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棋盘山应该就是小燕子当信使时,爬过的那座山了吧。
过了山便是林,进了林子后,她就被五阿哥当成一只小鹿误射了。
由此,开启了她的紫禁城之旅。之后,与五阿哥相亲相爱,因为欣荣的加入,虐身虐心,最后以永琪给了欣荣一个儿子后,孤身离开皇宫,与小燕子相会大理而大结局。
小燕子与五阿哥终于he了,悲剧留在了紫禁城,对愉妃、对欣荣、对绵忆、甚至对他的皇阿玛。
见璟舒不说话了,自顾自的想着事情,纪汝轩也不打扰她,只隔着衣裳,轻握着她的手腕,带着她走。
璟舒寻思着拖延小燕子进入围场这事不太好办,若是让侍卫去了,很容易露馅儿,解释不清。
看来,需要她自己亲自走一趟了。
将如何行事在脑子中过了一遍之后,璟舒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她的屋子前了。
“希文,到了怎么也不叫我啊?”
“看你想事情想得出神,没好打扰你,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舒儿但说无妨。”
“目前还不需要,有需要的话一定找你。”璟舒抬眼看着他,皎皎月光下,眉眼越发的生动。
纪汝轩轻笑道:“好,我随叫随到。”
本就是翩翩公子风华无双,如今在清朗的月色下这般展颜一笑,当真是迷糊了璟舒的一颗老色胆。
她手腕一翻,精准的拉住了纪将军的手,五指迅速的插进了他的五指里,举起手来道:“这才叫牵手,学着点儿。我先回去了,明日见。”
说着,璟舒便松开了他的手,就要往屋里窜去,不料,手爪子却被纪将军十指相扣的握紧了:“多谢舒儿赐教,希文受教了。”
“好说好说。”璟舒稍一用力便挣开了他的手,身子一转便往屋里窜去,只留下一句,“明日见。”
“明日见。”纪汝轩目送着璟舒略有些狼狈的窈窕身影,眼中光华流转,今日与公主又牵手了。
侍香与侍棋面面相觑,公主如今都这般的热情了吗?看来,纪将军才是公主的真爱呀。
程元摸摸鼻子,他算是明白了,主子栽的不冤,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般热情,谁扛的住?
他看了看正与侍棋大眼瞪大眼的侍香,若是这姑娘也这般热情的话,他倒也不是不可以配合一下。
侍香没察觉到程元的小心思,拉起侍棋,向纪汝轩行了一礼后,也匆匆的回了屋子。
“程元,安排两个人暗中保护公主。”纪汝轩转身,边走边吩咐。他的直觉向来准确,公主怕是要搞事情。
“是,可是公主出行有侍卫跟着的,我们的人应是用不上。”
“话多,派人跟着便是。”
“是。“程元跟着纪汝轩的步子,颇为兴奋的说道,“主子,您如今终于不是单相思了,属下恭喜主子了。 ”
闻言,纪汝轩嘴角上扬道:“看破不说破。”
“是,属下只心里高兴便是。”
三步之后,纪汝轩道:“你仔细说说,公主是如何……与我长相思的?”
“主子,属下刚才说的是您终于不是单相思了,可没说什么长相思啊。再者不是您说的嘛,看破不说破。”
纪汝轩脚步一顿道:“你是主子我是主子?”
唉,主子从前虽嘴毒但讲理,且说一是一,如今,不讲道理反复无常。不过,跟这样的主子八卦应很有感觉,故而程元立即凑上来道:“主子,属下觉得,公主馋您的身子。”
纪汝轩眸色一动道:“何以见得?”
“主子,”程元颇有些见地的说道,“公主上次摸您属下看到了,今日又与您十指相扣,属下也看到了。公主她贵为公主,素来循规蹈矩行止有度,如今为了主子都开始上下其手不顾风范了,如此,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纪汝轩皱眉道:“公主还不够循规蹈矩行止有度吗?”
程元对月翻了个白眼珠子,呵,这么想被公主占便宜,您直说嘛。恋爱中的男人,简直辣眼睛。
程元摸着良心违心的说道:“是,咱们五公主礼仪风范俱为天下女子的表率。”
纪汝轩赞赏的看一眼程元,程元又摸了摸良心道:“不过,容属下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吧,您与公主......”
“说错一句话,十年没肉吃。”
啥?程元立即咽下“不可能”那三个字,摸着良心说道:“您与公主实在比得上是天上的比翼鸟地上的连理枝,配得不得了啊。”
纪汝轩嘴角弧度越甚,他从腰上解下一个荷包扔给了程元。
程元拿在手中掂了掂,至少二十两碎银,他喜滋滋的收了起来,这以后的银子得存起来了,如今主子有心上人了,那他的老婆本便该存起来了。
早知道主子能有这么一天,从前的银子他无论如何也不会都用去买酒买乐子啊,真是浪费光阴浪费了金啊。
“主子,如今您与公主既已两情相悦,那这成亲之事,您是不是该考虑考虑了?”
“嗯。”
那就好,程元终于放心了,但凡主子要做的事便没有不成功的,虽然这次的事情颇为棘手,但瞧主子这模样,应是十拿八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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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璟舒一进屋子便见侍香侍棋看着她的眼神有那么一些些的古怪,有那么一些些的不清白,遂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了?有话说话,别打哑谜了。”
璟舒话音刚落,侍香立即说道:“公主,纪将军待您真的好温柔啊,见您想事情,不但不打扰您,还默默地守着您,若不是他护着您,奴婢数过了,您最起码能踩空一次,绊倒两次。”
侍棋也说道:“对啊对啊,公主,纪将军对您真的好温柔啊。”
“是啊公主,”侍香又说道,“可是奴婢又觉得,您与纪将军不合适,不合规矩啊。”
侍香大胆的说了这么一句后,连忙跑出去打水去了。
侍棋暗中咬了咬牙,侍香这个傻大胆,真的是什么都敢说啊。
璟舒道:“侍棋,你也这么觉得么?我与纪将军不合适?”
侍棋咬了咬牙,真的要被这个傻子害死了。从前,公主性子柔弱,但凡皇后娘娘说起福大爷此人不是良配之时,都要伤心落泪郁郁寡欢好几天,如今侍香这般说,公主还不得哭的死去活来啊。
“回公主,奴婢觉得,侍香说的其,其实挺对的,老佛爷皇上还有皇后娘娘,没有人会,会同意的。”侍棋磕磕绊绊的说道。她看得清楚,今日公主见到福大爷时很平静,连看都没怎么看他,从前,公主看到福大爷时总会如小老鼠一般偷瞄他的,看来,心中真的没有福大爷啊。
也对,论个人条件,福大爷还真比不上纪将军呢,怕是这京城的青年才俊里,就没人能及得上纪将军吧?可是论身份,福大爷是满人,还是正黄旗人,那不是纪将军可以比得上的啊。唉,公主这婚事,她自己做不了主的啊。
不用说,公主又要伤心难过,垂泪到天明了。
哪知璟舒却是不甚在意的说道:“我知道了,给我铺床吧,洗漱之后我就要睡觉了,你们也早点休息,明天还得坐马车呢,大家都不轻松。”
啊?公主这是什么反应?不难过不伤心,平淡若斯,只关心床铺是怎么回事啊?侍棋有些懵。
看侍棋呆呆傻傻的看着自己并不动,璟舒好笑道:“怎么?你要我如何表现?哭哭啼啼?要死要活?”
侍棋连连摇头,可千万别,太难哄了。
“那还不快去铺床啊。”璟舒站起身来道,“要不,我自己来?”
“啊别别别,奴婢来奴婢来。”侍棋赶紧跑到床边,在床上仔细的用手抚了抚各处,确定没有任何异样后,便扯过了被子,铺在了床上。
璟舒见她还挺仔细,笑笑,又在桌边坐了下来,想想刚才侍香与侍棋的话,也没太在意。
她现在对纪将军是有那么一些好感的,且纪将军对她也略有一些不同,可他们彼此什么也没说啊。不过,纪将军那身子,很有料啊。璟舒倒了杯水,慢慢地喝了一小口,反正是要嫁人的,一切顺其自然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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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从皇上那儿出来后,纪晓岚便被福伦叫住了。
两人一同踏着月色而归,聊了些不痛不痒的话题之后,福伦的腹稿终于打好了。
他开口道:“纪大人,福伦有一事相托。”
这事我可不好答应,纪晓岚立即也说道:“巧了,我正好也有一事想请福大人帮个忙,如此,倒是我们俩心有灵犀了。”
福伦笑道:“既如此,那便请纪大人来我屋里喝杯茶吧。”
纪晓岚也笑道:“那便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