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外观战的众人,也都捏了把汗!
洛眉出手狠辣,杀招频出,夫海强攻,险象环生,各有得失各有胜负!
织琪音突然用胳膊肘怼了夕遨一下,问,
“你说洛眉的魔法特性是什么?很强吗?连夫海兵长都奈何不了?”
夕遨翻了个白眼道,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这些问题是我这个年纪该知道的吗?”
“你不也是个魔法师吗?”
“你要是这样说,大家还都是修行者呢!”
“啧,不说拉倒!”
“我的魔法是第三序列,只有属性没有特性,你问一个低序列魔法师高序列特性,你礼貌吗?”
“猜猜呗!”
“这个可以有,洛眉的魔法特性是雪,特性和防御强化沾不上边儿,他的魔力盾说是破不开,到不如说是某种程度上的抵消!”
“抵消?”
“嗯,雪积厚了人从房顶上摔下去都没事,大概是一个道理,部分斩击被抵消掉!”
“原来如此,瞎猜的能说的跟真的一样,我不信!”
“你特么……!”
“………!”
织琪音的声音突然变的凝重!
“再这样下去,夫海兵长恐怕要输!”
正如她所说,场上战斗看似胜负难分,但大地上已经附着了一层冰霜!
夫海兵长的压制在衰减!
接连大战加之心念受创,这场战斗能进行到现在全凭对方心中一口闷气撑着!
可时间一长,夫海后继乏力,进攻也变的力不从心,偶尔停顿现身时,都会伴随着剧烈的喘息!
这样下去局势很快就会逆转!
而反观洛眉,他逐渐适应了夫海的进攻节奏,从手忙脚乱到现在的越战越勇,正一点点的夺回进攻的主动权!
这下连兵士们都看出了情况不妙,调侃和哂笑渐渐小了下去,转而起了低声议论!
“哼,放在平时,夫海兵长一个能打那小子十个!”
“那你可太抬举那家伙了,幸亏没出大事,不然就凭他敢暗算狩猎小队这事儿,打死他,都算他活该!”
“夫海兵长才经历过一场大战,还没恢复过来,应该换位兵长收拾那小子!”
“嗯,我看也是,在打下去就算赢了,也会加重夫海兵长的暗伤,不划算啊!”
“那小王八蛋就是有预谋的,故意激夫海兵长的!”
“没错!”
“…………!”
兵士们口风一转,收起了押注用的皮垫,开始为夫海兵长找台阶下!
对兵士来说,这场战斗赢了,他们会欢呼,赢不了?那就换个能赢的,赢下这场战斗,然后欢呼!
他们可不管说出去好不好听,丢不丢面子,他们是时刻都要与妖兽生死拼杀的兵士,荣耀是得刻在石碑上的,他们等不了太久,今天的仇,今天就得报,至于用什么手段,一坛酒下肚,谁又会在乎呢?
出了事儿,问责起来又怎样?大家都是大老粗,规矩?什么是规矩?能吃吗?压根儿不认识这字儿啊!
任你家大业大势力再大又如何?
他们这辈子可都没想过要去挤那虚与委蛇的所谓上流的宴会,而他们这真实的充满污言秽语的消遣之地,也不欢迎趾高气昂的贵族姥爷!
各自有各自的圈子,互不顺眼便互不来往就是,若是非要揣着厚厚一本礼仪书籍,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来这里做教化众生的神主!
他们到也不介意展示一下卑鄙的下流手段!
谁让他们就是他们口中的下等呢?
……!
就当夫海兵长渐渐在战斗中落入下风时,一名兵长不经意的凑到了夕遨身边,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场战斗不能输,夫海有伤,这对他来说不公平,该歇会儿了,我也想看看这小子的盾,是不是真这么硬!”
夕遨听的一愣,不由得看了过去!
对方是老缪兵长,听话里的意思是要上场替换夫海兵长!
但他的目光一直在场上,给人一种并未说过话的错觉!
夕遨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给他打招呼吗?
“呃,为什么要解释?”
“你和他不一样,我听南天正说过你门的表现,每次说起都很高兴,他很久没有为了一个支援者的加入而高兴了,今天你又救了夫海的队伍,我们很感激,你是我们的朋友!”
“那他呢?”
“是敌人!”
“可我们都是支援者!”
“我知道,所以我们能体会你的为难,当然也想好了对策!”
他说这句话时,兵长们都凑到了三人身边!
另一兵长笑嘻嘻道,
“夕遨小兄弟,你就当是被我们控制了怎么样,我们不讲信用,我们以多欺少,我们不要脸!”
“好吧,想的很周到,你们的尊重我就收下了,我也不希望两个人的恩怨变成两个团体间的恩怨,毕竟妖兽才是我们的敌人!”
夕遨拍了一把老缪兵长的肩膀,本意是表达支持的态度,可拍下去后,脑海里却跟着嗡鸣了一下!
他手臂一颤,不自觉就扣住了对方的肩头,到成了一副钳制对方,不让其介入战斗的样子!
灵光一动,有什么串联起来了!
……!
老缪兵长感受着肩膀上还在逐渐加重的力道,不由得皱起了眉,饶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这一下也有点为难起来!
于是转头和其他兵长交换了眼色!
兵长们无奈,只好假戏真做!
……!
嗡鸣中,来资源点发生的一幕幕从脑海里一一闪过,最终停留在那晚,少年眼中的光芒,流萤散发的光芒,金堡反射的光芒!
光芒莫名交融到了一起!
就好像,学员,棚户少年和这里的兵士们本不应该发生什么冲突一样!
小孩哥们畏惧金堡里的学员如猛虎!
学员带着恨意与兵长战斗!
仇恨金堡的孩子却是学员们的孩子!
仇恨兵长的学员,本该与兵长并肩战斗!
何以至此?
夕遨这才意识到,学员就是学员,兵士就是兵士,孩子就是孩子!
后来者不会记得曾经是哪个学员害了兵士,就像那些见到学员就跑的孩子,只会告诉同伴金堡里走出的都是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