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观棋也是如实将自己会打人的危险表达出来。
应铎轻笑一声:“感觉你以后会家暴我,等我老得吃饭会掉米粒了,就会邦邦打我。”
唐观棋一脸诚实:“不会的,我会送你去老人院,护工会代我打你,我还要去和小老头跳舞。”
应铎的手环着她的腰:“又钟意小老头了,不中意年纪大的了。”
“钟意啊,一直都钟意,我就想找个年纪大的。”她诚实。
应铎被她硬撩了一下,泛起淡笑:“怎么钟意年纪大的,钟意被照顾?”
太多了,年纪大的不会像同龄人一样冲动莽撞,一个事业上成功的男人,多数有自己的魅力点,思维不困在一个小圈子里,只顾自己三瓜两枣喋喋不休,好证明自己也有魅力,而且应铎从来都不会说教她。
唐观棋一言概之:“反正就是钟意老的。”
“钟意老的还让护工打我?”应铎笑意随性。
她老实:“也可以不打你,我让人把牛奶喷在你床上,过不了两天就会臭,熏得你睡不着。”
应铎笑,抱着她问:“怎么这么坏?”
因为小时候钟蓉不肯和她分享房间,哪怕她打地铺都不行,于是她就长期拿钟蓉喝剩的牛奶喷在她墙上床上,那股味道过几天就会奇臭无比,有时她劏了鱼,也会把鱼的血和汁液抹在钟蓉床底,是无论怎么洗都无法洗掉的。
别的小朋友就笑钟蓉老是一股鱼腥味臭鸡蛋味。
钟蓉被嘲笑哭,在楼下抹眼泪的时候,唐观棋就站在阳台看。
她爸爸遗产买的屋,凭什么不让她住,要么都别住了。
唐观棋坐在他腿上:“我是大坏蛋。”
她艳丽得让人的确会觉得她可能有点坏,身材也很好,只不过偏清瘦,像个年轻懵懂的坏女人,假以时日能坏到别人要看她眼色做事,她一声就会吓得魂不附体。
应铎的手摩挲她曲线凹下的细腰,有意问起:“坏蛋,你想怎么处理曾芳?”
唐观棋面露不解,怎么突然说起曾芳,麦青已经说在处理了。
应铎没有打算瞒着她:“昨天曾芳去你学校拉横幅,想你在学校声名狼藉,把你的事情四处宣扬。”
唐观棋本来还过得去的心情一下就跌下来:“之后呢?”
应铎搂着她,让她贴着自己:“暑假人不多,学校很快把她清走,和那几个学生解释过是讹校基金会钱的流氓。”
唐观棋没想到曾芳会想到来毁了她,如果不是暑假,她的同学天天出出入入,曾芳就可以把她本来就不好的处境弄得更糟糕。
光记得报复钟蓉,忘记报复她了。
应铎淡声:“后面她想给你办理退学,学校的电话打到了我这里。”
唐观棋不解。
应铎解释:“你的家长联系电话,我之前叫人改过。”
唐观棋有些莫名其妙的庆幸,她的家长已经不是曾芳了:
“学校还挺快。”
应铎拿起她放在电脑边上的玻璃杯杯喝了一口,又把杯子放下,从容不迫:
“当然,你是应氏基金的委员,学校敢不管,就是得罪你。”
她诧异指了一下自己:“我?”
应铎娓娓道来:“之前骚扰你的那个委员,以你的名义捐了三百万,我补了七百万,你现在是给学校捐过一千万的慈善家了。”
她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这是不是相当于学校送礼。”
她从小到大,长辈从未因为希望老师照顾她,而给老师学校送礼之类的,但她的同学有些会。
她倒不是想受到什么特殊待遇,只是希望长辈对她也上上心,希望家人也会为了别人善待她,而花心思。
但曾芳不可能这么做,婆婆见她的时间少,也不知道她想要。
应铎握着她平薄的腰侧:“应该的,大家都应该对你好。”
都是委员……
她沉思。
意思是,她也和应铎一样,是应该受到尊敬的校友,也是说话连校方都要听的人,曾芳想帮她退学当然门都没有。
应铎尽量让她安心,不必多想:“学校把她拉入黑名单了,以后就算她预约都无法进校,看见她就会拦。”
唐观棋却对于自己已经是基金会的委员这件事,感到不可思议。
难怪会处理得这么快,这么果断干脆,一点曾芳可以操作的余地都没有。
应铎都未说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