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和楚国不一样,如今桃儿都出生一年多了,你也该慢慢忘了你在楚国的一切!”嬴驷说着,突然靠近我,攻击性的看着我。
我不缓不慢从嬴驷怀里,躲了开来,然后看着嬴驷认真说道,
“臣妾知道自己的身份!臣妾不是您的王后,所以不能像王后那样,忘了自己的母国,一心只有秦国!再说了,桃儿是女孩,又不需要将来上战场,为秦国开疆拓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说完,嬴驷笑了,
“所以你是提醒寡人,寡人该给你一个男孩吗?”嬴驷说着,又抱住了我。
“放开我!”我气得挣扎起来,这秦王好话说不了三句,就耍起流氓来。
“寡人今晚好好疼你,争取让你又有孩子!”嬴驷说着,突然抱起我,要回屋里。
“你放开我,你这个流氓,马夫!”我气得挣扎更厉害,最后没忍住,给了嬴驷一巴掌。
一巴掌后,嬴驷和我都愣住了,嬴驷放下我,冷冷看着我,
“你不愿意和寡人有孩子?”嬴驷说着,气势汹汹走向我,我吓得赶紧后退。
“臣妾没有!臣妾和大王已经有了桃儿,臣妾好好照顾桃儿就可以了!”我说着,嬴驷居然笑了,我感觉嬴驷更恐怖了,我吓得想跑。
嬴驷察觉我要跑,一下子拉住我的胳膊,再次抱起我,
“寡人觉得,你和寡人有一个桃儿还不够,万一有一天桃儿长大了,寡人不在了,你想回楚国怎么办!”嬴驷抱着我,看着我说道。
我一下子被说的哑口无言,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我本来打算,等桃儿长大以后,给王兄写信,让桃儿回到楚国找个好人家嫁了,我也那时候想方设法回楚国,到时候,我在秦国经历的一切,都当一场梦就行了,可是我没想过诅咒嬴驷去死。
“你果然是这么想的!你这个狠心绝情的女人!寡人对你不好吗?”嬴驷说着,抱着我回了屋里,然后不听我解释,强势压在我身上,和我翻云覆雨,一夜欢好。
第二天,我昏昏沉沉醒来,浑身酸痛,苜蓿和慕荷小心伺候我,
“公主,大王是不是知道你的心思了?”苜蓿边伺候我,边心疼问我。
“不知道!”我有气无力说道。
“公主什么心思?”慕荷疑惑问苜蓿。
“自然是以后桃儿公主长大,我们一起回楚国的心思!”苜蓿说着,慕荷停下手中动作,震惊看着我和苜蓿。
“慕荷,你怎么了?”我好奇问慕荷。
慕荷半天没说话,最后看着我,然后小心说道,
“公主,奴婢觉得秦国挺好的!公主虽然是八子,但是大王和王后从来不为难公主!您要是回了楚国,就算楚王和先王后心疼您,可是南后和郑夫人不会把您放在心上。”慕荷说着,我严肃看着慕荷,
“可是楚王宫发生什么大事了?”我觉得慕荷有事瞒着我。
慕荷看着我不敢说话,最后实在没忍住,跪下说道,
“公主恕罪!奴婢也是猜测!大家都说楚王后宫很是热闹,源源不断的美人进宫,可是最得宠的还是南后和郑夫人,前不久魏王送了一位美人给楚王,谁知道有人说楚王身上有味,那美人被人挑唆,见了楚王,捂着鼻子,楚王很生气,处置了魏王赠送的美人!”慕荷说完,小心看着我。
我沉默没有说话,心里却气愤不已,王兄是越来越胡闹了,父王在的时候,后宫一片祥和,就算母后得宠,从来没有恃宠而骄,弄的后宫乌烟瘴气,如今王兄才登基多久,这后宫比菜市场还热闹,不用想,必然是郑袖的手段,陷害的魏国美人。
作为一个大王,应该深深明白,后宫关系着前朝和外国邦交,如今王兄公然处置魏国美人,分明是没把魏国放在眼里,万一魏国国力恢复,用点阴谋手段陷害楚国,楚国该怎么办!
“慕荷,准备书简,我给王兄去一封信!”我说着,叹息一声,希望王兄听的进去。
“公主,先王后说了,让公主在秦国好好过自己日子,不要担心楚国!”慕荷说着,低下了头,我看着慕荷,
“母后为何说这话?”
我疑惑问慕荷。
“是楚王太宠爱郑袖夫人了,如今和郑袖一伙的靳尚还有上官家族慢慢在楚国崛起!弄的大家都在想方设法保护自己!”慕荷说完,又低下了头。
“什么?!这简直是胡闹!王兄是疯了吗?君臣离心,对一个国家来说,到底有多么恐怖,他不明白吗?”我气的顾不上浑身的疼痛,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公主别生气,公主放心,先王后说了,目前只有景氏大族和昭氏大族有点不愿意和大王真心相待,屈氏大族还是很忠心大王!”慕荷看我生气,赶紧安慰我说道。
我气得坐了下来,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忍不住叹息一声,只希望王兄少折腾一点,不然父王辛苦打下来的江山,恐怕迟早有一天要败落在他的手上。
“简直是胡闹,王兄跟在父王身边那么久,居然起码的治国之道都不懂!这郑袖到底有什么好,他一天到晚爱不释手!总有一天他会死在郑袖这个女人手上!”
我实在没忍住,气愤说道。
“公主慎言,楚王要是知道,万一以后不管公主了,公主在秦国该怎么办!”苜蓿吓得说道。
“不管就不管!我还怕了他不成!只要他能守护好父王留下来的基业,就算让我在秦国过着吃糠咽菜的生活,我也乐意!”我说着,嬴驷居然站在门口,忍不住笑出声。
“大王怎么来了?”我实在没心情给他行礼。
“听你说你要在秦国吃糠咽菜,寡人就来了!”嬴驷说着,笑着走向我。
“放心好了,不管你王兄会不会管你,寡人也得好好照顾你,怎么能让你吃糠咽菜!”
嬴驷说完,我气得转过身,不看嬴驷,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
“大王不必打趣我了,臣妾心情不太好,大王还是去别处吧!”我说完,嬴驷并没有走,而是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然后看着我说道,
“寡人知道你担心楚国,担心楚王,可是世间之事,最是难料!总有一天你会明白道法自然比事在人为,更能让你有广阔的天地!”嬴驷说完,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