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代价
一离开，苏湄就立马来到了奕闭关的地方。
“师傅?”苏湄缓缓走入奕闭关的地方，这是她第一次来这里，却发现里面全是干枯的血液，和墙壁上数不清的拳印。
苏湄吞了吞口水继续往前走，越往前血腥味越刺鼻，随后苏湄看清楚了一道人影跪倒在了地上，正是奕。
“师傅！”苏湄连忙跑过去扶住奕。
“你来干什么！离开这！”奕咬着牙齿一把推开苏湄说道，反噬开始了，拟似律者狂暴的崩坏能，激发了奕体内的诅咒，黑色斑纹布满了奕的全身。
“我说了快走！”奕咬着牙齿对着苏湄吼道，疼痛开始蔓延全身。
“师傅！”苏湄一把抱住奕将其埋入自己怀里，想要减轻这样的痛苦。
“走！”奕爆发出强大的气息，将苏湄击飞吼道，而飞出去的苏湄则是被赶过来的华接住。
“真人，师傅他这是怎么了?”苏湄看向华问道。
“我早就说过了……你其实一点都不了解你的师傅……”华放下苏湄说道，随后数片羽毛飘落在奕的周围，“清除入魔者体内的魔气……那有那么容易的事……所付出的代价奕一个人承受罢了……”
“……”苏湄站在原地低下头什么也没说。
“离开这吧……”华来到奕的对面，羽渡尘已经将奕催眠，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来缓解奕的疼痛，随后双手按在奕的背上，替他安抚体内流窜的能量。
“……还有一件事……”华想起来了说道，“你们可以下山了……”
“……真人，您这是要赶我们走吗？”苏湄听见这话，看向背对着自己的华问道。
“……赶你们走?你们师姐妹不是都认为我束缚了你们自由吗？”华背对着苏湄说道，“你们觉得太虚剑派的规定太死板没有一丝人情可言，那就离开，我和奕教你们东西以及赤鸢仙人弟子的名头足以你们在江湖开宗立派……更何况我和你们有杀亲之仇，你们还有什么理由待在这里呢？终究一天会离开。”
“……我们没有否定太虚剑派的规定……只是这次情况不同……”苏湄想要解释道。
“就因为情况不同就区别对待吗？奕当初可不是这么教你们的。”华说道。
“那还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历史上又有几个人做到这样?”苏湄反问道。
“苏湄，你是聪明人，我问你，如果杀掉一个好人就能救十人，你杀不杀?”华安抚好奕体内能量的流动之后站起身看向苏湄说道。
“……”苏湄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那如果能救千人，万人，你救不救。”华再次逼问道，气势让苏湄不禁后退一步。
“君子不救，圣人当仁不让。”一道声音传来，正是回到太虚山的扶苏，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回来，“圣人不死，大道不止。真人，这些问题可不是她们能思考的。”
“而你们，我知道你们师姐弟几人觉得太虚派的规矩有些多，入魔必诛太过苛刻，你们在门派内不得自由。”扶苏又看向了苏湄说道，“可世间哪里有绝对的自由，仙人制定的各种规矩自然有她的道理，这都是为了这万物苍生。”
“谨遵先生教诲……”苏湄对着扶苏鞠了一躬说道。
“……转告你的师姐妹，这样的情况不会再有下次了……奕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了……”华也对着苏湄说道，“但如果你们想让奕入魔的话……也可以试试……”
“弟子不敢……”苏湄低下头说道。
就在这时候，奕的气息突然暴涨，全身散发着黑气。
“师傅！”苏湄想要去看看奕的情况，却被华一把抓住朝着出口丢去。
“离开这！”华喊道，并且谨慎地看向奕，难不成又要像上次那样暴走了?
但随后，奕的气息又开始衰减，似乎是有其他人正在吸收掉奕体内狂暴的能量。
“真是让人头大啊……”华和扶苏都看不见的地方，崩坏神一手按住奕的脑袋，将其体内狂暴的能量吸走，随后崩坏神身后出现一面钟，里面的时针在疯狂逆时针运动。
“平息了?”看着即将倒下去的奕，华立马扶住了他。
“师傅没事吧？”苏湄问道。
“没事，只是脱力了。”华朝着奕体内输送了一股能量探测奕的体内，发现奕的身体居然恢复了过来，但情况更像是奕身体的时间倒流了，恢复到了提亚马特刚下诅咒的时候，也就是说奕直接年轻了四千岁。
而这一切都是崩坏神做的，当然华不知道，只觉得有些奇怪。
“……扶苏?你怎么回来了?”奕睁开眼看见扶苏问道。
“这么大的动静我能不回来吗？”扶苏说道，毕竟在老远处都看见太虚山顶直接被削平了，把他吓了一跳。
“师傅，你没事吧。”苏湄担心得连忙问道。
“我没事。”奕站起身说道，他感觉身体都轻盈了，脑袋里面那团遮挡住回忆的迷雾也消散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离开了。”华说完就离开了。
“那我先行告退了。”扶苏也拱了拱手离去。
“你还不走吗？”奕看向苏湄问道。
“我想多照顾照顾师傅您。”苏湄说道。
“这时候才知道尊师重道，之前下手的时候可没有丝毫留情啊。”奕轻笑一声说道。
“那是我知道师傅你不会死。”苏湄连忙解释说道。
“是啊，我不会死。”奕伸了伸懒腰说道，“去其他地方吧，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
……
“问吧，你想问些什么?”奕带着苏湄来到一座亭子里面，看向苏湄问道。
“真人总说我一点也不了解师傅你，所以我想知道师傅的一切。”苏湄看向奕问道。
“行吧……”奕简单的将他所经历的一切告诉了苏湄并叮嘱了苏湄不可告诉别人，就算是师姐妹也不行，目前就扶苏知道奕等人的真实身份。
“师傅……最后一个问题！”苏湄盯着奕的脸庞，双手握紧有点紧张，脸有点微红，说道，“那您现在有道侣吗？”毕竟，奕周围的女子挺多的，华，维尔薇，丹朱，苍玄，克莱因这些，苏湄感觉都是她的竞争对手。
“哇……天降大瓜！”躲在一旁偷听的奕仔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西瓜开始吃了起来。
“……除了珑，伊甸……还有梅比乌斯……至今未有。”奕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我经历了近千年的时光，见证了太多生死离别……这世间就是如此……没有人能一直陪着谁。”华她们在奕眼里那都是浓厚的战友情。
“我我我……可以！……”苏湄直接握住了奕的手说道，但突然又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些什么，又松开了奕的手说道，“不，不对……我会努力的。”
“已经糊涂了吗？看来你需要清醒清醒。”奕说着一只眼睛变成了写轮眼，想要让苏湄清醒清醒。
“不，我想得很明白！”苏湄再一次握住了奕的手说道，“并不是胡说八道……我也想像扶苏前辈那样……一直陪着您……”
“……做不到的，仙凡终究有别……”奕果断拒绝了苏湄，他一心只有伊甸。
“师傅～”苏湄突然向奕扑过去，奕一个没站稳直接被苏湄扑倒在地上。
“我去！扑倒了！不会要上演那种画面吧～嘿嘿嘿～”奕仔笑得贱兮兮地说道。
“……师傅，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苏湄装作可怜说道。
“……绝无可能……”为了摆脱苏湄，奕直接对苏湄放了一个幻术让其进入幻境，随后连忙站起身，拉开了自己和苏湄的距离。
“出来吧。”奕对着旁边的奕仔说道。
“被发现了……”奕仔飞了出来，对着奕发誓道，“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告诉华她们这件事的～但没想到本体你和我一样魅力四射嘛～”
“喊妖精爱莉过来，将苏湄带回去。”奕给了奕仔一锭子说道。
“是……”被打倒在地的奕仔连忙联络妖精爱莉，他们武装人偶直接有一条奕和华都不知道通信频道，而刚才那一幕的画面，也被奕仔直播给了众武装人偶观看。
……
“我的天啊……没想到平时宗门里面人缘最好的苏湄，居然是个冲师逆徒～有点意思。”苍玄之书笑着说道。
“愣着干嘛呢！过来帮忙！”丹朱给了傻笑的苍玄之书一锭子说道，她们现在可是还要想办法恢复太虚山顶啊，总不能就这样吧。
……
“……发生什么了吗？小因?”克莱因看向愣住的小因问道。
“没……没事……”善解人意的小因决定不告诉克莱因这件事，毕竟本体的意思，她还是感受地出来的。
……
“唉！奕可真是个花心大萝卜～”
“是呀是呀！明明就有了本体那样可爱的存在，还在外面招花惹草～”
“对啊，而且让苏湄就这么睡在地上，着凉了怎么办啊！一点都不绅士。”
“没错。”
而妖精爱莉们则是对奕展开了批斗大会，并且大嘴巴妖精爱莉也是不小心地将这些事给散播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