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鹿,也就是玉真,在说完这句话后,便亲了亲李晙的脸颊,李晙眉头一皱,刚想说话,却被早有所料的玉真点中了哑穴。即便李晙全身不能动弹,玉真还是能够感觉到他发自内心的拒绝,不过她不在意,只是轻轻一笑,便又强行打开李晙的嘴巴,温柔缱眷。
紧接着,她的手来到李晙的腰间,解开他的腰带、衣带,将手伸了进去。正当此暧昧之时,李晙忽然坐起身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只是此时的李晙,脸色不正常的潮红,嘴角隐隐渗出血迹似是在被拼命压制,而且看似恢复行动的李晙,除了这一个动作并不见任何多余的动作。
玉真惊怒道:“你疯了?经脉逆行,你会死的!”
玉真一手抓住李晙掐住她脖子的那只手,轻轻一拉,那手便滑了下去,显然李晙并不是真正的恢复了行动。
“宁死,不辱。”双目腥红的李晙,此时再压制不住体内翻涌的气血,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玉真见状,竟然隐隐产生了一种疼惜之感,明明方才她还为了赶走李晙的亲卫,亲自出手卸掉了李晙的手臂。
“你别说话了,我帮你压制逆行的真气。”
一炷香后,玉真方才满头大汗地停下手,她小心翼翼地扶着李晙重新躺下,看着李晙被折腾的苍白虚弱的面庞,不禁气道:“你宁愿一死,也不愿意与我欢好?”
“咳咳~~”
大约真的是谁先动心谁先输,玉真从袖中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玉瓶,从中倒出一粒药丸,喂李晙吃下,说道:“我解不了折仙之毒,这里有三粒药丸,可以助你压制一时,若是药丸用尽便回天乏术了。你一定要谨记切急切躁,不要生气,更不要再逆行真气,还有远离李云胥以及那个黑袍人。”
玉真将小玉瓶塞到李晙手上,倒是不敢再强迫他了。
“那个人到底是谁?”
玉真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我只知道他与你们皇家渊源甚深,也许是仇深似海,总之他的目的好像是要毁掉整个李氏皇室,你是他们必须除掉的阻碍。我已经将引动之法交给了他们,早晚有一日,他们还是会对你下手的,而且,时间会越来越近,你自己要好好保重,我可不希望我喜欢的男人死在别人手上。我没有完成约定杀你,算是违背了师命,接下来我要回去接受处罚了,也许以后我们再也见不到面了。”
“什么处罚?”
“你在担心我吗?嘻嘻,你放心吧,虽然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可是师父还舍不得我死。我的一身毒功,不在他之下,整个三神山在用毒上没有比我更厉害的了,所以,只要师父的雄图霸业一日未成,他便一日不敢兔死狗烹。”
玉真本想再亲亲李晙的嘴角,却被他躲了,只好有些失望地亲了亲他的脸颊,说道:“怎么办?我好像真的舍不得你了。如果你真的英年早逝了,我一定会来把你带走的,用秘术将你养在山上陪我。”
对此,李晙敬谢不敏道:“多谢姑娘错爱,不过如果我真的死了,还请姑娘高抬贵手,让我安安静静地躺着吧。”
玉真噗嗤一乐,笑道:“你就这么怕我?”
其实主要是怕家里的小醋坛子被打翻。
此时堂外,秦峣调集的弓箭手已经赶来将春和堂围了个水泄不通。
玉真叹了口气,说道:“我走了,你多保重。”
玉真最后看了一眼李晙,便推开了春和堂的屋门。
秦峣见只有玉真一人出来,问道:“我家王爷呢?”
玉真心情不好,随口便答道:“死了。”
秦峣怒极,大声命令道:“弓箭手准备!”
“秦峣。”
非常微弱的声音,如果不是秦峣一直关注着内里的情况,如果不是此时严肃的场合,无一人发声,否则这声音便会被漏过去。
“王爷?”
“放她走。”
秦峣虽然不解,但是此时也顾不得这些,当下便急匆匆地向堂内奔去。
李晙刚吃了药丸,正在恢复中,此时仍旧躺在地上,衣衫大敞,腰带还被丢到一边,秦峣看的心惊胆战,他先将李晙扶起,又看了一眼李晙的身下,还好,裤子还在,但也说不定……
李晙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道:“派人通知府里,说我今夜不回去了。”
秦峣不解道:“王爷,为什么?您身体出了问题,应当赶紧回府找太医医治才是。”
李晙摇了摇头,说道:“回府,会惊动夫人,她身体不好,我不想吵到她休息,更加不想让她担心。”
“那您没被那个倪鹿怎么样吧?”
“你说呢?”
秦峣闻言才有些放心,这样若是九苏问起来,他又可以据实以告了。
“我累了,今晚先在这里凑合一晚吧。”
李晙借着秦峣的力量才勉强站起来,在秦峣的搀扶下向室内走去,现在的他急需要时间去恢复内力,也需要时间调理内息,更需要时间休养一下身体。
一晚的休养并不足够,但是李晙也必须得回去了,否则时间太长了,魏皛皛一定会担心,会派人来寻他的。
果然,当李晙回府后,魏皛皛还未用膳,看样子就是在等着他一起回来吃饭的。
李晙绝口不提昨日的事情,只是简单地道了歉,魏皛皛倒是没有深究,只是有些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白?”
嘴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难道是昨晚生病了?
“可能是没有休息好吧。”
魏皛皛看出他精力不济,便没有多追究,而是将自己的红枣汤让给了他。用过膳后,李晙本想再陪一陪魏皛皛和孩子,但是魏皛皛担心他的身体,便让他回卧室休息了。
接着趁着李晙熟睡的时候,将徐九章请来为李晙看病。但是此时的折仙一波三折后,不发作已经完全查不出一点异象了,徐九章也只能看出李晙是气血大亏,受了些内伤,便开了个调养的方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