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当神仙的,说话都这么玄乎。”胖子嘟囔了句,转头问其他人,“同志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想看看这玉石后面究竟有什么。”无邪敲了敲石壁,“你们谁知道采玉矿的时候有什么特别的过程?”
张启灵道:“先用火烧,然后用冷水泼,使石头自然裂开。”
“用水泼?”
小哥的话点醒了无邪,他想起玉石缺水会使透明度变低,他可不想现在就把里面的东西放出来,那就直接泼水吧。
想到这他拉着胖子回到之前他出现的那个洞里,在洞顶有一条手腕粗细的裂缝,有水从裂缝里源源不断的流出,那条娃娃鱼就是在这里被发现的。
两人来来回回的运水往墙上泼,张启灵看着蹲在地上研究那些刻痕的吴歌,蹲下身问道:“怎么了?”
吴歌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有些犹豫的说:“我觉得,这些刻痕不像是以前开采玉石的工匠留下来的。”
“那是谁?”
“有点像大歌的笔迹。”吴歌拉着张启灵起身,靠近他轻声道,“她去卧底后,就单方面切断了联系。我也不清楚她现在在干什么,但我怀疑她可能就在附近。”
她说完轻叹了口气,张启灵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不忍见她蹙眉,抬手握住她的手臂轻轻捏了捏:“没事的,你放心。”
吴歌点点头,胖子突然大嗓门道:“你们俩别卿卿我我了,快来帮忙!”
“来了来了,胖爷用词不当啊,什么卿卿我我,咱们这叫嘀嘀咕咕。”吴歌边说边挽袖子过去,没注意到身旁男人像被烫了似的缩回手,胸腔内的心脏跳动得比篝火的火苗还厉害。
四个人一起泼水就快多了,很快所有的岩石都被浸湿。里面嵌满了人形的影子,摆着不同的pose。无邪数了一下,数目和记录的完全一样。
几人一时有些失语,水分逐渐蒸发,那些影子慢慢淡去。胖子最先开口:“怎么办?”
“养精蓄锐,静待时机。”
**********
寂静的夜晚,四歌正跟胖子家的门锁作着斗争,她来取胖子那根被开过光的撬棍和张启灵的那把黑金古刀。
等她吭哧瘪肚的把门锁撬开后才反应过来:不对啊,我直接穿墙不好吗?!
她拍了下脑袋,一定是最近为了主人太过操劳,别人都在睡大觉,她还要来偷(划掉)取装备。就这工作态度,不得卷死其她姐妹?
唉!初听内卷不知意,再听已是卷中人。
她进入屋内,顺利找到了被放在供桌上的撬棍。能被人用香火供奉着,也算是棍生巅峰了吧。
根据胖子的描述,她来到了张启灵曾住过的房间,在枕头下找到了那把“金灿灿”的黑金古刀。
是的,金灿灿。金翅鸟正站在刀身上,神情倨傲的盯着她,身上的佛光都快把她眼睛闪瞎了。
“你不是麒麟子。”祂淡淡道。
“当然不是。”性别都不对好吧。
四歌用商量的口吻道,“我打算把这刀给他送过去,您跟着走一趟?”
金翅鸟双眼微眯:“本座凭什么相信你?”
四歌一噎:“我们见过的,这张脸你不熟悉吗?”
“本座从不记人脸。”
四歌确信她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不屑。
“这样吧,既然你说你认识麒麟子,那就回答一个关于他的问题。答得上来,本座就跟你走一趟。”
四歌连忙点头:“行,您说吧。”
“问,”金翅鸟顿了一下,似乎在拔高试题难度,四歌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麒麟子内裤是什么图案?”
“哈?”四歌一个趔趄,好悬没给跪了。这种事她怎么会知道,她又不是变态!
四歌稳了稳心神,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寻求场外援助。
“主人在吗?”
“嗯?在。”吴歌正跟胖子和无邪打牌呢,忽听四歌在识海里叫她,忙应了一声。
“你知道小哥内裤图案吗?”四歌边说边用脚趾抠出了三室一厅,好尬哦,主人不会认为她变态吧?
“哦,知道啊,是小黄鸡。”
“咔”,四歌裂开了。
她最后顺利把装备送了过去,附带三个夜视仪、防刺衣,无邪自己带了军刺,就不用她费心了。
五天后的夜晚,决战时刻来临。
石中人离他们越来越近,好像下一刻就会破壁而出。再看四人却稳如泰山,精神饱满的准备迎战。
吴歌召唤出“望归”,一边擦拭着剑刃,一边唱着歌。
“为你我用了半年的积蓄,漂洋过海的来宰你。为了这次相聚,我连见面时的呼吸都曾反复练习……”
胖子忍不住道:“鸽子啊,容胖爷说句大实话,你这歌唱得比石中人杀伤力还大。”
无邪没憋住笑了出来,吴歌自己也乐了。倒是张启灵愣了一下,突然问她:“当年在疗养院,你是在唱歌?”
“啊?”吴歌转头看向他,意识到自己的小秘密露馅了后,破罐子破摔道,“是啊,怎么样,好不好听?”
张启灵看着她突然笑了一下,好像放下了什么心事。他平静的转过头去,怀抱黑金古刀,闭目养神。
就在这时,石壁突然裂开了一条缝,接着传出一声好似婴儿般的尖厉叫声,一双极细的爪子伸了出来。离得最近的张启灵猛的睁开眼,抽刀砍下,将其齐根斩断。
石中人叫得更凄厉了,周围的墙壁也在开裂,一团团绿影从里面钻了出来,一时间山洞里弥漫着之前盘马描述过的死人味道。
但这个时候也没人顾得上什么味儿了,这些东西速度奇快的朝四人冲来,胖子一脚踢在篝火堆里,火星溅在绿人身上,将它们的队形打乱。
在洞中最后一丝光亮暗下去的那一刻,胖子豪气干云的喊了声:“冲啊!”
紧接着,惨叫声、咒骂声、骨骼的断裂声,声声不息。
带头的绿人刚开始还心情激动,这次的贡品看起来十分肥美,那些反抗他也没放在眼里,猎物反抗的越激烈,他越兴奋……
直到被吴歌掐住脖子掼在石壁上的时候,他的兴奋劲才过去,意识到情况不对。
“还认得我吗?小绿人。”
绿人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尖啸,吴歌却能听懂他在说什么。
“你……你……您,您!我记得您不长这个样子……”
“我就知道换张脸,你们都认不出来。就这智商,还成天提溜个盆腔积液的脑子到处乱窜。贫道啐你一口,都怕玷污了我的唾沫!”
绿人瞪着只有眼白的眼睛,身体本能的开始发抖:“领主,我,我只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都以为我活不成了是吧?我走的太久,让你们忘了门后的世界谁说了算!”
绿人滑跪下来,苦苦哀求。吴歌直接横剑在他颈间,冷笑道:“我说过,谁要让我一时不痛快,我就让他一世不痛快。当年百族祸乱有你一族,我可是记得明明白白。”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就赐你自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