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远光顿时怔住。
    白灵这是明着要挟和勒索。
    吴远光沉默了下来。
    虽然嘴硬，但事实就是如此。
    让他不明白的是，这么隐秘的事，白灵怎么知道的？
    顾艳做事向来谨小慎微。
    特别是这种“不成功便成仁”的事情，更是万分小心。
    见吴远光久久不吱声，白灵又道：
    “吴总，你现在可以不回答我。
    我可以等你，等你想清楚了再打我电话不迟。
    但你要记住，我一直等你电话，直至三天后。”
    说完，白灵就把电话挂了。
    靠在驾驶座上，白灵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一切按她的计划进行。
    如果等不到吴远光的电话，她就找杨鸣去。
    向杨鸣和盘托出。
    当然，如果何立厅弃她不用、对她造成伤害的话。
    她也会把何立厅的故事告知杨鸣。
    ……
    吴远光挂了白灵的电话，直接电话给顾艳，说有要事相见。
    顾艳立即把地址发了过来。
    二十多分钟后，吴远光走进了一酒店的包厢。
    这是他经常跟顾艳见面的地方。
    此时，顾艳已经在座。
    看到吴远光火急火燎的样子，顾艳道：
    “别紧张，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坐下慢慢说！”
    吴远光坐了下来，喝了几口水，把白灵电话给他的过程一一道了出来。
    顾艳怔怔地听着。
    原以为吴远光急见她不是什么大事，没想到竟然是要命的事情！
    顾艳没有吱声，只是出神地看着窗外。
    好几分钟过去了，顾艳终于开口。
    “吴总，先把你的想法说说。”
    吴远光深深地吸了口气。
    “顾姐，即便咱们满足了白灵的要求，她也不一定守得住这个秘密。
    相反，咱们得永远受制于她。
    自此之后，她随便就可以向我们提要求。
    一百个要求我们答应了，但凡有一个要求没有达到她的要求，咱们就死定定的。”
    顾艳点头道：
    “那你说怎么办？”
    吴远光咬了咬牙，一字一顿道：
    “第一，不等白灵曝光，咱们主动曝出。
    说可能领养的羊羔是长不大的侏儒，然后，咱们态度诚恳地请专家鉴定。
    鉴定出来是侏儒，咱们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购进的。
    所以，咱们不用负什么责任。
    第二，直接把白灵灭了，让她永远开不了口。”
    顾艳道：
    “第一种办法，你想得太简单了！
    咱们装着不知道采购的是侏儒，你以为别人会相信？
    或许所有的证据都在白灵的手上。
    要不然，她不敢这样跟你说话！”
    吴远光怔怔地看着顾艳，他听出来了。
    顾艳的意思很明了，灭了白灵！
    吴远光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是他最不愿意干的事情！
    他刚才之所以说出灭白灵，只是说一个办法而已，并没有想真正实施。
    虽然知道顾艳的意思，但吴远光也想让顾艳明确态度。
    于是，吴远光道：
    “顾姐，你说怎么办？”
    顾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
    “我跟蒋市长无儿无女，我拿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蒋市长进去了，我孤苦零丁。
    如果蒋市长再被判个死刑，我活着更没有意义！
    所以，一命抵一命，我也值了！”
    吴远光有些悲凉，安慰道：
    “顾姐，你别多想，蒋市长不可能判死刑！
    再说了，即便白灵曝出来，咱们罪不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