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肃穆的咸阳宫里,大家全都聚集在嬴驷的宣政殿里,每个人脸上都很沉重,虽然蓝田之战,楚国败给了秦国,嬴驷守护住了秦国,可是所有人根本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嬴驷真的快不行了!
太医们在宣政殿里进进出出,王后带着后宫所有人跪着,等着嬴驷问话,
我带着稷儿,芾儿和悝儿已经被送到了樗里疾的府上,稷儿嬴驷还没有说出让他去燕国做质子。
宣政殿里,樗里疾和赢夫人安静站在嬴驷床边,两人心里都很沉痛,太医们已经尽力了,可是回天乏术,
嬴驷睁开眼睛看着樗里疾和赢夫人,
“樗里疾!”嬴驷声音微弱叫着樗里疾。
樗里疾赶紧上前,
“大王!”樗里疾心痛叫着嬴驷,看嬴驷想起来,樗里疾赶紧上前扶好嬴驷坐起来。
“寡人要走了!以后秦国就辛苦你了!”嬴驷说着,樗里疾想摇头拒绝,
“这是命令!”嬴驷冷冷说道,樗里疾只能遵旨!
“寡人走了以后,秦国就是王后和荡儿的天下了,王后愚钝,多年沉浸后宫,不太会处理朝政大事,荡儿醇厚善良,英勇神武,可是防人之心太差,耳根子又软,缺乏谋略,一切就辛苦你了!”嬴驷说着,握紧樗里疾的手,叮嘱着后世。
“微臣不然不会辜负大王托付!”樗里疾说完,实在没忍住,抽出手,转过身去,赢华走了,如今嬴驷也要走了,偌大的咸阳城,以后只剩下自己了,樗里疾如何不悲痛。
“赢夫人!”嬴叫着赢夫人,喘了好几口气,赢夫人赶紧上前,
“大王有何吩咐?”赢夫人问嬴驷。
“寡人对不起你!”嬴驷看着赢夫人,抱歉笑着说道。
赢夫人一下子就猜中嬴驷在说什么,当初为了秦国,自己心甘情愿放弃王后之位,这是嬴驷心里的痛。
“大王,都过去了,大王好好养好身体!”赢夫人说着,嬴驷摇了摇头,赢夫人猜测嬴驷肯定有事情要托付自己了。
“大王要微臣做什么?”赢夫人问嬴驷。
“还是你聪慧!一下猜中寡人心思!”嬴驷说着,艰难在枕头底下摸索着,终于摸出一块锦帛,只不过上面写着字,嬴驷把锦帛递给赢夫人,赢夫人小心拿过锦帛,看了起来,然后眼睛瞪大看着锦帛,又看着嬴驷。
樗里疾发现赢夫人不对劲,也走上前来看着锦帛,等看到锦帛内容,樗里疾根本沉不住气了,
“大王,万万不可!”樗里疾说着,嬴驷看着樗里疾和赢夫人。
“寡人也不愿意这块锦帛以后派上用场,可是如若有一日,大秦需要八子和稷儿,你等万万不可违逆寡人的旨意!”嬴驷说着,剧烈咳嗽起来,赢夫人和樗里疾赶紧帮嬴驷顺气。
“臣等遵旨!”赢夫人说着,小心藏好锦帛,樗里疾不满看着赢夫人。
“樗里疾,别让大王担忧了!大王如此安排,必然有他的用意!”赢夫人说着,樗里疾只好忍住自己不满,点头同意。
“寡人走了以后,如若荡儿治理秦国有方,这块锦帛可以烧毁!可是如若荡儿和王后要毁了秦国,你等快快拿着锦帛,去燕国,迎接八子母子回国!”嬴驷说着,樗里疾开口问嬴驷,
“大王要让稷儿和八子去燕国?”
嬴驷点点头,
“王后和八子多年不和,寡人担心自己一旦走后,王后为难八子母子,所以让人把芾儿和悝儿送你你府上,八子跟着稷儿去燕国,燕国路途遥远,就算王后再不满,也不会伤了八子母子!”嬴驷说着,赢夫人看着嬴驷,暖心笑了,
“大王果然对八子用情至深!”赢夫人说着,嬴驷看着赢夫人,
“微臣是替大王高兴!大王为了秦国,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更别说男女之情,可是八子却能让大王动心,微臣羡慕罢了!”赢夫人缓缓说道,嬴驷笑了。
“八子漂亮,善良,又聪慧,寡人喜欢,很是正常!只不过寡人再也不能陪着八子了!”嬴驷说着不敢大家都沉默下来。
“你们都退下吧!让八子进殿!”嬴驷说着,樗里疾和赢夫人行礼退了下去。
樗里疾和赢夫人推开门走出去的时候,我抬头看着他们,想知道大王如何了,李公公也走了出来,
“大王宣八子进殿!”李公公说着,我起身,准备走进殿里。
王后抑制住自己的悲伤,紧紧握着拳头,冷冷看着合上的殿门,心里一片沉痛苦涩,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好,嬴驷都快不行了,居然也不愿意看自己!
我进了殿里以后,嬴驷闭着眼睛,半躺在床上,嬴驷睁开眼睛,看见我来了,嬴驷对我招招手,让我过去,
我刚过去,要行礼,
“八子,不必行礼了,你坐在寡人身旁!”
嬴驷说着,我走过去以后,坐在嬴驷身旁,看着嬴驷,
“寡人要走了!”嬴驷笑着对我说道,好像不是死亡,而是要去另一个地方罢了!
“大王要去哪里?”我笑着问嬴驷,忍不住哭了起来。
“寡人已经拟旨,让稷儿去燕国为质子,很快旨意就会下来,到时候你和稷儿一起离开!”嬴驷说着,我抱紧嬴驷,
“臣妾哪里都不去,臣妾要陪着大王!”我说着,嬴驷轻轻拍着我的后背,
“听话!”
我抬头看着嬴驷,
“臣妾不想听!”我说着,嬴驷看着我,扶我坐好,
“这是命令!”嬴驷说着,充满爱意看着我,
“寡人时日无多,只能保护你到这里了,你和稷儿去了燕国以后,好好生活!”嬴驷说着,我看着嬴驷,沉默不语!
“好了,你退下吧!”嬴驷说着,我看着嬴驷,满眼不舍,不想退下去,可是嬴驷闭着眼睛,故意不看我,我只能起身离开。
很快,稷儿作为质子,去往燕国的旨意下来,我帮稷儿收拾好东西,准备让苜蓿和慕荷跟着稷儿,好好照顾稷儿,可是等稷儿出发那天,我居然被人迷晕,等彻底清醒过来,马车已经离开咸阳城很远了。
“母后,对不起,这是父王的意思!”稷儿看着我生气,赶紧小心解释,
我生气看着稷儿,
“你父王身体如何,你怎么会心里不清楚!”我说着,打开车门,准备离开,没想到张仪也跟了过来。
“张大人,你怎么会在此处?”我好奇问张仪。
“自然是逃命!”张仪看着我,骑在马上,笑着对我说道。
我更加不解看着张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