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樗里疾没有办法,派了魏冉来问我。
我抱着稷儿看着魏冉,魏冉不好意思看着我,
“姐姐,实在是抱歉,大人有急事,但是不好意思问姐姐,所以让我来问姐姐!”魏冉说完,我摇了摇头,魏冉以为我不同意,
“姐姐!!!”魏冉着急叫我。
“你先不要着急!我的意思是这事解决办法不在和谈上,而是在防守上!”我说完,魏冉不解看着我。
“我秦军和义渠交战以来,双方打的难舍难分,虽然我秦军后来改变策略,变攻为守,但是义渠这次准备充分,而且即将五国伐秦,义渠只会认为秦国已经成了它囊中之物,随意可取了!”我说完,魏冉恍然大悟看着我,
“所以根本就没有和谈的可能,义渠还是会继续攻击我秦军!”魏冉说着,我点了点头。
“所以樗里疾大人这次和义渠交谈,谈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告诉义渠,我秦军虎狼之师,不管是义渠还是五国伐秦,我秦军根本不怕!说白了,就是气势,懂了吗?”我说着,魏冉怀疑看着我。
“姐姐,能行吗?”魏冉小心问我。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
我说完,稷儿忍不住笑了,别看舅舅在战场上英勇无比,可是对上母后,从来只有被压制的份。
“魏冉不敢怀疑姐姐!”魏冉笑着对我说道。
魏冉走了以后,我继续带着稷儿读书,荡儿大王已经接了过去,亲自照顾,可能王后又和他说了什么。
“气势?”樗里疾皱着眉头问魏冉,魏冉点了点头。
“你姐姐莫不是想诓骗我?”樗里疾怀疑问魏冉。
“不可能,姐姐从小聪慧,威王在世的时候还说过,要是楚国交给姐姐,他无比放心!姐姐从来不诓骗人!”魏冉说完,樗里疾让魏冉退了出去,然后自己仔细琢磨着我说的话。
终于到了樗里疾和义渠谈判的时候,嬴驷一大早就被惊醒了,走出军帐外看着樗里疾的样子,以为樗里疾是准备攻打义渠,
“樗里疾,你做什么?”嬴驷问樗里疾。
“微臣拜见大王!”樗里疾赶紧走向嬴驷行礼,
“回大王,微臣是和义渠交谈!”樗里疾说完,嬴驷忍不住好奇问樗里疾,
“交谈,为什么带这么多人,还都是精兵强将?”
樗里疾听嬴驷问自己,忍不住笑了,
“回大王,交谈,气势是最重要的!”樗里疾说完,张仪打着哈欠出现了,看到樗里疾的准备,忍不住赞赏看着樗里疾,
“樗里疾果然聪慧无比!”张仪说完,樗里疾心里石头放了下来,看来自己是作对了。
“大王,等微臣的好消息!”樗里疾说完,上了马车。
嬴驷看着樗里疾,觉得自己都快不认识樗里疾了,樗里疾做事一向小心谨慎,今日如此大张旗鼓,莫不是义渠埋伏了什么陷阱等着樗里疾,嬴驷想到这里,一下子被吓得清醒过来,
“来人,备马!”
嬴驷说完,张仪看着嬴驷,
“张仪,你和寡人一起,保护樗里疾。”嬴驷说完,张仪点了点头,然后赶紧回自己军帐准备。
义渠军营,翟骊和自己的叔父,还有堂兄弟们坐在一起,旁边坐着巫师。
翟骊看上去年纪不大,估计也就十五六岁左右,不过因为早早登上王位,身上的气势还是很震慑人。
“大王,樗里疾到了!”有人走了进来,说道。
“让他进来!”翟骊说着,那人退了出去。
樗里疾带人进来的时候,看着军帐里的样子,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义渠果然不安好心,自己奉秦王命令,想要讲和,这义渠根本不把秦王放在眼里。
樗里疾看着端坐在高位的翟骊,浓眉大眼,很有异域风情,虽然胡子遮住大半个脸,樗里疾也知道,这只不过是伪装,害怕有人看到他的真面目。
“见了大王,为何不拜?”有人站了起来,愤怒问樗里疾,樗里疾没说话,翟骊抬起手,阻止了那人。
“堂兄,你先坐下,远道而来的,都是客人,我们虽然经常游牧,但是礼数还是懂得!”翟骊说着,笑着看向樗里疾,樗里疾明白,这翟骊,是给自己演戏,甚至表现自己不懂礼数。
“你义渠早都归属于我秦国,我是秦国的大臣,只能拜秦王!”樗里疾说着,翟骊旁边的人都看不下去,直接都站了起来,虎视眈眈看着樗里疾,樗里疾根本不害怕,掏出腰中佩剑,随从赶紧拔出武器保护樗里疾,气氛一下子无比紧张,就在翟骊想说话的时候,自己的好兄弟虎威走了进来,径直走向翟骊,并且在翟骊耳边说了几句话,翟骊震惊看着自己的好兄弟,虎威点了点头,
“叔父们,都坐下!”翟骊说完,所有人看了翟骊一眼,坐了下来,
樗里疾和随从也收好了武器,终于大家都坐了下来,翟骊笑着看向樗里疾,
“听闻秦王想赠送我几个美人,美人在那里?”翟骊问樗里疾。
樗里疾看着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头一下疼了起来,想过义渠王很小,但是现在也太小了,
“义渠王年纪轻轻,最好不要沉迷于美色之中,我奉秦王之命,愿意和义渠和谈,如果义渠愿意,绫罗绸缎,美人都不在话下!”樗里疾说完,众人不给面子哈哈大笑。
樗里疾内心愤怒无比,表面还要装的温和有礼。
“你秦王居然如此害怕我义渠,既然如此,回去告诉你秦王,我等对美人和绫罗绸缎不感兴趣,如果秦国愿意把你们的土地送给我们,我们自然感谢秦国!”翟骊笑完,狂妄说道。
“义渠王还是好好想想再说,你义渠早都归顺了我秦国,如果按秦法,你们就是谋逆,谋逆是大罪,可以诛九族!”樗里疾说着,翟骊和众人冷冷看着樗里疾,甚至想拔出武器,对付樗里疾,
“自然大王不愿意秦国和义渠血流成河,所以义渠还是答应最好!”樗里疾说着,轻松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直一饮而尽。
“我们义渠根本不害怕你秦国,你秦国都快亡国了,还敢在这里狡辩,等我义渠夺取你秦国的土地,看看到时候,谁更厉害!”翟骊的兄弟虎威忍不住说道。
“既然如此,不如问问我带来的兄弟们!”樗里疾说着,直视着翟骊的眼睛,酒杯一下掉在地上,外面突然传来有人拿着兵器,想要攻击进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