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年总在想,若是她先出现便好了,那样的话,褚向明的心里,便该只有她一人了。
每次以妹妹的身份,看着褚向明独宠何若兰,她都要嫉妒的疯掉了。
所以,她才不择手段的嫁给了褚向明!
可是,明明她就要成功了!为什么还是功亏一篑。
褚向明说完便出去了,任凭林凝玉在身后如何呼喊,都未曾回头。
回到内城姜笙带着何若兰直接回了自己的宅子。
绪风在家刚吃过午饭,见她们带了个人回来很是意外
“师父,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还不等姜笙说话,一旁的楠竹便说道
“绪风,我们去收拾客房那屋,你将那屋的炕生上火。”
“行,我这就去。”
楠竹扶着何若兰进了自己的屋子
“客房那里一直没人住,难免有些冷清,你先在我们屋里歇一歇,一会儿那屋收拾利索了,你在搬过去。”
何若兰起身便要道谢,被姜笙一把拦住。
“你身子未好,莫要如此客气。”
何若兰身旁的婆子将孩子放在炕上,跪在地上冲着她们磕了几个响头
“多谢姜大夫的救命之恩,今日若是没有您,我们小姐恐怕就.....”
姜笙上前将人扶起
“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我自然不能见死不救。”
何若兰的麻药劲过了,伤口处丝丝拉拉的疼了起来。
姜笙见她难受,对着这个婆子说道
“你们小姐是剖腹产,照料起来与正常生产略有不同,待会儿我将方法告诉你们,你们还要住些时日,咱们也不用客气来客气去的,将人照顾好最为要紧。”
“好...好..好..我晓得了....”
姜笙对着何若兰小声道
“现在万事都先放在一旁,将养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何若兰看着身旁的孩子,忍不住落泪道
“今日是我与我儿命不该绝,不然也不会遇到你,多谢。”
那婆子惊讶道
“不是小小姐吗?”
何若兰哭着摇头
“我若不如此说,褚向明怕是不会那么轻易放我们走。”
那婆子看着床上的小公子又红了眼,唉,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安顿好了何若兰母子,姜笙这才启程去了 外城。
再次来到外城的时候,已是下午。
姜笙刚下马车,便有人喊道
“小神医来了!”
随后她的马车跟前瞬间就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映秋和映月将姜笙护在身后。
姜笙看着眼前的人山人海瞬间懵了,这是怎么了?
柳三七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诸位!诸位!看诊咱们先排一下队,都围在这里也干不了什么不是?”
听了柳三七的话,众人这才让出了一条道。
柳三七看向姜笙打趣道
“走吧,小神医。”
姜笙无人看见的地方狠狠的拧了柳三七一下。
柳三七痛的皱眉却不敢吱声。
到了平日里看诊的桌子前,眨眼的功夫,她的面前便已经排起了长队。
待到他们接诊完全部的病人,天已经擦黑。
“阿兄,你和表哥都来接诊,修缮宅子之事谁在盯着?”
“我爹娘他们没上工,在家盯着呢。”
他们一个月接诊半个月,许多人就等着这个时间看病,他们也不好不来,他爹娘的活特别累,正好让他们歇一歇。
姜笙笑着点头
“如此也好。”
柳三七轻声问道
“今天上午你没来,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没想到我们小神医大展神通去了。”
姜笙举起拳头
“你再说,再说我就...”
柳三七笑着求饶,一旁的柳淮山笑着看他们打闹,随后才轻声道
“如今你在马车上为人剖腹取子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外城,他们都说那位夫人本没了气息的,可是如此?”
姜笙哭笑不得的说道
“怎么会,我可没有那通天的本事,人若是真的没了气息怎么救得活?那夫人只是难产一口气没上来而已。”
“那剖腹取子?”
姜笙将自己之前编的借口又拿出来用了,还拿出了自己的手术刀让他们看。
“这就是我那位师父留下来的。”
柳淮山和柳三七拿着手术刀仔细端详着,良久之后说道
“笙儿,你师父定是个隐士高人,这套手术刀的材质做工绝非凡品,至少我在京城几十年,从未见过。”
柳三七在一旁点头附和道
“孙儿也觉得应是如此,您看,这个形状和锋利程度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柳淮山笑着看向姜笙
“笙儿有此奇遇甚好,要好好学习,医术同科举考试一样,都需要下功夫,刻苦钻研方能有所得成效。”
“外祖父,笙儿知晓。”
姜笙突然想起今日来是有事要问
“外祖父,我有一事,想要问你。”
“何事?”
“外祖父,你可知摄魂?”
柳淮山端着茶杯的手抖了抖
“你如何得知的摄魂?”
姜笙叹了口气,将陆鸣和陆闻川的情况说了。
“他们二人所中之毒我已经解了,伤也都治了,可是失忆的症状就是不见好转,我也是在师父留下的医书当中偶然间发现了摄魂一词,想着您见多识广,应是知道一些。”
柳淮山似是陷入了回忆
“摄魂乃是邪术,我也是年轻游历之时,偶然间见过。”
那时候,柳淮山学有所成,便想着出去历练一番,行至台州城时,恰巧碰见了一户人家娶亲。
新郎虽然表情木讷,但是十分英俊,至于新娘,柳淮山自然是见不到的,不过听说新娘家条件甚好,但是确是台州城出了名的丑女。
姻缘一事如人饮水,他一个外人本不欲过多评论。
可是,不多时,迎亲队伍前,便聚集了一群人,有老有少,还有一位貌美的妇人。
那位美妇人跪在马前,泫然欲泣的说道
“夫君,你当真不要我和爹娘了吗?咱们的孩儿,还在等着咱们回家。”
男子本来神情木然,但在看见跪在地上的妇人之后,突然神色痛苦的跌下了马。
那妇人赶紧上前,轿子中的新娘也突然下了轿。
她命人上前,拦住了妇人,拿出了一个小瓶在新郎的鼻子下闻了闻,又轻声说了句什么,那新郎又变成方才的模样。
“外祖父,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