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一唱一和的跟说相声一样的两师徒。
陈北的心里有些苦涩,这么一堆奇葩一起组队。
自己可别被他们给连累死啊。
三人看着茅坚,茅坚笑了笑一脸的成竹在胸,一把打开手中折扇。
一边扇着一边转身朝一个方向走去。
“找那个狗王伦。”
阿麦一听到这个名字也是眼前一亮,笑嘻嘻的追上了自己的师傅。
而陈北三人则是对视了一眼。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眼中尽是无奈之色。
可是也没办法啊,自己三人能不能活下去,就要靠茅坚和阿麦这对师徒了。
三人连忙从坐着石头上跳了下来,紧追已经走了一段的师徒二人而去。
此刻的恶爷和豹妹,心中报仇的事情已经被放在了一边。
保住自己的小命儿,那才是头等大事。
只要自己兄妹二人还活着,报仇的事情,总有机会的,
陈北三人追上茅坚师徒之后就一路跟着他们往前走去,小命要紧他们可不敢跟丢了。
“大师啊,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去追那个魔呢?万一来不及怎么办?”
豹妹凑近了长相帅气的阿麦,一边抛着媚眼,一边问着走在前面的茅坚。
阿麦这个初哥,当然有些受不了豹妹这种奔放的女人。
连连的往自己师傅身边躲去,脸竟然都有些红了。
而茅坚扭头看了看自己这个小徒弟,苦笑一声,摇着折扇一本正经的摇头晃脑道
“放心,来得及,那个魔才刚刚脱困,正是他最虚弱的时候,一路上躲躲藏藏的他绝对走不快,我们如果快点,下午就能到地方,到时候,哼,我要他插翅难飞。”
说完,茅坚将手中折扇一合,脸上少有的露出了兴奋之色,加快脚步的朝前方走去。
得到了茅坚的答复之后,其余三人脸上都是或多或少的露出了兴奋之色。
也是加快脚步跟了上去,就连一直在勾引阿麦的豹妹也正经了很多。
至于陈北,他虽然脸上和其他几人都是差不多的神色。
但是心中却颇不以为然,他自然是知道茅坚想要干什么。
一边跟着走,一边在脑子里构思接下来的打算以及对策,经过这些时间的努力回忆。
他将原剧情里的一些原本已经忘记,或者模糊的东西都差不多记起来了。
等到正式出发的时候,只要恶爷和豹妹以及茅坚两师徒不掉链子。
那么他就有信心可以完成这次任务。
一连走了很久,看天色现在应该是快下午的样子了。
估摸着他们起码走了三个小时左右。
其中身体素质最差的陈北有些吃不消了。
恶爷豹妹以及阿麦都是有功夫在身上的,走这么点路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而看起来文弱的茅坚,竟然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显得一副绰绰有余的样子,这让已经开始喘气的陈北觉得有些奇怪。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茅坚这个道士,基本上就是个废物啊,怎么会这么厉害呢?
“师傅,怎么不走了?”
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茅坚停了下来,阿麦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自家师傅。
茅坚笑着摇了摇头,走到一边随意找了块石头将长袍下摆一撩坐了下去。
“有点累了,稍微休息休息。”
“切”
恶爷和豹妹纷纷白了茅坚一眼,同样在他身边不远处的草地上坐了下来。
陈北本就已经累了,也是老实不客气的找了个地方坐下。
“喂,喝点水吧。”
阿麦有些不情愿的递了个水壶过来,陈北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他。
又看了看此刻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茅坚顿时明白了过来。
“喂,我们还要走多久啊?”
恶爷的暴脾气早就有些按耐不住了,一把打开豹妹递过来的水壶。
看向了正扇着折扇的茅坚。
“放心,要不了多久了,快到了。”
茅坚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吼弄得愣了一下,看了看天色。
又掐指算了算,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恶爷听了茅坚的话之后,只好强忍住心里的火气一声不响的坐在那儿。
陈北此时心里是苦笑连连连,就在刚才,他想起了一件事情。
一件当初看电影时觉得很搞笑,现在想来才觉得震撼的事情。
自己被茅坚顶着的这张脸给骗了,纵观整部电影,茅坚给人的感觉除了搞笑,就是窝囊和无能。
但仔细想想,这部电影的主旋律虽然是恐怖,但是也有搞笑的成分在里面,用来中和电影的恐怖成分。
而茅坚作为三大倒霉蛋之一,有搞笑成分在里面是肯定的。
再加上演绎这个角色的曹查理,本就多是出演一些被人作弄的奸猾小人。
这才让陈北陷入了惯性思维里,觉得茅坚是个废物。
其实不然,这个茅坚虽然有时候很搞笑,但是绝对不是个废物。
他之所以会给人这种感觉,完全是后期被害的衰弱不堪导致的。
而现在,正好是茅坚的全盛时期。
这个状态下的茅坚,就算和最后成为大boss的人魔放对,估计最少也是四六开。
想通了这一切的陈北,彻底打消了看不起茅坚的念头,同时心里也下定了决心。
绝对不能让茅坚被害的虚弱不堪的事情,再次发生。
茅坚越强,他完成任务的把握也就越大。
“好了,继续赶路吧。”
茅坚见众人都休息的差不多了,率先起身朝前走去,陈北四人紧随其后一步不落。
此时的一栋二层小楼内,一个穿着吊带裤白衬衫,脑袋秃了一大半。
脖领上别着个领结,脑袋上带着反光镜耳朵上带着听诊器一副医生打扮的中年人。
此刻正紧皱眉头的望着病床上侧躺着的一只狗。
没错,就是狗,而且病床的那面墙上还挂着一块牌匾。
上书“仁心狗术”四个漆黑的大字。
这个中年人是个兽医,将听诊器从狗肚子是拿开,中年人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似乎这条狗的情况有些不太妙。
将听诊器从耳朵上拿下来之后,他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个烧杯放到病狗的下体处。
“来,撒泡尿,我给你好好验验。”
等了一小会儿之后,病狗毫无反应,中年人苦笑了一声,开始吹起了口哨。
吹了几声之后,病狗似乎受不了刺激开始尿尿了。
这次的量不少大半个烧杯都被装满了。
看着杯子里浑浊的尿液,中年人叹了口气。
“唉,还没断根儿啊,又黄又浊,还有渣滓,唉。”
一边摇头,一边拿着烧杯来到办公桌前,将烧杯放到一边。
中年人拿起一个酒瓶子将里面还剩不多的淡黄色液体给一饮而尽。
“狗王伦,嘿嘿。”
被叫做狗王伦的中年人愣了愣,扭头朝外看去。
一个穿着淡青色长袍带着眼镜,头发梳得油亮的中年人。
正摇着折扇透过窗户看着自己连忙起身迎了过去,
“嘿嘿,茅坚,哈哈哈,这么有空来看我啊。”
茅坚和狗王伦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一样,就差抱在一起了。
跟在茅坚身后的恶爷几人也进了这个栋小楼里。
陈北一进来,就看到正在和茅坚寒暄的狗王伦。
这个人顶着一张和午马老爷子有八分相似的脸,看到这张脸陈北心里感慨万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