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溯越看眼睛越亮,“娇娇有治国之才。”
水灵珠:你可拉倒吧,我要有那本事,我咋不自个儿称帝呢。
“你现在监国,少不了有人算计,你那个父皇好像心眼子也不少,太子一职,可是个危险职位,是众皇子争抢的所在。
而且,万一你的表现,不入你爹的眼,他可是说废就废你哒。”
“那娇娇可得帮我。”太子冷清的桃花眼,突然笑的明艳闪亮。
“啧啧,我告诉你,美男计对我无用,贫道修的可是无情道。”
水灵珠颇为不屑的瞅他一眼,“帮你当然可以,你登上皇位,记得要封我爹爹为定国公哈。
我现在就是你的刀,你等我把七皇子养的私兵,都去给咔嚓了。”
“皇子养私兵是死罪。我觉得皇上应该查到是七皇子,可他也并没有惩罚他多少,可以说略等于无,其实他挺偏心老七的。”
云溯:真不用这么扎心,我当然知道。
“他很乐见我这些皇弟们争斗,有助他维持派系平衡。
这一次,如果不是七弟太过分,他也不会想到要动护国将军府。
安贵妃只是贬为贵人,也并没有打入冷宫。七皇弟若是有心,也不是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云溯沉思着说道。
“所以我要去把他的私兵,都给干没了呀。还想东山再起,我先把山给他搬走。”
水灵珠先去七皇子府,把他的库房收的分毛不剩。
然后,再去七皇子屯私兵的那个村子。先把两个大粮仓的屯粮给收了。
再来一场山体滑坡,除了村里原有的村居民还活着,一千来个士兵,无一活口。
“屯私兵是死罪,你们现在不死,以后跟七皇子造反的时候,死的更惨。好歹你们这是在睡梦里去的。”水灵珠念念有词,安抚这些鬼魂。
她划开一个阴间通道,谢七爷和范八爷相继出现,看着作妖的大妖。
“七爷,八爷,这些士兵因我而死,劳烦两位爷帮他们都寻一个好去处。
我自会把功德香,给七爷和八爷点上。”
谢必安和范无咎微微点头,“大妖心肠有些软啊。”
“他们本来是不属于我的因果,我既然招惹了他们,那就要善始善终。”
谢七和范八挥挥手,“珍重。”鬼门关闭,一千多个鬼魂安静的跟着离开。
谢七:“这个大妖看着行事荒诞不经,随心所欲,实则头脑清醒。这样做不背因果,她还有功德回向。”
范八:“不仅是天庭,据说神界也有护她的。”
谢七,范八:人家上面是真的有人,不,有神仙。
水灵珠:谁啊?我怎么布吉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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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的时候,皇帝让蔡公公去宣布太子监国,他龙体欠佳,需要休养生息一段时间,立刻引起一阵疾风骤雨。
皇帝自然也很乐于倾听各种发言。他躲在侧殿,老神在在的看着下面文武百官,吵吵成一片菜市场。
太子很沉稳的令人搬来一张椅子,放在龙椅一侧,安静的坐下来,看文武百官继续吵吵。
吵吵到最后,主要有两个中心思想。
一是众大臣对圣上龙体欠安,深表忧虑,望圣上龙体早日康复。
二是欣喜太子已经身体康健,堪当大任,恭喜太子。
云溯对蔡公公点点头。
蔡嘴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太子第一天监国,完美的落下帷幕。
同样在家中蹲禁闭,罚俸禄一年的三皇子和五皇子:“啥?太子哥哥监国啦?看来是没戏了。”
感觉自身为倒霉蛋的两个皇子,开铁矿没吃上肉不说,反惹一身骚。
还好父皇重拿轻放,关了几天大狱,官职被一撸到底,又被送回府中禁足。
太子瘫痪之后,老七飞扬跋扈的,好像下一个国之储君就是他。
凭什么你能争太子之位,我们就不行?两兄弟就因此开始了和七皇子的明争暗斗。
如今太子归位,这两个皇子,也没了明显的争斗心思。
只求处罚早点过去,父皇能给他们封王去封地。
太子之位本来就是二哥的,他们不会和二哥抢,毕竟二哥一代战神,他们还是很佩服的。
唯一感觉受到伤害的七皇子,对着空空如也的库房,眼前一阵子发黑。
又听到手下来报,山体滑坡,私兵无一生还。
这一次,他不仅眼前发黑,还喷出一口老血。
天要亡他!七皇子一头栽倒在地。抽过去了,这次是真抽过去了。
再醒来后的七皇子,两眼发直,嘴里叽里咕噜的,咱也听不清说的到底是啥玩意儿。
一天如此,两天如此。请了太医来看,苦药吃了好几罐,也不见好转。
后来七皇子妃火了,看来这熊玩意儿是真疯了。
七皇子妃挺憋屈。刚嫁过来没有半年,一屋子莺莺燕燕不说,这男人现在还变成深井冰了。
还有安贵妃那个老巫婆,喜欢摆婆婆款,时不时的叫去宫里训训她。
既然看她不顺眼,当时干嘛去求皇帝下旨,嫁给她儿子?明明人家有心上人的好吧?
活该,这会儿被降为贵人,真是大快人心。
七皇子总妄想太子之位,真是心比天高,可惜命比纸薄,他没那个命啊。
再看自己,就清醒的很,没长成国母的样子,能做什么皇后?
还有,这熊玩意儿,收一大堆幕僚在府里,玩的跟真的一样。都特莫的给我滚出去吧,好作用不起一点儿。
七皇子妃很痛快地,把幕僚都给赶走了不说,给幕僚的优待也没落下,比方说给的庄子呀,住宅呀,通通都收回来。
理由就是七皇子府的库房都被人给盗了,生计艰难,养活不起这么多人,外面的资产也要归拢一下。
陈明卓就这样被扫地出门。原来七皇子给的宅子,也被七皇子府的下人,大棒子挥舞着,把租住的人全部赶走,住宅卖掉。
陈明卓在一个城北的道观里落脚,每天五文钱的租子。
并且幸运的,和他的原配夫人喜相逢。
他前一世锦衣玉食的儿子陈文远,现在就是一个小乞儿。
每天讨得一点吃的回来,和林玉佳苟延残喘的过着。
“爹娘呢?二弟和三弟他们呢?”陈明卓内心,已经毫无波澜。
“娘走了,你上次离开的那天,娘出去就没回来。
爹死了,爹死之后,二弟和三弟,再也没见回来。相公,你怎么也在这里?”
“七皇子疯了,我被七皇子妃赶出来了。”他很郁闷。
这段时间,小光球没有过来喂毒,林玉佳的身体状况,还是维持在上次陈明卓见她的时候。
陈明卓能很快的认出她,林玉佳却还是忍不住问道,“相公,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胖?头发秃的,头顶都快盖不住了。我都差点认不出你来。”
陈明卓:我怎么知道?你以为我想吗?
一家三口,很快挪在了一个床位上,这样三个人交五文钱就可以了。
陈明卓叹口气,明天他还要出去找个活儿,给人当账房先生也行。
晚间睡觉的时候,陈明卓一脱下鞋子,林玉佳真的被他直接熏昏。
陈文远躲在他娘身边,听着他爹闹出的各种声响,战战兢兢的睡着了。
第二天陈明卓找了一天的工作未果,买了两个烧饼回道观,发现林玉佳和陈文远不见了。
”有人家来找浆洗婆子,那个老大娘和她孙子,一块儿被带走了。”有热心的人告诉他。
陈明卓听了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也没解释,那不是大娘,那是个小女娘,刚满20岁。
他们能有个吃饱的地方就行,他一点儿都不怪他们抛弃他。
他一直在等,等他的娇娇回来,娇娇才是他的真爱。
“小秃还得想办法,给陈明卓的工作都给搅黄了,让他当乞丐去。”水灵珠觉得他还不够惨,还有时间东想西想的。
“好嘞。”小光球应着,这事儿它很乐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