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打仗在即,可是周围城镇的商队也是人满为患,这里什么人都有,秦国的,楚国的,齐国的,赵国的,甚至义渠人也有。
翟骊带着虎威众人,拿着义渠特有的东西,找了一家店休息下来,翟骊精神饱满,实在在店里待不住,就一个人出去逛逛,打算放松一下心情,也顺便了解城中有何变化。
我带着稷儿小心走在城里,看着周围嘈杂还有人满为患的人群,我皱了皱眉头,
“稷儿,跟母后回去!”我说着,要带稷儿走,没想到稷儿不愿意,
“母后,书上说过,孩儿不想走!”稷儿说着,想挣脱开我的手,自己从出生,几乎一直呆在咸阳王宫,每天都是那些人,好不容易和母后偷偷溜出来,怎么能这么快回去。
“稷儿,我们是偷偷出来的,你苜蓿姑姑和慕荷姑姑都不知道,你父王更是不知道,万一被你父王发现,那就惨了,我们快回去!”我说着,稷儿更不愿意走了。
“父王最近除了排兵布阵,就是和王后还有荡哥哥在一起,不会在意我们的!”稷儿说着,失落低下头。
“够了!和母后回去!”我说着,准备带稷儿走,谁知突然有马儿发疯,在街道上横冲直撞,最后居然冲着我和稷儿奔袭而来,我吓得抱紧,保护好稷儿。
过了好一会,马儿都没有伤害到我和稷儿,我吓得终于睁开眼睛,看到有一个二十左右,正是大好年华的俊俏郎君牵着马儿的缰绳。
“多谢小郎君!”我带着稷儿,走到小郎君面前,行礼说道,稷儿也跟着我一起行礼。
“夫人客气了,我……”翟骊安抚着马儿,突然有人对自己道谢,自己刚要随口乱说几句,谁知道妇人抬起头,自己一下子忘了呼吸,心突然怦怦乱跳,这妇人长的好美,比自己在义渠见过的所有女人都要美。
我看着小郎君不说话,一直盯着我看,我忍不住笑了一下,我早都不是豆蔻年华,不经人事的少女了,小郎君这样子,分明把我当心上人了。
“刚刚多谢小郎君,救了我和我孩儿性命,不知小郎君如何称呼,家住那里,我好回去准备继续,登门道谢!”我说完,小郎君突然脸红了,然后很快耳朵也红了,嘴里磕磕巴巴说道,
“我见翟骊,你不能忘记我的名字!”小郎君说完,居然跑了。
我带着稷儿呆愣在原地,我一脸不知所措,然后忍不住又笑了。
没想到,我都快是三十妇人一个,居然还有人对我见色起意。
“母后,你笑什么?”稷儿好奇问我。
“无事,稷儿,我们回去!”我说着,稷儿乖乖点了点头。
翟骊看我走了以后,终于从角落走了出来,用手摸着自己的胸,心跳的越来越厉害,而且自己也没喝酒,感觉浑身很热,脸好像也红了。
“大王,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虎威带人终于找到翟骊,气的问翟骊。
“没什么,我在店里闷得慌,出来走走!”翟骊说着,自己一个人走了,虎威看着翟骊背影,一脸莫名其妙,分明之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难道大王生病了?
虎威想到翟骊生病,气的拍了一下自己脑袋,巫师不在这里,翟骊要是病了,该如何是好,虎威想着,又拍了一下自己脑袋,这是城里,根本不缺大夫。
我带着稷儿回去的时候,以为没有人发现我们,谁知道我们回到自己军帐,苜蓿和慕荷跪着,嬴驷端坐在上方,看见我和稷儿回来了,嬴驷冷冷看着我,
“去哪里了?”嬴驷问我。
稷儿害怕躲进我怀里,我赶紧安抚稷儿,然后牵着稷儿的手,走了进来,对着嬴驷行礼,
“臣妾带着稷儿去城里游玩了一下!”我刚说完,嬴驷气的拍了拍桌子。
“如今开战在即,你居然带着稷儿乱跑,如若你和稷儿出了事,该如何是好?”嬴驷责问我。
“父王,不关母后的事,是儿臣非要母后带着儿臣去城里。”稷儿为我辩解说道。
“稷儿,”我小声叫着稷儿,拉了拉稷儿的手,提醒他不要惹嬴驷生气。
“寡人在这里,等你母子半天,如今寡人关心你们,是寡人的不是了?”嬴驷生气说道。
“臣妾不敢!”我说着,看向嬴驷。
嬴驷叹了口气,让我们起来,我带着稷儿起来以后,苜蓿和慕荷还在跪着,
“大王!”我看着苜蓿和慕荷,又看着嬴驷。
“他们二人看护不力,下去,自己各领二十军棍!”嬴驷说着,我瞪大眼睛看着嬴驷,想要在苜蓿和慕荷开脱,苜蓿和慕荷对着我摇了摇头,然后起身,退了下去。
“寡人最近忙于政事,疏忽你们二人了!”嬴驷起身对我和稷儿说道。
我实在没心情应付嬴驷,
“大王为了秦国,日夜操劳,臣妾不敢!”我说完,嬴驷笑了。
“你在责怪我?”嬴驷问我。
“臣妾没有!”我说完,不看嬴驷。
“国有国法,军有军规!你从楚国带的这两丫头,向来安分守己,只是他们本该贴身伺候你,居然你和稷儿什么时候走了,去了哪里,他们一概不知,你说该不该罚?”嬴驷问我。
“是臣妾错了!”我说完,看着嬴驷。
“知错就好,城里可还好玩?”嬴驷突然抱起稷儿,牵着我的手,往里走问我。
“父王,城里可好玩了,好多人,他们穿着自己国家的衣服,卖着从自己国家带来的东西,儿臣想买,母后不让!”稷儿说着,撅着嘴看着我,我和嬴驷被稷儿逗笑了。
“等战事结束,寡人陪你一起,到时候你想买什么,寡人给你买,可好?”嬴驷笑着问稷儿,稷儿高兴点了好头,最后又摇了摇头,
“不好!今日和母后出门,谁知道有一匹马儿像疯了一般,冲向我和母后,幸亏有人制服住马儿,救了我和母后!”稷儿说完,嬴驷放下稷儿,担心看着我,
“可有受伤?”嬴驷问我,我摇了摇头。
“臣妾无碍,不过稷儿说的对,今天确实有人救了我们,本来臣妾还打算,等回了军帐,备一些薄礼,感谢那位小郎君,谁知道小郎君只留下姓名,并不说住处!”我说着,嬴驷握紧我的手,
“无事,只要有姓名,寡人派人,自然能找到他,他叫什么名字?”嬴驷问我,我想了半天,终于想出来,可是不太确信,
“好像叫翟骊!”我说完,嬴驷变了脸色,看着我,
“你确定他叫翟骊?”嬴驷问我,我点了点头,不解看着嬴驷,
“大王,怎么了?”我问嬴驷。
“普天之下,姓翟的,恐怕只有义渠王了!”嬴驷说着,我瞪大眼睛看着嬴驷,
不可能,那小郎君怎么可能是义渠王。
“你在何地发现的?”嬴驷问我。
我只好说出详细地址,嬴驷不理我,自己快速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