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鸽和霍北亭把水井清洗了一遍。
之前水井被人下了药,阮青鸽才去了霍北亭家。
趁得空,把井底的淤泥也清理一下。
去弄了台抽水机,把井里的水抽干,又放了炭和石灰进去。
阮青鸽担心毒性太强,接着抽了三天的水,第四天,水打上来后,阮青鸽取了一些放进空间里。
空间里的植物没有反应,知道余毒应该是清除了。
这才放心用井水。
天越来越热,阮青鸽去了一趟厂里,阮丰收等人建的厂子已经有模有样,卖出去不少。
他们的包装做出来后,按照阮青鸽的步骤注册了品牌,如今品牌已经到手。
厂里的卷烟质量分了几个等级,因此就有好几个包装,价格也不同。
目前都是批发给各个代销点,在他们这块反响还成。
主要是当地人习惯他们本地的烟叶的味道,他们也喜欢劲儿猛一点的。
阮青鸽看了厂里的生产线,还和阮丰收他们一起商量了接下来要怎么搞。
过年后,厂里派了两个年轻的外出去考察。
但是吧,这种技术问题人家肯定守得死死的,所以他们只看到了人家让看的,技术性的方面一个都没瞅到,只能回来自己琢磨。
阮丰收:“鸽子,你上林哥他们出去学了,但是人家根本没给看深入的。”
阮青鸽:“那别人怎么操作的,他们都看到了吗?”
卷烟里肯定也是有添加的,但是阮青鸽不清楚他们添加的东西是什么。
阮丰收苦笑:“哪里给看。”
既然这样,阮青鸽想了想:“支书,把市面上的香烟都买一些回来,让喜欢抽的人试一下味道,味觉灵敏的话,应该能尝出点味道来。”
“行,我这就让上林他们去做。”
离开前阮青鸽看了下包装,发现她让印在上头的字没有印制出来,就问了阮丰收:“支书,我特意标明了印制的那几个字怎么没印?”
阮丰收随意说了句:“那话印制上去,咱们的香烟还会有人买吗?”
阮青鸽皱了下眉头,搬了把椅子过来坐在阮丰收对面,耐心的和他解释为何要有这几个字。
听完后,阮丰收的表情变了:“鸽子,没想到那几个字的用途在这里,我和上林他们商量过,一致认为那几个字会让我们的香烟卖不出去,索性就不要用。”
因为他们村子是以烟叶为主要经济作物的,阮青鸽才想着让村里搞个卷烟厂。
但是烟叶的害处不少,因此才把那句话印在了上头。
后世的所有卷烟都有那行字,也没影响人家的销量啊。
可态度得摆在上头,而且会影响青少年的事必须注重,这是阮青鸽当初提交方案的时候特意提的。
没想到阮丰收他们直接忽略了这点。
阮青鸽的一番话让阮丰收几人觉得很惭愧。
他们根本就没想到这上头,就想着这几个字会影响销量。
见他们意识到错误后,阮青鸽说得十分语重心长:“支书,我们赚钱,但是要赚良心钱,”
阮丰收:“是是是,你说得很对,是我们眼光浅了,这批包装我们就废掉吧,重新印制,估计一个礼拜就能全部出来。”
阮正礼几个也十分惭愧,脸有些红:“鸽子,还是你想得远。”
品牌形象,企业的名声什么的,他们都没考虑过。
就考虑赚钱。
半年的销售额很可观,就有点飘了。
想着阮青鸽要印制那样的话在包装上,简直是堵自己的路。
根本没想过社会责任的问题,可是阮青鸽这么一说他们就懂了,开厂子是为了赚钱,但是也要尽社会责任。
这事阮青鸽看着做,包装在一个礼拜后送了过来,全都换成新的。
事做好后,阮青鸽让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坚守自己的本心,不然的话,等八十年代中期一到,更多的企业冒头,他们很难在大市场的环境下生存下来。
能不能听进去不是阮青鸽能左右的,她毕竟不是厂子的负责人。
阮青鸽骑着车从厂里离开,到家的时候霍北亭已经把饭菜做好了。
有时间霍北亭就开始研究厨艺,他发现阮青鸽很喜欢吃好吃的,还吃得刁钻。
但是大部分时候阮青鸽不挑嘴,可你要和她说起好吃的食物,她能津津乐道一晚上。
霍北亭将这些细节都记了下来,还有,她发现阮青鸽喜欢吃白切鸡,仔姜炒鸭,鱼的话,基本上红烧的多。
“北亭哥,你做了啥好吃的,我还在巷子口就闻到了。”
阮青鸽把帽子挂好,走进厨房,就看到高大的男人围着围裙在做饭。
霍北亭抬头看向阮青鸽,露出了个笑容:“红烧鲤鱼,我中午去河里抓的,昨晚上下了雨,河水涨了,有鱼。”
他还抓了不少黄骨鱼,养到明天,中午给阮青鸽做黄骨鱼豆腐汤。
这种鱼,鱼肉很嫩,肚子是黄色的,两边的尖刺扎人。
阮青鸽走到灶边,添了柴:“你一个人去的?”
“不是,三哥带我一起的。”
两个人分工合作才抓到了这么多鱼。
阮青鸽:“三哥抓鱼很厉害的。”
霍北亭很认同这点:“确实,我跟着他学了不少。”
在河边长大的男孩子没有几个不会捉鱼的,但是霍北亭去部队几年,对田里和村里的活有些生疏。
没有阮三他们利索,有些技艺又重新学。
“还要做什么菜,要不要再添柴?”阮青鸽看着灶里的火苗跳动,想起前世和孟春林闹翻后,她就再也没回过桐溪村,房子放他们占了,也是自己傻。
霍北亭:“不用了,我做了个凉拌皮蛋,红烧鲤鱼,外加一个丝瓜蛋汤,我们俩吃够了的。”
如今他也会勤俭持家了,十分值得骄傲。
阮青鸽还真表扬了霍北亭:“不错啊,北亭哥,你越来越会过日子了。”
霍北亭有些羞赧:“也没有,多了也浪费,那鱼很大,得有五斤。”
那确实是够够了。
阮青鸽把饭和碗都拿到了堂屋,两人坐在灯下吃饭。
霍北亭细致的给阮青鸽把鱼刺都挑了出来,再给她放进碗里。
“阮阮,当心有刺。”细心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