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鸣拨打许雅丽的电话。
可电话响了很久,却无人接听。
杨鸣说道:
“不接电话,一会儿再打过去。”
……
此时,在城郊的一四合院里,许雅丽坐在安叔的对面。
安叔一身灰白色的中山装,满脸红光。
端着茶杯,轻轻地喝着茶。
许雅丽挺直着身子,端坐在椅子上。
“安叔,现在只有你能救我!让他们放过我吧。”
安叔放下茶杯,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现在知道来找我了?你举报杜礼放的时候,都干嘛去了?”
许雅丽的眼泪流了下来。
“我当时头脑发热,我求杜礼放把我弟捞出来。
他不仅不帮,还要跟我分手。
我去举报他,就是想吓唬他,警告他。
没想到事情那么严重!我现在都很后悔!”
安叔靠在椅子上,夹在指间的香烟闪着红光。
“你实话告诉我,你举报杜礼放的证据,是从哪里来?”
许雅丽毫不犹豫地说道:
“我从胡令山的保险柜里拿的。”
于是,许雅丽又说了一遍。
她在胡令山的保险柜里,拿干股合同的过程。
安叔长长地吐了口气,把烟蒂在烟灰缸里摁了摁,然后扔了进去。
“雅丽,你还是没有跟我说实话!
你跟胡令山私下的关系很好,这个谁也没有我清楚。
你也是胡令山最信任的人!
你手上应该还有胡令山留给你的很多东西。
其中包括方文峰和那个叫桃子死的秘密。
最重要的是,其中还包括一些官员的秘密。
你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被追杀了吧?”
许雅丽低垂着眼睛,静静地听着,脑子不断的翻转着。
片刻之后,许雅丽突然抬起头来。
“安叔,你所说的那些,我真的没有!
我可以向您发毒誓……”
安叔挥手打断。
“毒誓就不用了!
如果你有,就交给我,我想办法帮你摆平。”
许雅丽坚定摇头。
“安叔,我真没有,我没有骗你!
连你都不相信我,他们怎么可能相信我?
安叔,帮帮我。
我现在三天两头被他们追杀。
你看看,我这脖子上的伤,就是今天中午被他们追杀的。”
安叔往许雅丽的脖子看了看,拖着腔调。
“我的能力也有限,我也管不住那些人。
但是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就不知你愿不愿意听我的!”
许雅丽眼睛瞬间有了光,往安叔那边靠了靠。
“安叔,您说!我愿意听!”
安叔拿起一根烟,许雅丽赶紧给点上。
然后,自己也点上一根,夹在修长的指间。
吸了两口,紧看着安叔。
安叔猛吸了几口烟,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是你就马上离开石祥,躲开那些人!
这是保证你安全的唯一办法!”
许雅丽怔了怔。
离开石祥,她不是没有想过。
可她的糖厂、造纸厂和小作坊,怎么可能扔下不管?
见许雅丽愣着没有吱声,安叔又说道:
“我就说呢,你是舍不下你的那些厂子。
我只能帮你到这个份上了,其他的我还真帮不了。”
许雅丽大口大口地吸着烟,脑子不停地转着。
要不要听安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