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刘伯离摇摇头。
    “她俩现在的魂，已经混合在一起，没办法分开了。”
    钱多多也看到，黑与白相间的地方已经变成灰色。
    这意味着，南宫妮子和小女孩的三魂七魄已经开始融合为一体了。
    就在这时，那黑色的魂液知道钱多多的灵识入体，霸气地向他的灵识展开进攻。
    “彻底分开是不可能了，但让南宫妮子保留灵魂，甚至多保留一些，还是可以的。”
    看到黑色魂液如此嚣张，刘伯离也是一声冷哼。
    在刘伯离的指挥下，钱多多的灵识加入黑白大战，帮着南宫妮子维持现有的份额。
    刚开始，黑色魂液仗着体量大，没把钱多多的灵识放在眼里。
    可等到钱多多金色的灵识开始净化黑色，让灰色区域越来越大时，黑色魂液有些慌了，缩回上灵海，采取守势。
    它不进攻，钱多多反倒不好办了。
    上灵海是南宫妮子的灵智所在，如果强攻，也能化解一部分黑色魂液，但极易引发黑色魂液的暴乱。
    若是小女孩选择同归于尽，那南宫妮子也存活不了。
    而且，南宫妮子不可能始终昏迷，钱多多的灵识也不可能永远留在她体内。
    “留下一段灵识？”
    刘伯离询问钱多多的意见，等钱多多点头，他手指一挥，一截金色的灵识留在南宫妮子的上灵海中，不仅与南宫妮子自身的魂液融在一起，而且还形成一个小小的堡垒。
    小女孩想全部吞掉南宫妮子的灵魂，已是不可能了。
    撤回灵识，钱多多累得也坐到地上。
    看着依然昏迷的南宫妮子，钱多多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小女孩说的也不算错。
    如果她是鬼头幽刀的器灵，她的天道之力确实是被钱多多拿走了，地道之力钱多多也没少拿。
    但是，她显然没有恢复意识。
    若是恢复意识，宝器的器灵也不是刘伯离能对付的。
    没有意识的宝器，那就是修士们可以随意采集宝物的秘境。
    在天道之力和地道之力的问题上，没有对与错，只有强与弱。
    钱多多正胡思乱想间，南宫妮子睁开了眼睛。
    冷漠仇恨的眼睛。
    刚才在南宫妮子体内的灵识大战，让小女孩的灵魂吃了大亏，变弱了不说，还永远失去吞噬南宫妮子的机会。
    夺舍变成了共享。
    南宫妮子低着头，用手捂着被钱多多抽过的臀部，阴冷地看了钱多多一眼，推开洞府后门，飞走了。
    送走瘟神，钱多多这才放松下来。
    躺在地上苦笑不已，炼制入圣钥快要累死，渡魂劫又被吓死，南宫妮子来后差点被折腾死。
    累死，吓死，折腾死。
    这三件事，每一件都不能对人说，只能憋在心里。
    躺了半天，钱多多终于缓过劲来，摇摇晃晃走进炼器室。
    何以解忧，唯有炼器！
    紫金庄园规模越来越大，光靠黄贵仁带着十来名弟子维护也不是办法。
    自己是能制造傀儡的炼器师，得给他们炼些干活的傀儡。
    养鸡的、放牛的、种灵植的，都可以炼制一批。
    钱多多还答应过给黄贵仁炼制一件专用的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