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韩信自荐被萧何留在身边 醉酒闹事险些被军法处置
“你是萧何,汉王的丞相。”韩信神色肃然,目光坚定地说道。“你来有什么事吗?”萧何抬起头,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略带疑惑地问道。“我想请大人引荐我给汉王认识。”韩信言辞恳切,眼中闪烁着急切的光芒,满怀期待地说道。萧何一听,想都没想,毫不犹豫地立马拒绝。他暗自思忖着,此人多半只不过又是一个为了功名利禄而不择手段奔走钻营的势利之徒,妄图凭借同乡的这层关系走捷径、开后门罢了。而韩信见萧何态度这般冷淡敷衍,心中不禁焦急起来,神情愈发急切,只好深吸一口气,自曝身份,大声且郑重地声称自己曾是项羽帐下的执戟郎中。之所以舍弃威风凛凛的西楚霸王,甘愿前来投奔如今处境艰难、形同流放的汉王,全然是因为胸有大志,一心想凭借自身的才能帮他度过眼前这重重危机,进而夺取这广袤天下的宏伟大业。“那你为什么离开项羽呢?”萧何目光中透着深深的疑惑,神色严肃地紧盯着韩信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探究,似乎想要从韩信的回答中寻找到答案。“项羽是天下第一大英雄啊。”韩信微微仰头,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神情,目光中既有钦佩又有无奈,略带感慨地说道。“他力能扛鼎,英勇无畏,战场上更是无人能敌。可在他麾下,我难有施展才华的机会。”“那汉王呢?”萧何眉头紧锁,目光急切,紧接着再次发问,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不解。“汉王俗人一个。”韩信撇了撇嘴,脸上满是轻蔑之色,神色不屑地说道。“他没有项羽那般的英雄气概,也没有出众的武艺和威名。”“我不明白,你离开赫赫有名、威风凛凛的西楚霸王来投奔如今这般形同流放的汉王,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萧何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满是困惑地再次追问。韩信目光深邃而坚定,缓缓说道:“像项羽这种仿佛被上天格外恩宠的天之骄子,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协助与帮扶,他凭借自身一人强大无比的力量就可以干完天下所有的大事。在他那里,我的谋略和抱负无从施展。然而,汉王看似平凡普通,可他能虚心纳谏,愿意给人机会。反而像汉王那样的俗人,才迫切需要我这种胸有韬略、身怀大才的人来全心全意地辅佐。我相信在汉王这里,我能实现自己的价值,助他成就大业。”萧何见多了那些滔滔不绝、夸夸其谈、信口开河的人。他以为韩信和他们一样,无非是想通过卖弄言辞来博取众人的眼球,好趁机混得一口吃喝,于是便带着几分质疑与不满问他:“你究竟能帮到汉王什么?”“我能帮汉王指挥大军啊!不过大人如果能回答我几个疑问,我可以考虑留下来。”韩信突然反客为主,昂首挺胸,自信满满、中气十足地说道。“我还没有答应收留你,你倒先拷问起我来了。”萧何脸色一沉,双眉紧蹙,略带恼怒地说道。韩信这突如其来的反客为主,大大出乎萧何的意料,让他始料未及,但在生气之余又不禁心生好奇,思来想去,索性就给了他一次机会。韩信一听,当即瞪大了眼睛,目光锐利且急切地询问萧何:“为何汉王抓了逃兵,不仅不加以严厉惩罚,反而极为慷慨地给钱给粮,还让他们安然无恙地回家,这不是明目张胆地肆意败坏军纪吗?军纪如此混乱败坏的军队还能上得了战场打仗吗?又能打得了胜仗吗?”韩信言辞激烈,情绪激动,其实是在毫不留情、一针见血地指责刘邦根本不懂带兵之道,照此情形持续发展下去,军心迟早会分崩离析、涣散不堪,最终导致不堪设想的后果。萧何虽然一下子就敏锐地听出了韩信话里隐藏的深意和尖锐指责,但他并没有因此而面露愠色怪罪韩信,反而面色平静如水,语气沉稳地道出其中的缘由。他缓声说道:“入川这条路艰险异常,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与艰难,前途未卜,未来不知道会有多少士兵失足摔死或者活活饿死。而那些不能铁了心跟随汉王的人,即便强留在军中,也只会心生怨怼,扰乱军心,于战事毫无益处,不如早一点放他们回家,也免得在军中制造混乱。”韩信听后,脸上依旧带着些许不解之色,眉头紧紧蹙起,再次追问道:“那我还是搞不懂,为何还要给那些逃兵粮食?这不是白白浪费资源吗?”萧何看着韩信,目光中透着耐心与理解,缓缓告诉他:“这正是汉王的仁慈之处啊。因为这一路所经之地皆是荒蛮僻壤,生存条件极为恶劣。放士兵走,却不给粮食,那无疑跟直接宣判他们死刑没什么两样。汉王宅心仁厚,心怀悲悯,不愿看到士兵们陷入绝境,落得个凄惨下场。”“哦,明白了,那我究竟何时才能见到汉王?”韩信满脸急切,迫不及待地问道。“我何时答应带你去面见大王了?”萧何皱着眉头回应道。说了这么一大通,到头来依旧无法见到刘邦。一时有些冲动上头的韩信当即气得火冒三丈,扭头便准备拂袖离开。可他刚刚转过身,就听到萧何的呼喊将他叫住。经过先前那一番深入的交谈,萧何已然对他产生了颇为浓厚的兴趣,于是赶忙劝他切勿这般急功近利,不妨先留在自己的帐下做事。韩信紧皱双眉,陷入沉思,片刻之后,便点头答应下来。然而,换了岗位之后,他却变得越来越不安分,甚至把汉军至关重要的粮草图当成了普通的草稿纸。萧何发现这一情况后,瞬间暴跳如雷,怒不可遏地大声吼道:“这究竟是什么回事?你怎么胆敢把打过的仗随意画在我的粮草图上啊!”韩信急忙解释:“不是打过的,是尚未发生过战事的地点。”萧何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高声吼道:“没打?”韩信赶忙应道:“我是根据当下的形势预先设想的战事,大人,我再重新为您画一幅。”萧何依旧余怒未消,气呼呼地说道:“不用了,就用这个吧。”“这是附近有一片树林来的,还可以做伏兵之用。”韩信目光坚定,指着粮草图上的一处,急切地说道,“若是能善加利用,定能在战事中发挥奇效。”“你看你画的乱七八糟的。”萧何眉头紧皱,满脸怒容地训斥道,“这粮草图何等重要,岂容你如此胡来!”韩信微微仰头,神色中带着几分不服气,回道:“大人,我这绝非胡来,只是一心想着为汉军谋划良策。”萧何冷哼一声,说道:“谋划良策?你这般行事,简直是乱了章法。”对于萧何的这番训斥,韩信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只是每天都被安排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让他实在难以忍受。那种壮志未酬、怀才不遇的郁闷之感,在他心中愈发强烈,仿佛一团无法熄灭的火焰,灼烧着他的内心。为了发泄心中的苦闷,当晚他便私自出营喝酒。那夜月色昏暗,营外的小酒馆里喧闹嘈杂。恰好碰上了一堆醉酒的士兵正在闹事,吵吵嚷嚷,摔杯砸凳。韩信见状,心中本就烦闷,立马怒不可遏地冲了上去,二话不说将酒馆的伙计给暴揍了一顿。不料这斗殴一事很快就传遍了军营,如风一般迅速。次日一早,夏侯婴就带人怒气冲冲地前来缉拿韩信:“私自离营还喝酒闹事,我看你真是活腻歪了,带走审问。”等所有人都离开营帐后,夏侯婴意外发现韩信的床下竟铺满了竹简。他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心中暗想这其中定有蹊跷。震惊之余,他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丝毫不敢耽搁,于是就将所有竹简小心翼翼地打包到了萧何面前。萧何正坐在案前,眉头微蹙,一脸疑惑地问道:“夏侯将军,这是何意?”夏侯婴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汗珠,神色焦急地说道:“萧丞相,这是从韩信营帐中发现的。我进去的时候看到这些竹简,着实吃了一惊,觉得此事绝不简单,便赶紧带来给您瞧瞧。”萧何好奇地拿起竹简查看,目光在竹简上快速扫过。片刻过后,他脸上的神情由最初的随意变得越来越凝重,双眉紧锁,眼睛越睁越大,最终就被里面的内容深深折服,眼中流露出赞赏与惊叹之色,忍不住连声赞叹:“妙啊,妙极!”“这个士卒叫什么名字。”萧何神色严肃,目光急切地问夏侯婴。此时,中军大帐外风声呼啸,营帐被吹得微微晃动,帐外的军旗在风中烈烈作响。“韩信。”夏侯婴干脆利落地说道。萧何连忙让夏侯婴先不要处置韩信,急切地命令他赶紧将所有竹简都拿过来。此时的萧何终于意识到,韩信或许是个不可多得的瑰宝,当即毫不犹豫地就将竹简全部费力地抬到了中军大帐。刘邦正在帐中踱步,帐内烛火摇曳,光影在他脸上晃动,使得他的表情阴晴不定。见状,好奇地拿起一封竹简翻看起来并问道:“这是谁人的兵书。”“是臣帐下的一个小士卒。”萧何微微躬身,恭敬地回答。帐外不时传来士兵操练的呼喊声,夹杂着兵器碰撞的声音,让帐内的气氛显得有些紧张。“我汉军中还有这样的人呢,我看了看写的不错。”刘邦对此非常认可,高兴得连连点头,脸上满是欣喜之色,帐内的气氛也随之轻松了一些。烛光映照着他的笑容,显得格外明亮。萧何见时机已到,随即便恳请他能饶恕此人一命。不明所以的刘邦听后瞬间懵了,满脸疑惑地于是就询问萧何究竟怎么回事。此时,一阵寒风吹进帐内,吹得竹简沙沙作响,烛光也随之摇曳,映得众人的影子在帐壁上晃动。“此子私离军营并酗酒滋事,论罪当斩。可是我怕这样的人才,主公日后会用得上!”萧何言辞恳切,目光坚定地说道,额头上因紧张而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这事儿,你处理,他叫什么。”刘邦随意地说道,重新坐回了座位上,身子微微后仰,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几分严肃。“韩信。”刘邦就这样和他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相遇。而韩信很快就将迎来一展才华的时机,即将在这乱世之中大放异彩,如同夜空中即将璀璨绽放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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