已经开始了行动。她受命前来刺杀吉安,数日来,她一直隐匿在吉安府邸周围,细心观察着吉安的行踪。尽管吉安身披铠甲,身边有众多武将护卫,但聂婵并未退缩,她早已制定好了刺杀计划。
一天夜里,月黑风高,聂婵静静地潜伏在一棵大树上,她手中握着一把由云晓天亲手制作的火铳。火铳对她来说并不陌生,虽然传统的刀剑难以对付全副武装的吉安,但这火铳却能轻松穿透铠甲。
聂婵冷静地等待着目标的出现。终于,一队人马从远处缓缓走来,正是吉安一行。聂婵没有任何犹豫,迅速从腰间掏出一枚烟雾弹,猛地扔向人群。
“什么情况!”烟雾弥漫开来,吉安手下的武将们瞬间乱作一团。
“保护大人!”一名武将大喊着,试图冲向吉安。
然而,烟雾中只听得几声枪响,接连几发子弹穿透了吉安的铠甲。吉安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低头一看,铠甲已被击穿,鲜血汩汩流出。他双眼充满了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样的利器……”
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感到生命正在迅速流逝,最终带着满腔疑惑和不甘倒在了地上。周围的武将见状,纷纷惊恐万分,丢下吉安的尸体四散而逃。
次日清晨,吉安被刺杀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大宁国,引起了轩宇公的震怒。
“竟敢在我的国土上公然刺杀!是谁干的?”轩宇公拍案而起,愤怒地大喊。
“大人,我们已派人彻查,定会将凶手捉拿归案。”一名侍卫跪在地上,低声说道。
“还不快去!”轩宇公咬牙切齿地说道,同时心中也生出一丝恐惧。他深知,能够刺杀吉安的人必定不是普通之辈,他自己也难免成为下一个目标。
几日后,聂婵顺利返回大昭国,将任务的完成情况如实禀告给了云晓天。
“少爷,吉安已死,任务完成。”聂婵低声说道。
云晓天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做得好,吉安的死只是开始,接下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