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来,你看看房间这样你喜欢吗?不喜欢大伯母再给你换别的!”
在安岁岁自己提出可以跟安知行住一个房间后,方茹就精心给她布置起来。
为了让两人住得更舒服,特意换了间更大的套房。
安岁岁刚走进房间就发出了惊叹:“哇~好漂亮呀~岁岁喜欢~谢谢大伯母~”
粉粉嫩嫩的壁纸,衣柜、书桌、壁灯都是专门定制,连儿童床都特意打造了一个南瓜马车款的。
“是大伯母要谢谢岁岁才对!”
方茹感慨地摸摸小姑娘的发顶。
她这几年几乎每天都生活在自责中,是小岁岁的出现让她看见了希望。
“大伯母不用客气哒~咱们是家人,汐妈妈说家人就要互相帮助照顾哟~”
听着安岁岁一口一个汐妈妈,方茹倒是很好奇。
她转头问丈夫:“也不知道远鸣什么时候去把弟妹接回来。”
“远鸣说弟妹好像不太愿意来,再等等吧,不行咱们到时候都去一趟。”
“也是,被你求婚那会我那会压力可太大了。”
方茹忍不住打趣。
她方家家世也不差,当初嫁进安家时还听见许多亲戚在背后嚼舌根。
好在公婆和丈夫都是很好的人。
深知豪门压力的方茹也能够理解素未谋面的弟妹的心情。
安家人都商量计划着等暑假一起去接陈汐的事。
谁知道陈汐还没等来,却等来了自称安岁岁亲爸妈的林家夫妻哭诉着出现在了热搜视频上。
两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镜头前看上去好不可怜。
“岁岁,妈妈错了,是妈妈以前对不起你,但妈妈没办法呀!你原谅妈妈好吗?”
“我知道现在你过上了好日子,妈妈找你不是为了别的,就只是想找个机会补偿。”
她身旁的林建彬倒是没说话,但看上去蔫头搭脑的也很是伤心。
“这人是谁?”
方茹端着给安岁岁泡好的牛奶正准备上楼,路过时恰巧看见了丈夫手机里那张正对镜头的大脸。
“岁岁啊——!原谅妈妈好吗?”
紧随着视频里那声凄厉的惨叫,方茹吓得手一抖,差点把牛奶都洒在了丈夫身上。
“岁岁亲妈。”
忙碌了一天工作的安远齐坐在沙发上刷了半小时热搜,看得津津有味。
方茹:??
“啊?陈汐啊?”
不能吧?
方茹吓得眉头都皱起来了。
她虽然没见过岁岁妈妈,但能把孩子教那么好的,怎么看都......
不会是这样的吧?
视频里的女人化着精致的妆容,雷声大雨点小,哭诉着却没见半点眼泪。
“不是弟妹,是岁岁亲妈。”
安远齐乐呵呵地看着评论区吃着自家的瓜:“你先去把牛奶给岁岁送去,待会下来我给你解释。”
方茹平时除了埋头搞学术和照顾儿子,别的事都不怎么关心。
现在听说是关于小侄女的,连脚步都快了几分。
自从两个孩子搬到一间屋子,安岁岁的睡前故事环节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安知行身上。
方茹端着牛奶进去时,小姑娘正安静地趴在床上听着安知行给她讲故事。
“大哥哥,人参果好吃吗?”
“大哥也没吃过诶。”
“肯定好吃的吧,不然五庄观的老爷爷也不会那么生气了。”
要是岁岁最喜欢的糖被偷吃了,岁岁也会很生气哒!
小姑娘的注意力明显跑偏到了奇怪的地方。
方茹轻轻把牛奶放到桌上:“知行,再过一会就让妹妹去刷牙睡觉咯。”
“大伯母,等岁岁听完这个故事就会乖乖睡觉哒~”
说着又往安知行身边贴贴。
见两人温馨的模样让方茹脸上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想到楼下视频里那奇怪的女人,好奇心瞬间被勾起。
等下楼到了客厅,就发现她成了最晚到的一个。
安家人已经整整齐齐地围坐在了沙发上。
连每天要养生最早回房间的安老夫人也还端着一杯花茶坐在那。
“安知闻,你怎么还没去睡觉?快回房间睡觉了。”
“可是我也想——”
“那你站后面去,看完就睡觉。”
方茹理所当然地用合理的理由霸占了小儿子让出来的最佳吃瓜位置。
“他们就是把岁岁扔掉的那对夫妻。”
“当时我们要是再晚一步找到岁岁,他们就让医生把岁岁的心挖出来了。”
安远齐补充着之前没说的细节。
短短一句话却把方茹脸都吓白了。
安老爷子也气恼地望向大儿子:“这么重要的事,你们当时怎么没跟我们说?”
“我和远鸣他们不是去了一趟么?也用了些手段。”
安远齐解释:“怕你生气就没说。”
“哼!你老子我是老了,又不是死了!”
欺负他们岁宝的人竟然还能这么蹦跶,安老爷子开始怀疑他是不是选错了继承人。
“爸,现在咱们是法治社会。”
安远齐笑得无奈。
还好这俩人渣出生在和平年代,不然就老爷子年轻时那样的脾气,估计这两人坟头草都开始冒芽了。
“就你这榆木脑袋才一门心思想着法治社会。”
“好了,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远齐他们又没错,这两人得留着。”
端着茶杯的安老夫人没好气睨了丈夫一眼:“说到底亲生的,他们俩死了不大好。”
被训斥却不敢反驳的安老爷子刚想问媳妇怎么突然变得好说话了。
却又听见安老夫人淡漠开口:“找个机会送进去吧,判个十年八年的,没事多做好事多踩踩缝纫机,在忏悔中当个好人,给我们岁岁积德。”
安老爷子还没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媳妇到老都是他媳妇。
别人判斩立决她嫌杀孽重,可转身就能笑着给人流放到宁古塔劳改到死。
林建彬夫妻俩并不知道他们的行为在安家人眼里已经跟犯死罪的别无二致了。
在外面接受了一整天采访的他们等回到家时早就已经精疲力竭。
赵欣美进门口将高跟鞋一甩。
瘫倒在沙发上的她脸上满是兴奋。
“老公,你猜猜看今天多少家广告商联系我了?”
“不知道,多少?”
林建彬装了一天的悲伤过度,只觉得脸都僵了。
他伸手揉着发僵的嘴角,语气恨恨:“那个小扫把星就是克我,要不是她我用得着这样出去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