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川瞥了一眼门口方向,嘿嘿起身,端起桌上的茶杯:“各位,想不到最后是我东部战区的种子兵王获得了战神认可啊,我得回去安排一下,好好鼓舞鼓舞士气,便不陪你们了。”
说着,冕川大步离开,那步伐之矫健轻快,让身后众人相视一眼,恨不得照着他后脑勺就是几拳。
“咦,除了陨落的几人,其余种子兵王都回来了啊!”
“是啊,传言之前每次种子基地开启,确认谁被战神认可后,一个小时内所有种子兵王都会归来的啊,现在都一个多小时了。”
五大战区,已经有不少人撤了,毕竟这七天,人人盯着大屏幕,实在是有些疲惫了。
但不看又怕漏了什么精彩的事情,看吧,又只能远远观摩。
现在好了,最终散场,只是这结局,让太多人下巴掉了一地。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老子真的不敢相信,得到战神认可的,竟会是最弱的苏阳!”
“这可能就是命吧,反正这一战过后,估计没多少人敢惹他了,就算种子兵王都是如此。”
“还惹呢,赶紧不去巴结,我怀疑啊,这百年之后,新一代战神联盟盟主之位就得由他来做了,到时候高层格局,还不是他一人说了算?”
“可你们看,他还是没回来啊,通道已经打开很久了……”
五大战区都在议论,不少人时不时抬头看向高空,一个巨大的旋涡在缓缓转动着,苏阳便要从那里归来。
可一个小时早就到了,没有苏阳的身影。
一刻钟过去,没有!
半夏是过去,没有!
一小时过去,结果依然……
“怎么回事啊,苏学弟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不至于吧,种子基地内,除了他,已经没有第二个人了。”
元和几人相视一眼,他们原本都准备好前去祝贺苏阳了,却不想,从获得战神认可到现在两个多小时,依旧不见苏阳的身影。
就连回到东部战区的冕川都是眉头一皱,来到中心仓楼顶,陷入了沉思。
黑暗虚空之中,忽然裂开一道数十米宽的口子,一只约莫十米大小的乌龟从其内冲了出来,龟壳上盘膝坐着一名青年,正是苏阳。
“小龟,如果按照战修来算的话,你是什么实力?”
疾行之中,苏阳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按照战修……”
乌龟大眼睛转了转:“应该,算得上伪帝吧!”
“伪帝,那是什么境界,和战神差多少,战神联盟的开创者,可是战神级别的存在啊!”
苏阳知道,九星战尊之上是便是战帝,传言战帝尽头,便是通神之路,但伪帝,什么鬼?
“主人您可能还不知道吧,银河天界内,从来就没有人真正突破过战帝,连战帝都没有,哪里来的战神?”
“是以银河天界流传这一句话,真帝无踪迹,伪帝便是神!”
“战神联盟的开创者,其实也便只是一名伪帝罢了,自称战神而已。”
这老乌龟的解释,直接把苏阳给听懵逼了,感情银河天界,从来都没出现过战帝?
那么也就是说,到达伪帝,便是古武之路的尽头了?
问题以来,苏阳再也收不住了,他甚至都忘记了疗伤,只要是关于银河天界的秘辛,老乌龟知道的都被他挖掘出来了。
原来,古武战修一脉,其实到达九星战尊才算是真正踏入正途而已。
也是在九星战尊这个境界,才能体现出来什么是残酷,他们要面对的,不仅仅是来自其他古武者的威胁,更有来自天地规则的抹杀。
因为到达九星战尊后,力量已经不会再增长,再强悍的,也就是九十九头古龙之力而已,但其余手段,亦或者说天地规则的运用,开始变得各不相同。
有的强悍得能移山填海,甚至创造生命都不在话下,而有的,依旧只是力量上的强悍,能对世界造成极大的破坏力罢了。
所以九星战尊与九星战尊之间的差距,可达到天与地的高度。
而到了九星战尊,所有人的生命都将被天地规则重新安排,每人一千年,除了最后百年能安度晚年外,前九百年,每百年将遭到一次天帝刑罚。
每一次,都将是偏题鳞伤,挨不过去者,就此灰飞烟灭。
是以,又有“九重天罚窥帝意,长叹一生九星尊”之说!
“古武战修,谁不想到达前人从未到达过的高度,但奈何,所有人在挨到了最后百年,才恍悟过来,其实自己也不过尔尔,那时,才想到去冲击伪帝,但能成功突破的,也只是寥寥无几。”
“所以银河天界没有真帝,伪帝,便是神一般的存在,那么大千世界,真的有战帝,战神这等骇然听闻的存在么?”
苏阳在老乌龟背上感叹不已,不过,他的目标只是九星战尊罢了,届时将父亲从死灵深渊解脱出来,再找到母亲的下落,一切,也便与自己无关了。
什么战帝战神,去特么的吧!
“主人,老奴是带着你撕裂空间而走,现在离你们的战神联盟很远很远,准备赶回去,还是先去哪逛逛?”
飞行了约莫上万里后,老乌龟硕大的头颅一扭,看向苏阳道。
“这个……”
按照正常流程,苏阳应该直接回战神联盟才对的,但想在一想到那四个字,他从内心就无比反感。
但不回去吧,一时又不知道该去哪。
“既然离战神联盟太远,那回地球近么?”眼神一转,苏阳道。
“华夏是吧?”老乌龟道。
“恩。”
苏阳点头。
“那就……更远了。”
老乌龟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
“那你就在这虚空中当个漂亮瓶吧,哪里有人烟气息,你就在哪落脚就行了。”
苏阳一叹,随缘吧,正好,借着这次机会,好好感受一下,银河天界到底何其庞大。
“好嘞。”
老乌龟应了一声,速度忽然加快,在茫茫虚空中如一颗流星划过,碎星地带,虚无地带,一层层穿过。
“那处坐标准确不,我等花费如此代价,若是最后坐标有误,老夫可不会与你们讲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