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派笑了笑。
    “你是扬土镇杨鸣镇长吧？”
    杨鸣被刑讯逼供，在公安局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所以，曹派是认识杨鸣的。
    可杨鸣并不认识曹派。
    杨鸣愣愣地看着曹派。
    “你认识我？你是谁？”
    曹派走进屋里，后面的干警紧跟着。
    曹派出示了证件。
    “我们是县公安局刑侦大队的，来了解了解李桃的一些情况。”
    听到刑侦大队这几个字，杨鸣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脸色跟着暗了下来。
    审讯室里的一幕幕不经意地出现在眼前……
    见杨鸣脸色大变，曹派猛地想到了什么，赶紧把话扯开。
    “杨镇长，你怎么在这里？”
    杨鸣愣了片刻，回答道：
    “我帮桃子的父亲在网上平台筹款动手术，过来看看，交代一些用款规则。”
    曹派的眉头锁得更紧。
    “李桃呢？”
    杨鸣摇了摇头。
    老妇人搭话。
    “桃子已经两天不回家了。”
    曹派转身问道：
    “都两天不见人了，你们为什么不报案？”
    脸色浮肿蜡黄的男子答道：
    “她经常几天不回家的，我们也已经习惯了！
    哎，桃子不会出事了吧？”
    杨鸣向曹派眨了眨眼睛。
    曹派知道杨鸣的意思，便说道：
    “不是她出事，是她的一个朋友。
    我们想找找她，了解一些情况。
    李桃平时跟什么人来往多些？”
    老妇人摇头。
    “她很少有朋友到家里来。
    哦，对了，昨天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把她叫出去了！
    她出去后，就再没有回来过！”
    曹派怔了怔，拿出手机，调出照片，递给老妇人。
    “阿姨，你看看，是这个男人吗？”
    杨鸣眼睛瞟了过去。
    那是癞子。
    老妇人拿过来仔细地看了看。
    “对，就是他！”
    曹派点了点头，拿回手机。
    “阿姨，叔叔，我把我的电话留下。
    如果你们知道李桃的下落，或她回家，立即打我的电话。”
    老夫妻俩连连称是，把曹派的电话留了下来。
    ……
    出了李家，曹派立即电话向施政汇报。
    施政听完汇报后，简单地把杨鸣的情况向曹派作了介绍，让曹派联系杨鸣。
    争取从杨鸣那里得到更多信息。
    曹派很是兴奋，转身回去就把杨鸣拽了出来。
    ……
    此时，在公安局的一间审讯室里。
    唐春潮和一个干警与胡令山面对面地坐着。
    胡令山靠在椅子上，仰头看着天花板。
    有余耀武做靠山，他根本就不把唐春潮和干警放在眼里。
    唐春潮喝了一口水，慢条斯理。
    “方文峰失踪前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你的！
    且从监控上看，他的车子和你的车子一前一后开往城郊。
    之后，方文峰就失踪了！
    说吧，你把方文峰怎么了？”
    胡令山斜眼瞅了瞅唐春潮。
    “我不回答这种无踪生有的问题！
    我告诉你们，如果我进来超过二十四小时，我告死你们！”
    然后，便是沉默。
    不管唐春潮怎么问，胡令山不是沉默就是不知，或者记不清了。
    折腾了二、三个小时，没有从胡令山的嘴里得出半个有用的字。
    唐春潮本身就是刑侦出来的，对讯问有一定的经验。
    既然胡令山不说，那就不断地重复问同样的问题。
    来来去去的不停地问，终于让胡令山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