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曲突徙薪
作者:远野秋叶   假面骑士,开局从水天使手下逃生最新章节     
    平野他并不是人。
    他是在唯一的贝中,作为出色的战斗员,而认定‘虽然是贝但也不错?’而侥幸被零号放过的存在。
    但那绝不是荣誉,在被恐惧笼罩的死的威胁下,那是一种复杂到无法言明的情绪。他们之间的等级是依托在力量上无比坚固也无比严格的上下关系,恩一定比拉强,拉一定比葛强,葛一定比魁强,层层延续,绝不会有错误。但是这样的社会形成下是没有贝的地位的。
    他们形同奴隶。
    着名的斯巴达人以英勇而闻名于世,他们骁勇善战,广为流传的温泉谷战役中以三百人抵御敌方波斯军队十万人,而足足坚持的三天死战不退,最后全部身亡。这种悲壮的事迹在文学上也长久不衰的流传下来,被书写成多种文字,以诗歌、传记、谚语的方式广为传播着。人们赞美和歌颂这些英勇不屈,视死如归的希腊英雄。他们的事迹作为一种精神通过人们的记载永世长存。
    因此很少有人知道斯巴达在英勇矫健的背后,还有着不属于他们光辉形象的别的部分。
    希洛人。他们是斯巴达人在征服拉哥尼亚的过程中,把原有的居民变成奴隶,并统一冠上的称呼。他们负责农间的劳作,被固定在土地上,每年将一半以上的收获缴给奴隶主,自己过着半饥半饱、牛马不如的生活,斯巴达人经常对外发动战争,因此希洛人的军役负担十分沉重。希波战争期间,斯巴达人一次就征发了3.5万希洛人随军出征。他们被迫去打头阵,用自己的生命去探明敌方的虚实,消耗敌方的兵力。
    相比于斯巴达人,农奴身份的希洛人在数量上远多于斯巴达人,而由于惧怕希洛人的反抗,斯巴达人就用一种叫“克里普提”的方法来迫害和消灭希洛人。克里普提是秘密行动的意思,史诗中记载:“长官们时常派遣大批最谨慎的青年战士下乡,他们只带着短剑和一些必需的给养品。在白天,他们分散隐蔽在偏僻的地方,杀死他们所能捉到的每一个希洛人。有时,他们也来到希洛人正在劳动的田地里,杀死其中最强壮最优秀者”。
    在斯巴达和雅典的一次战争中,2000希洛人立下战功,斯巴达人答应给他们自由,把他们带到大庙中给神谢恩。但他们被埋伏在大庙中的奴隶主屠杀了。希洛人作为所有斯巴达人的公共财产,个别斯巴达人无权买卖希洛人,但可以任意伤害希洛人。在节日里,斯巴达人常用劣酒灌醉希洛人,把他们拖到公共场所肆意侮辱。希洛人即使没有过错,每年也要被鞭笞一次,目的是要希洛人记住自己的奴隶身份。
    贝的身份类似希洛人,虽然有所不同,但他们就相当于古朗基社会中为整个脑子里除了杀戮什么也没有的上层人士提供食物的种植服务。其中也有出色的强壮者,这部分人就是被允许也参与战斗的特殊战斗员,地位比普通的贝高,但仍旧比滋集团低下。
    这种身份自然不能奢求在社会中谋得如何的尊重与地位,更别说在杀戮重要的古朗基中除了力量没有第二种出头路,战斗员的身份其实虽然比起单纯的农奴好了点,但比起农奴,他们得到不屑与侮辱的机会更多。
    在古朗基中,不缺乏有人认为贝根本可以不存在战斗这个选项的人。
    “弱小成这样,真不知道有什么用处。”
    “让你杀戮是给你们机会,想进行游戏你们还没资格。”
    “我说你,认不清为什么自己是贝的原因吗?”
    被踩在脚下侮辱,脑袋上的脚有力的毫无挣扎的余地,即便古朗基的天性是被抹不掉的桀骜不驯,但在这种压迫下,任眼睛如何发红,任手指如何用力到出血,反抗总是毫无益处的。在千余次的冲突中,即便是仍没有失去那份暴躁,但他自己都在心中认同了一点,就是自己没有成为更高集团资格,但即便再这样,他反而对于站在最高层级的那一位达古巴,产生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崇拜与想要取而代之的想法。
    因此当达古巴放过他的时候,他的心中有着自己都觉得奇怪的狂喜与强烈的自我厌恶。
    狼狈逃走的贝因此甚至彻底绝了参加游戏的心,在后期游戏的死寂中,他没杀一人的在人群中逐渐厮混着,在其中快速的学习着,并且模仿着,有一日他行走在街头,看到一个地方人声鼎沸,人们围在那里,一个人夹在里面,夹在一人高的舞台上,用起劲的神态说着他根本没去听的话,他的心中一瞬间才涌起了某种自己都觉得惊讶的欲望。
    好想杀。
    好想杀。
    想杀那样的临多。
    如果杀不了强者,杀不了滋,魁,葛,杀不了达古巴也杀不掉空我,但至少,可以把那种家伙杀死吧?即便没游戏也可以,即便违反规则也可以,即便死掉也算了,想杀‘强者’。
    这种想法开始只是想法,后来在达古巴死后,已知的古朗基族群几乎全部死亡后,开始逐渐控制不住。
    没人阻拦他了。
    当把看似地位高的临多踩在脚底下,听到他们的哀嚎和痛哭流涕的求饶声,平野明白了自己找到了全新的目标。
    但他终于谨慎,明白临多也并非全部都是软弱可欺的家伙,因此他学会隐秘,学会遮挡,甚至会在一次赏心悦目的杀戮后处理尸体,导致在模仿犯案件增加的现代日本,竟然没人发现有一只很小的漏网之鱼在大肆吞吃着鱼苗,逃过了杀戮的古朗基在了解社会后,很快变成一个根本没人在意的流浪汉,在每天晚上找寻自己的目标,时不时的杀着他们,透过他们的惨叫,临终的悲鸣,他甚至头脑发胀到欢快到给自己定下了规则。
    只杀看起来幸福的临多,必须折磨他们九分钟,不留下全尸,不被别的临多发现。
    看看,他可是贝啊,竟然可以跟葛一样自己制定附加规则,而且和其他的同族不同,他杀起来细嚼慢咽,他相信这种东西一定能带来更大的快乐,事实上他坚信这可以。
    他控制着幅度,小心翼翼的杀着人,因此有时候还会控制自己的位置,但随着时间的延续,他逐渐开始放纵自己,因为他的杀人没有人能识破,也没有人能抓住他。
    站在首位的掠食者就该这样。
    啊,啊,贝这么忍不住颤栗的想到,现在再也没有人可能阻止自己了,自己的实力再也不弱小,他就像一头狮子混入了兔子中,兔子又怎么可能阻挡猛虎呢?
    “喂,你,那边那个流浪汉,给我们滚过来啊。”
    谁?
    瞳孔流转,啊,这可不行,低劣者就该认清自己的地位。有实力的家伙才有资格站在别人头上,既然没有实力,就更该锻炼眼力。
    目睹着那几个在自己眼里丝毫没有可取之色的临多走过来,平野的眼帘低垂,可不行,可不能杀人,在这里杀人可就太招摇了,如果享受快乐,那就该有耐心。
    虽然我的耐心一向很少。
    因此只是克制着出手的平野仍旧坐在原地,周围有人离开他的场景他看到了,但他不在意,或者说不屑在意。这些人已经够可怜了,处于某种心态,他至今没有尝试杀死这些流浪汉,无论哪里的都一样,这倒不是因为他定下的规则阻碍了他,规则是为了人服务的,他本来定下的规则就是为了他自己愉快,如果产生反效果自然要更改,何况即便杀死了他们也不违反规则。
    临多勉强有一点好事,就是这群无用者,或者偶尔也能露出很少,但还是看起来开心的笑容。
    这样想着,我的身边被丢了某样东西,在人间体形态,即便是古朗基也软弱可怜,哪怕体质远盛于普通临多,但却和变身后的形态没法比。我冰冷的看过去,却只听到一声临多语的‘小心点’和那个背影。
    被关心了?
    完全不用自己本名的平野匪夷所思,但这倒不是他第一次遇到,这些临多总是有着抱团与互相帮助的行为,这在古朗基看来无疑很特别,毕竟在他们看来一个族人遭遇困难无法解决,完全就是自己能力不足问题,也就是说活该!别说帮助,不落井下石嘲笑都是奢侈。
    平野也不把临多当和他们平等的存在看,但他在学习了这么久,也不得不承认临多已经变成了一个很奇特的民族。
    但杀起来也不碍事。
    当那几个临多再次来找他的麻烦,早就料到这样的平野理所当然,他本来打算把这几个人引走然后杀掉,但没想到对方主动提起,既然这样就更简单了。
    他们欺负人的时候,看起来不也很幸福吗?
    平野甚至硬生生承受了在他眼中十分低下的临多一拳后,才微笑着开始杀人。
    啊啊,就是这种感觉,再恐惧一点,再害怕一点!
    干这种事情追求的除了快乐,没有别的,只是这样的人虐杀起来着实没有‘强者’杀起来更欢快。
    平野变身成怪人模样,从外表看,是看不出何种姿态的,但好像类似节肢动物的形状。
    等到场面开始安静,血已经在地上流出去很远,平野有些苦恼,杀起来太过头,导致不好清理,这种事情也是有的。
    有一个被他一时图快,没有折磨而直接打出去脑袋的还算死的完整,平野觉得这种地位并不怎么高,也没有什么战士风骨的家伙实在没有被他折磨的必要,再加上他是一开始平野所杀的第一个,总之他留下的尸体还算完整,衣服上也沾血不深,平野就拿过来换了。
    之后缓慢的处理了尸体,平野就出去四处乱逛,在街道上站立不动观察临多,这种事情他一开始常干,后来知道很惹人注意,可能会有麻烦,他就不干了——只是后来又发现只要把服装差别大的衣服缓过来,膝盖上的纹案又不露出来,就没人会注意他了。
    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几天,那个地方没什么可留恋的,只是像那种地方流浪汉才多,待在那种地方,平野莫名会有种平静的感觉。
    几天晚上出去找猎物,杀临多,一天那个自己有一点印象的临多竟然走过来,问自己晚上去干什么了。
    多管闲事,不然,干脆杀了。
    不过目光盯着那个临多许久,平野最后开口让他滚。
    这家伙不知道多管闲事会让人浮躁吗,连自己都管不好,还去管别人?真是蠢的要命。
    平野是真心觉得这个流浪汉很蠢。
    之后那个家伙居然偶尔会给自己食物,脑袋里不知道装的什么,但是到没关系,既然给了食物就吃,他到还没以为自己真能被一个小小临多暗算,大口咬下就对了。
    每天夜里偶尔休息,偶尔出去虐杀,这种日子过的很舒服。
    “不,不要,请放过我们吧,至少请放过我孩子,他才七岁,他是无辜的!”
    无辜?那种词汇可没什么意思。
    平野露出血腥的微笑,变身成怪人模样一拳打碎了孩子的脑袋。
    “啊——”
    然后抢先在仿佛要留下血泪的忘记了恐惧的男人面前掐住他的喉咙。
    这个男人是单身家庭,在临多中还挺少见的,地位好像是某个什么公司的老板,这种人杀起来才是最舒服的,因为他们是某种意义上的‘强者’。虽然实力弱小的可怜,但有的心智却值得赞赏,折磨起来最舒服。不过这种人杀了会有很大影响,会导致临多搜寻多起来,因此平野格外珍惜这种机会。
    侮辱,嘲讽,亵渎,看着一位内心本该坚强的家伙在自己眼前奔溃是多有意思的事情。
    将男人摔在地上,像以前别人踩在他头上一样踩在了男人的头上,男人拼命反抗,低吼到甚至有一点沙哑的嗓子想要爬到那个死去的临多小孩哪里,但平野有些厌烦了,叫什么?如果叫别人发现了怎么办?
    然后他终于用力踩了下去。
    没了,杀人就是这么简单,平野感受到快乐后的一抹空虚,真想再杀一次。
    这时门被猛地打开了,或者说根据动静来看是被狠狠打坏了,不过那毕竟自己是锁上了的,这点事情他还是会做的。十分急匆匆却突然停住的感觉,
    怪人回头,然后全身停顿住了。
    门口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人站在那里,眼睛看到的东西过于惊人与不可能,平野全身都颤抖了起来,巨大的反差让他冲昏了头脑,忍不住后退,他看到了幻觉吗!
    身体的外表不对劲,但那如火焰一般深红的身躯,手上与腿上金色的护腕,还有那只比达古巴少两个的金色的角,那是不可能认错的东西。
    那家伙屹立在门口一动不动,平野脑袋晕头转向,根本没有思考的余地,他恐惧的后退,警示的发出低吼威胁。那人这才缓慢的开口,语气听不出来什么感觉,却极为沉重。
    “平野,我们临多有一个‘瘾’字,这个字的意思是指由于神经中枢经常接受某种外界刺激而形成的习惯性或依赖性,虽然有时候也指浓厚的兴趣。”
    “我们人类有一些吸毒的人,那种人吸毒成瘾,明知有害却克制不住自己,我们叫他们瘾君子。称呼他们上瘾的程度有时说‘瘾头’。”
    “平野。”
    “你杀人的瘾头...就那么重吗?”
    平野听不懂那话中蕴含怎样的情绪,他因为恐惧而扑了上去,抓住腰部和空我一起撞出门外,发出的巨大的咆哮声,这栋有名‘富人区’的房子都抵挡不住这种噪音的,灯光一点点亮出,但比那咆哮声更大的咆哮声马上响起了,其声音撕裂愤怒,饱含着无法言喻的后悔痛苦。
    “我在,问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