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刀老头这边,在与同伙分开逃跑了一段距离后,没有觉察到后面有人追赶,受伤不轻的他便就近找了个灌木丛藏了起来。
不是他不想跑,而是实在是有些跑不动了!
不过,藏起来的刻刀老头也没闲着,随手捡了两根树枝,摸黑雕刻起了木头小人。
陈天龙和朱立明以木锯老头为中心,左右分开向两个方向搜寻了一段距离,陈天龙又故技重施,招来山间的阴魂询问。
朱立明也和陈天龙一样,两人在相隔不远的地方,不约而同地施展起了招魂术。
只是陈天龙修为比朱立明要高,两人同时使出招魂术后朱立明一个阴魂都没招到,周边的阴魂全都被陈天龙招了过来。
在一个阴魂的带领下,陈天龙摸到了刻刀老头藏身的灌木丛附近。
“唰!”
就在陈天龙要靠近灌木丛的时候,一道黑影从灌木丛里蹿出,迅速向着远处逃遁。
陈天龙看到黑影蹿出,毫不犹豫地提起身法追向黑影。
黑影在前急速飞奔,陈天龙在后拼命追赶,让陈天龙有些纳闷的是,无论他速度快慢,黑影几乎都和他保持着相同的距离。
“难道他们还有帮手?”陈天龙在心里暗道,随即将身法提升到极致。
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前面的黑影也跟着提速,保持着丈余远的距离,带着陈天龙开始在山上转起圈来。
一刻钟后,有些气喘的陈天龙与朱立明相遇,停下来将刚才自己追逐黑影的情形给朱立明说了一遍。
“快!原路返回到黑影出现的地方!”
朱立明听完陈天龙的描述,毫不犹豫地叫陈天龙原路返回。
“为什么要原路返回?那家伙不就在前面吗?”
陈天龙看着不远处还在晃动的黑影,有些疑惑地问到。
“那就是个幻影!有空我再慢慢给你解释!”
朱立明见多识广,根本不在意远处还在晃动的黑影,斩钉截铁地对陈天龙说道。
见朱立明如此肯定,陈天龙也没再犹豫,转身带着朱立明就奔向黑影出现的那个灌木丛。
灌木丛内,刻刀老头感应到自己的幻术还没有被破,便开始安心地打坐疗伤。
二十多分钟后,陈天龙和朱立明又靠近了黑影出现的那个灌木丛。
“好像就是这里了!”
离灌木丛还有两三丈远,陈天龙环顾四周,指着灌木丛不太确定地说道。
“唰!”
陈天龙话音刚落,灌木丛内又蹿出一道黑影。
陈天龙眼疾手快,随手便甩出三枚银针,银针呈品字形散开,直插黑影胸口和双腿。
同时,朱立明却朝灌木丛遥遥拍出一掌,刚猛的掌风将灌木丛吹得四散开来。
陈天龙的银针悉数落空,消失得无声无息,而朱立明的掌风却将灌木丛内的刻刀老头拍得“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听到灌木丛内的动静,陈天龙相信了朱立明的说法,又朝着灌木丛内甩出三枚银针,以此来发泄一下心中被戏耍的怒火。
“啊啊!”
随着陈天龙三枚银针射出,灌木丛内接连传来两声惨叫,刻刀老头的左右肩膀各被扎入了一枚银针。
幸运的是,还有一枚银针只是从刻刀老头头顶飘过,如果再低一些的话,他就得命丧当场。
“英雄饶命!英雄饶命!”
刻刀老头大声求饶道,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
陈天龙则闪身来到刻刀老头后面,在刻刀老头双臂扎上银针,警防老头又会耍出什么幺蛾子。
“你在玄冥教中是大鬼王吧?”
待刻刀老头走出灌木丛后,陈天龙很直接地问到。
以刻刀老头的修为来判断,陈天龙不太相信他们能混到玄冥教堂主的位置。
见陈天龙直接说出了他们在教中的职位,刻刀老头惊讶地点了点头。
“小子!我劝你不要与我们作对,那样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惊讶过后,刻刀老头又强打精神,开口威胁起陈天龙来。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不愧是同伙,说的话都几乎一样!”
陈天龙走到刻刀老头身前,挖了挖自己的耳朵,满不在乎地说到。
“你、你们把我师弟怎么样了?”
刻刀老头心里一急,结结巴巴地向陈天龙问到,将他和木锯老头的关系都暴露出来了。
他本来以为陈天龙他们还没有追到自己的师弟,心里还在想怎么才能拖延一下时间,好让师弟逃脱回去报信,没想到师弟却已经被陈天龙他们先找到了。
“哦?那是你师弟啊,那你逃跑的时候为什么不带上他呢?”
陈天龙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反问到,刻刀老头却低下了头。
“说吧,你们的老巢在哪里?又是谁派你来的?”
见刻刀老头低头不语,陈天龙厉声问道,心念一动取出了两枚银针拿在手上。
对于玄冥教的组织架构陈天龙已经早就打听清楚了,只是一直找不到玄冥教的老巢,他也希望能够从这两个老头身上打听到一点有用的线索。
刻刀老头听到陈天龙的问话,只是抬头看了陈天龙和朱立明一眼,嘴角抽了抽,轻蔑地笑了一下还是不说话。
陈天龙看到刻刀老头这表情,又迟疑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银针,自从上次逼问的手段在姜不悔身上失效后,他都有些失去了信心。
不过,想到这两个老头打不赢就逃的脾性,他还是使出了常用的逼问手段。
因为这两个老头惜命,陈天龙相信自己的手段应该不会在他们身上失效。
“我、我说、我说!是我师父派我们来的!”
两枚银针扎下去不到两分钟,刻刀老头就已经忍受不了,结结巴巴地就开始交代起来。
“那你们的老巢在哪里?怎样和你师父联系?”
陈天龙又重拾了信心,声音冰冷地继续问到。
“我也不知道玄冥教的总部在哪里!有任务都是师父用木蜂传信给我们!小哥,你把银针扯了吧,我把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刻刀老头疼得浑身打抖,苦着脸央求陈天龙收回银针。
“好!你们平常住在哪里?还有,你师父是哪个堂的堂主?”
陈天龙没有将银针完全拔出,只是减轻了一点刻刀老头的痛苦,然后继续审问道。
“我师父是都市王殿的殿主,我和师弟都是在城市里租房住,平时都在工地上干木工活。”
痛苦减轻,刻刀老头说话也利索起来,陈天龙问的问题他都如实回答。
“应该没少干诅咒别人的坏事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朱立明冷不丁地开口问到。
“干、干过几次!”刻刀老头看了朱立明一眼又看向陈天龙,然后低下头小声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