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渡归看见司内软件的各种讨论,一点都插不进去。
深怕唐观棋会和别人暗暗提点一句,别对他太好,可以刁难他。
再三思索,找到一个同是实习生但是去了团建的人问:“今天你们团建好玩吗?”
对面以为他只是对团建好奇:“还不错。”
何渡归心内紧张:“唐小姐是真的去了吗?”
对面回复:“是啊,全程都在。”
何渡归试探:“唐小姐有没有说什么很重要的话?”
对面好一会儿没回,何渡归几乎心惊肉跳。
终于,过了一会儿,对方忙完了回信:“有啊,你今天没看别人讨论吗?”
一瞬间,何渡归的心跌到谷底:“说的什么,我怎么没看出来。”
对方没回,他立刻跳出页面去翻大家在群里的聊天。
都是说唐小姐和boss的感情,说这对新伉俪应该和港城另一对有名的恩爱富豪夫妻齐名了。
对面回:“唐小姐人超好,身体不舒服都还来参加团建同我们玩。”
“就只有这个?”何渡归紧张得厉害。
对面不解:“不然你想听什么,唐小姐又不是管理,只是股东,当然不会说太多公司指导性的事情,而且蛮平易近人的。”
何渡归却依旧疑神疑鬼,惴惴不安,一整夜都无法入睡。
薄扶林别墅。
应铎搂着她玩游戏,唐观棋只玩了这个游戏几次,但是技巧上已经突飞猛进,甚至发现了以前应铎没发现的攻击加成方法。
她数学明显很好,短时间内就将数值策划摸透,算到有一个攻击缺陷,直接把这个缺陷的隐藏补救方式找出来。
应铎看着她玩:“明天可能要去老宅吃饭。”
唐观棋停下来,忽然有些紧张:“见你阿爸?”
应铎应声:“是,我妈咪常年全球飞,基本不回家,所以只能暂时带你见阿爸。”
唐观棋自然问:“有什么要注意?”
“随意就可以。”应铎淡定。
她不信:“真的随意就可以?”
应铎看着页面上跳动的兔子,围着两个小人跑来跑去:
“是,他不同意对我来说影响也不大,而且他不会把结婚的事管太死,他有三个老婆,一直的想法都是冇娶对就再娶。”
唐观棋咦。
应铎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三点:“差不多了,睡不睡?”
她摁灭手机,手臂缠到他脖颈上,像个妖女一样挂着他,应铎直接托着她膝弯,把她抱回床上。
他关掉灯一上床,妹妹仔又缠过来,感受着她在他身上轻蹭,应铎在黑暗中,嘴角都不听话上浮,只是她看不见,可以稍放肆不用控制笑意。
翌日,曾芳一大早听见有人拼命拍门。
她腹痛不想动。
而她的便宜弟弟阿辉打游戏被吵到,在屋内叫着:“吵死了,去开门啊,是不是聋了?”
有手有脚的自己不会开。
而里面的便宜弟弟听拍门的声音没停,反而更吵了,又提高声音叫曾芳去开门。
她只当做耳边风,闭眼在沙发上睡觉。
忽然耳朵传来剧痛,一睁眼,和她七分像的肥老太婆紧紧抿着刻薄的嘴唇,用指甲去捏她的耳朵:
“你弟弟说话是不是没听见?在这里装什么死?”
曾芳剧痛但无力起来,但老太婆一个巴掌飞到她脸上:“起来!天天睡睡睡,我看你就是太懒损福气,克得你老公进去坐监的。”
曾芳不起来,老太婆就一直扇她,她无法反抗,只能扶着沙发扶着桌子勉强站起来,一路颤颤巍巍去开了门。
岂料一开门,就有一群魁梧大汉闯进来,把曾芳挤到一边,将屋内的电器家具搬起来往外撤。
曾芳的亲妈去拉他们,高声阻止:“你们是谁,不准进我儿子的屋,不准搬我儿子的东西。”
没想到对方下一秒就把她直接抬起来,推到门外。
“这间屋的屋主已经把屋卖了,让我们来清理屋内的垃圾。”
本来见亲妈吃瘪还开心的曾芳,一下气得边抽气边问:“你有无搞错,我还在这里,谁卖了这间屋?我要报警抓你们。”
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我卖的,还要同你征求意见?”
闻声,所有人看向门口,一个脸上有蜿蜒疤痕的年轻女孩,只是她身上的傲气平了很多,整个人的气场是一片灰色。
曾芳捂着肚子,心急如焚:“这套房子近千万,我一分钱都没有收到。”
钟蓉面无表情:“我只卖了三百万,里面有些顽固垃圾,所以请安保公司清理一下。”
曾芳急了:“蓉蓉,你怎么能只卖三百万?”
钟蓉笑着:“我卖三百万关你什么事,这是我阿爸的屋。”
曾芳前不久才花了全部的现金去保释钟蓉,更何况这间屋是她出的钱:
“那我呢,我是你阿妈,我去哪住?”
钟蓉怪笑一声:“你还不知道吗,你亲生女儿跟了应铎,你还怕没地方去?”
“…什么意思?”曾芳惊愕。
钟蓉讽刺嗤笑一声:“这还听不懂吗?你的女已经倒贴上应生了,你现在就应该去找你的女儿女婿照顾,你的女婿可是应铎,整个港岛谁不应该敬你几分?”
曾芳的脑袋嗡嗡响,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
但想起上次见到唐观棋,她的确和应铎有超出界限的亲密。
她以为是对恩人孙女的照顾。
而钟蓉步步走近:“应生是你的女婿,就算是为了名声,你觉得他会真的不管你吗?”
曾芳一下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钟蓉继续走近,一字一字丢出来:“如果唐观棋真的敢不管你,应生也无动于衷,你一个电话打给媒体,你信不信整个港城都会对唐观棋议论不休,对应铎嘲笑编排?”
曾芳的视线盯着地面,都已经无力站稳,但心里却在迅速盘算。
钟蓉随手捡起曾芳弟弟的衣服,直接厌恶地甩下楼:
“唐观棋肯定不知道多想嫁进应家,她不孝父母的名声传出去,你觉得应家的长辈,还会愿意让她这种品德不正的人进应家的大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