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人们被那血泣丹所影响,体内的血气开始涌动,似要脱离肉体,朝着远处飞去,那些血气脱离肉体的人们不断的哀嚎着,可却也无法阻止,只能任由自己的血气从皮肤中离去,直到体内再也没有一滴血液,身体变得干瘪,倒在地上,没有动静。
随着天空中越来越多的血滴开始聚集,形成了一片血红色的云层,笼罩在楚王宫的上空,云长安知道若不再阻止,将会有更多的人死去。
“诗辰姐,好了没有,远处有血团飘了过来,若是让这个雕塑将那血团融合,我们可再难阻止了。”
站在雕像上的云长安,焦急的催促着正在布阵的花诗辰,听到这话,手里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
很快那团血气飘来,飘到了这雕像身前,就在这时花诗辰一声大喊“起阵!”
霎时间,一道道玄光冲破了天空之中的黑气,与她布置的符篆相互呼应,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这股力量迅速扩散开来,将血红色的云层包裹住,然而,血团感应到了这阵法的力量,开始变得躁动不安。
云长安紧张地看着这一幕,他知道能否成功阻止,就看花诗辰的阵法是否能够将其重新封印。
“小小蝼蚁,竟敢封印吾!”
在阵法升起的那一刻,这雕像中的邪物也感应到了封印符篆的力量。
随着神秘的玄光不断地从天而降,那道强大的封印符篆逐渐达到了完美的状态,通天的玄光如同一道屏障将其笼罩在其中。
不多时,封锁符篆出现了一扇带着威严的门扉,缓缓开启,从门扉中出现了数道铁链,散发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像闪电一般的将那巨大的雕像紧紧缠绕。
这些铁链似乎拥有无尽的力道,将雕像的每一个部分都牢牢地束缚住,无论是它的四肢,还是它的身体,甚至是它的头部,都被这些铁链紧紧地缠绕,仿佛要将那尊雕像中的邪物彻底拉入封印之中。
在那一刻,整个空间都被这股强烈的力量所震撼,仿佛天地都在为这个封印而颤抖。
而那尊被铁链缠绕的雕像,仿佛也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力量,它的身体在不断地挣扎,试图摆脱这些铁链的束缚。
然而,无论它如何挣扎,那些铁链却始终紧紧地束缚着它,仿佛永远不会松开。这封印符篆的力量强大而神秘,足可以将强大的邪物彻底封印。
那邪物并未放弃挣扎,口吐出一丝黑气,直直地朝着云长安袭去。这黑气充满了邪祟的气息,黑气的速度之快,一时间竟然让云长安措手不及。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一般,直立立站在头顶,没有一丝动作。
“小心!”
这时,云长安身后的赤宵剑中,传来一道声音,正是小玄。
随着这一声提醒,他终于是反应了过来,立即抽出背后的赤宵剑,一剑砍在了那团黑气之上,霎那间那黑气一分为二。
云长安根本不给它机会,手掌化出一团元火,丢在了那黑气上。
元火与黑气接触的瞬间,空气中似乎凝固了一瞬,紧接着,一声轻微的滋滋声响起,宛如油脂遇火的细微燃烧声。
那团黑气在元火的炙烤下,开始扭曲变形,它原本密实的形态如同被强酸腐蚀,逐渐崩解,最终化为无数细小的颗粒。
随着黑气的消散,空气中弥漫出一阵刺鼻的恶臭,那是黑气中所有邪恶和腐败的气息,在元火的净化下,被彻底驱散。
云长安站在原地,目光如炬,直到最后一丝黑气消失无踪,他才缓缓收回手掌。
而符篆阵法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数道铁链正在缓缓地拖拽着那尊雕像,想要将他拖进符篆之中彻底将其封印。
在长时间的拉扯之下,那尊雕像一点点的被符篆侵蚀,一阵剧烈的震动中,铁链终于拖着那尊雕像,慢慢地移向了符篆阵法的幻化出的门扉。随着雕像进入符篆的门扉,一道道玄光从门扉中溢出,将整个楚王宫上方的黑气驱除,直到阳光重新照亮楚王宫。
“吾等终将再次降临此界!到时就是你们毁灭之日!”
最终,在一声震天的轰鸣中,符篆阵法完成了最后的封印。
看着已经被封印的上邪尊者,楚含栋目瞪口呆地盯着上空的云长安,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情绪。
“完了,一切都完了。”
没有了那邪祟的支持,他体内的力量也在瞬间被剥夺,瘫坐在地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而此时的那团血气,没有了邪祟的指引,化作一阵血雨散落在地上。
“此间事终了。”
楚潇潇轻声呢喃,声音中充满了释然和疲惫。她的目光在血雨中游移,如今已经回归平静,不再对楚昭王朝构成威胁。
楚潇潇长舒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压抑和不安全部吐出。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轻松,这一刻,她终于可以放下心中的负担,不再担忧更多的无辜生命会受到伤害。
云长安从上空一跃而下,对着楚潇潇,一脸轻松的说道“楚师姐,幸不辱使命,将他封印在其中了。”
手里面拿着一道符篆,楚潇潇很是好奇为何他会有如此手段,竟能将这邪祟封印,可他却避而不谈,只说是在登楼秘境中所得的一道封印符篆。
想了想,这个理由也是最合理的解释,便没有再多问些什么。
云长安内心感叹道“自己这符篆的事情算是瞒过去了。”
不多时,楚康元带领着部下将宫内的叛军全部平叛,镇压了上千名侍卫,将他们捆绑在一处宫殿内,等候着王上的发落。
楚康元来到了寒清宫处,这里早已经变成一片废墟,地面上散落着大小不一的碎石、尘埃,而在那处深坑边缘,跪着一个目光呆滞的年轻人,正盯着这处深坑,久久不能回神。
来了俩个身穿铠甲的卫兵,手持大刀,将他押在楚江阮的脚前,魏中监正站在其身后,为他按揉着那两处解毒的穴位,片刻,恢复了过来,一脸悲悯的看着被押倒在地的楚含栋。
“你可知罪?”
“我有何罪,自古以来都是成王败寇,我只不过是败了,只恨当初我没有一刀结果了你,强行夺了这王位,也怪我太相信这股本不属于我的力量,明明机会有很多,却没有把握住。要杀要刮,给个痛快,休要在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
看着眼前这个执迷不误的儿子,楚江阮彻底的失望了,这个五儿子从小就聪慧机敏,又对商贾一道见解颇深,是一个为商的苗子,本想着自己退位之后,将朝中管理国库一职交于给他打理,以富王宫,眼下虽说楚王城中民众富裕,可其他城池的民众却不像王城那般,依旧有百姓食不果腹,吃不上饭的流民在城外可见,希望他可以用自己的商贾的才能,将那些困苦的饥民从饥饿之中解救出来,不再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
可这个愿望如今算是落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