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永旭抱着她坐到榻上,说道,“昭昭,你.......”
魏永旭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欲言又止。
叶昭宁看出他想说什么,主动开口道,“陛下,丁昭容的事情我的确做得不对,但我不后悔,若是陛下看不惯我的手段,那以后就当看不见吧。”
魏永旭都要被气笑了,还当看不见,这话说得真是理直气壮。
无奈道,“行了,是我考虑得过于简单了,我总想着我们两个之间至少有一个可以过得简单一些,我以为我将你保护得很好,却忘记了你并非笼中雀,而是展翅高飞的凤,罢了你想如何便如何吧,终归我喜欢的也不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叶昭宁坐得笔直,眼神坚定而深邃,她缓缓地、一字一句地对皇帝说道:“陛下,我向您承诺,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伤害这宫中的孩子们,我也不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随意污蔑他人。我确实有自己的目标和愿望,但这是我坚守的底线,我绝不会逾越。”
魏永旭听后,面带微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经过这次深入的对话,两人似乎都得到了自己所期望的东西。
魏永旭终于将自己对叶昭宁的感情摆到了明面上,而叶昭宁也愿意尝试着与他建立一种新的关系。
虽然这种关系并不完全符合他的理想,但比起之前一直某人装作不知情,无疑要好得多。
对叶昭宁来说,今日最大的收获是皇帝的那句承诺——景和一朝的太子只会是他们的孩子。
这句话让她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她知道皇帝已经接受了她的另外一面,并且放下了对她的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这无疑对她今后的行动是有着莫大的好处的。
至于感情,只需要三分真心,七分演戏,便足以应对两人之间的复杂关系了。
她并不想与魏永旭深入探讨感情问题,因为一旦那层窗户纸被捅破,两人的相处将会变得复杂许多。
皇帝将不再隐藏自己的情感,而她也需要花费更多的心力来防止自己陷入情感的旋涡。
然而,叶昭宁也明白,有舍才有得。
如果她不做出一些妥协,也许她今天就不会得到那个关键的信息。
相比之下,这些代价似乎微不足道,她知道,在这个充满权谋和算计的宫廷中,她必须时刻保持清醒和理智,才能保护自己和她所珍视的人。
第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雅澜殿的窗棂,洒在精致的雕花地板上时,皇帝的圣旨便准时到达。
丁昭容在贴身侍女云香的细心照料下,缓缓起身,准备迎接这突如其来的晋升。
她身着一袭淡雅的丝绸长袍,发髻上插着几支精美的玉簪,整个人显得端庄而高贵,云香轻手轻脚地为她整理着衣襟,确保每一处都完美无瑕。
吴真吴真身着一袭深蓝色的内监服饰,腰间系着金丝绣带,显得格外庄重。
声音洪亮地宣读着圣旨:“丁昭容素日勤勉,德行俱佳,然今无辜遭受受陷害,身心俱损,朕心有不忍,着晋为昭仪,赐封号静。”
吴真的脸上挂上笑意,“静昭仪娘娘还请接旨吧。”
静昭仪的面上也满是喜色,双手恭敬地接过圣旨,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妾身接旨,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她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心中充满了对皇帝的感激之情。
云香将静昭仪搀扶着起来,旁边的宫女也将早已准备好的荷包塞到吴真手中。
这些荷包里装了不少金银,是静昭仪为了答谢吴真而准备的。
吴真脸上的笑意更盛,说道,“恭喜娘娘了,您的封号可是陛下亲自定的,今日方一起身就拟好了圣旨,早朝之前特意交代奴婢过来传旨呢。”
静昭仪闻言心里更加高兴了,对着吴真道谢,“多谢吴内监跑这一趟,辛苦了。”
说着,云香又递了一个荷包过去,“这点儿心意就当请内监喝茶了,还望内监莫要嫌弃。”
吴真得了双份的赏赐,态度更是好的不得了,姿态也更加谦卑,“多谢娘娘赏赐,那奴婢就不多留了,先回去向陛下复命。”
静昭仪笑着应下,言道慢走。
云香看着圣旨,有些激动的说道,“娘娘,虽然还是九嫔,但昭仪乃是九嫔之首,您又得了封号,比起从前可是尊贵了许多呢。”
静昭仪笑着摇头,“你呀,去准备一份厚礼,亲自送到凤仪宫去就说感念皇后娘娘恩德,妾身定然铭记于心。”
云香不明所以的问道,“这是为何呀,皇后娘娘虽然帮咱们查出了真凶,但咱们也已经回报过了呀。”
静昭仪并未过多解释,只是继续说道,“让你做什么做就是了,莫要问这么多。”
云香没敢在追问下去,依着她的吩咐准备了一份厚礼,静昭仪看后又将父亲给她在捎来的一些珍宝也添了进去,然后才让云香一并送去了凤仪宫。
这份厚礼中包括了两串珍珠项链、两把玉如意,以及一些珍贵的药材,每一样都是精心挑选,以表达对皇后娘娘的感激之情。
在拾翠殿中,淑妃正在为昨日的事情发愁,“这苗美人和郭贵人迁到哪里皇后也不说,只说交给我处置,这分明就是个得罪人的差事,她一张嘴我就得跑断腿。”
银朱在一旁也替自家主子委屈,昨日的事情确实与她们没有关系,许是上次简选侍的事情,所以皇后才指派的这般顺手。
淑妃无奈的叹了口气,问道,“苗美人和郭贵人来了吗?”
银朱瞧了瞧外面,说道,“奴婢在去让人催一催,娘娘稍等一会儿。”
淑妃有些烦躁的挥手,“快去,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