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表演什么东西。”
孙孤兰脑海中滑过了刚刚在新闻上看到的动图，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
话从牙齿的缝隙中挤出来，“劈砖头。”
孙孤兰一想到其他的豪门太太也会在电视上看到姜喃的蠢样子，就气得浑身发抖。
眸子里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厌恶。
姜含娇闻言，愣了一下，继而低眸浅笑。
“妈，你也别怪姐姐，姐姐她什么都不会，劈砖头也尽力了。”
“算了，不提她了。”
孙孤兰按了按眉心，“你赶紧吃完早饭去学校，别耽误学习。”
姜含娇看了眼时间，应了一声。
倏然想起来什么，姜含娇放下了勺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妈，最近我可能不回家了。”
孙孤兰：“学校有事？”
“嗯。”姜含娇捏了捏手指，乖巧地笑，“听说劳医生想要招收学生，想努力一把。”
“劳医生？”
孙孤兰瞳孔缩了一下。
饶是她一贯保持着优雅，都控制不住地惊呼一声。
“难道是劳烨磊医生？”
姜含娇点头。
孙孤兰搁在桌子上的手颤了颤，胸膛微微起伏着，精明的眸子深处藏着一抹思绪。
姜家做的是医药产业。
资产还算可以，但是放在偌大的帝都完全不够看。
这些年，随着经济形势的转变，姜家也开始走下坡路，在其他豪门世家面前只能伏低做小。
若是姜含娇能够接触到劳烨磊，那姜家一定能够挤上帝都真真正正的上流圈！
想到此，孙孤兰不免激动起来，攥了攥手，笑着道：“好，娇娇，姜家的未来可都靠你了。”
“妈。”姜含娇懂事地弯了弯唇，“放心吧，我会努力的。”
姜含娇走后，孙孤兰的心情还没有平静下来，想了想又给姜含娇的银行卡里面打了二十万零花钱。
又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娇娇，缺钱了就和妈妈讲，住在学校可不能委屈了自己。】
孙孤兰做完这一切，就准备退出手机银行的界面，却瞥见了之前给姜喃转账两万块钱的记录。
她隐约记得，这好像是一年前，她给姜喃的生活费。
今年的好像还没给？
孙孤兰蹙了蹙眉心，将姜喃的银行卡号输入了进去，在转账金额里面写了20,000。
隔了几秒，钱没转，又退出了转账界面。
孙孤兰眸子凛了凛，面色沉冷。
平静地放下了手机。
算了。
这钱浪费了也没有意义。
一个没用的女儿，没必要花钱养着。
***
翌日。
偶像101训练基地。
姜喃这一队，因为编曲完成，踏踏实实睡了个好觉。
早上都意气风发的。
“姜姜，我们昨天晚上已经和编舞团w说过了。”娄书云看着姜喃，眼睛里亮晶晶的，全是期待，“他们一会儿就过来帮我们编舞。”
编舞团w是节目组邀请的专业编舞团。
在业内小有名气。
姜喃手肘曲着，脑袋枕在上面，闭着眼睛假寐。
她没听过什么w编舞团，没发表意见。
只是低低“嗯”了一声。
就没再说话。
其他人还在闲聊。
相比较娄书云的期待，班夏倒是有些担忧。
“听说节目组安排的编舞团w正好十个人，应该是一个队伍一个，也不知道我们能分到哪一个。”
***
此时此刻。
编舞团w内部也在争论不休。
“姜喃这组的编舞，谁愿意去？”
团长席蝶的手在桌子上敲了两下。
这次过来，w编舞团总共来了十个人，加上席蝶，共十一个。
席蝶处于半退休状态，只负责统筹。
其他十个人，都是今年w编舞团招进来的好苗子，能力相当。
几秒后，席蝶索性直接指定了一个人，“宋和，你……”
这句话还没说完，宋和就急忙道：“团长，不是一个人一个组吗，我带许书瑶这组，昨天晚上和她们确定好了。”
席蝶皱了皱眉头，眸底沉凝，“其他人呢，还有谁没有定下来的？”
四周陷入了沉默当中。
没有人说话。
编舞不仅仅对编舞师本身的敏锐度和灵活度有要求，而且对跳舞的人也有很大的要求。
谁都不想自己辛辛苦苦编的舞蹈，被跳成稀巴烂。
姜喃那组的首秀视频，他们也都看过。
实在是不堪入目。
让她们跳编舞，就是糟蹋。
所以，在昨天晚上娄书云上报需要请编舞团编舞的时候，他们几乎不约而同地和其他队伍进行了一一绑定。
免得被姜喃这组给蹭上。
席蝶觉得头疼，她能理解宋和等人的想法。
无非是觉得姜喃这组整体唱跳实力很弱，创作型选手只有一个，编出来的曲子可能不堪入目。
只是，难道真的要让姜喃这组落单吗？
就在席蝶觉得为难的时候，空气中忽然有一道声音，“我去吧。”
席蝶看着他，抬眸，有些惊讶，又追问了一遍，“顾浮，你……确定吗？”
顾浮长相偏冷硬，平时说话也是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
性格内向。
和女团舞简直是天生相克。
给一个大家都嫌弃的队伍编舞，席蝶都觉得违和。
“嗯。”顾浮点了点头，情绪有些低。
他也有试着给其他队伍编过舞，只是因为不善言辞，很快就接收到练习生嫌弃的目光。
在姜喃这组也没什么不好。
能编舞就行。
席蝶倒也没说什么，温和道：
“那你就去吧，姜喃那组可能确实实力差一点，你若是解决不了，就过来找我。”
***
顾浮到达排练室的时候，直接一言不发地放下了背包。
后背蹦得笔直，像是有些紧张。
“老师您好。”娄书云试探着开了口，将曲谱递过去，“这是我们的曲子，您看看。”
顾浮应了一声，低头看向了曲谱。
这一看，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