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邪魔歪道,可能就在一旁看着他们身死,然后过去拿走财物。”
李婉君点点头:“说的也是。”
两人闲聊不过一会,就有船员惊呼有妖兽来袭。
这灵石还真不好拿。
陆青无奈的耸了耸肩,便走过去。
李婉君紧随其后。
......
“第四群了,北荒有那么多妖兽吗?”
陆青将袭来的妖兽一一斩杀,无奈的说道。
搁以前他到处乱飞都没瞅见几只,现在却如雨后春笋般冒出。
“对了,顾道友,我想问你一件事。”陆青扭头望向那身着华丽的中年人。
这叫顾誉的中年人,连忙上前道:“前辈尽管问,在下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不敢有任何怠慢心思,对方展示的实力太过震撼人心了。
一头三级妖兽竟被对方随意挥手斩杀,这等实力,连他的东家都赶不上。
见顾誊这般拘束,陆青笑了笑,和颜悦色的对其说道:“顾道友,不用这般紧张。只是问几件小事罢了。”
“北荒近年的正魔两边的战争结束了吗?”
听到这个问题,顾誉更加确信心中的想法,连忙恭敬的回道:“回前辈,正魔两道的大战早在两年前就结束了。”
“谁输谁赢了?”
“魔道大获全胜,正道现在已经在北荒,已经除名了。”
这些都是进入城里,只要稍加打听一下就能知道的情况,没什么好隐瞒的,顾誊如实回答。
“除名了,什么意思?”陆青皱着眉头,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正道盟的四个元婴大派被魔道双圣尽数灭去了。”
怎么可能!?
闻言,陆青双目微睁,内心翻江倒海。
第一个想法,就是不可能。
一旁的李婉君清冷的脸孔听到此话,也不由脸色一变。
才短短四年时间,正魔大战分清胜算不说,正道为首的四大门派,竟然被灭了。
“仙霞宗被灭,那阿映她...”
陆青心中暗道不妙,连忙将心神投射进储物袋,迅速寻找玉佩。
好在那鱼形的玉佩静静待在那里,没有碎裂,反而散发莹莹晶光,这意味着方映并没有出事。
这才让他松了一口气。
陆青脸上神色自若的说道:“正道为首的四大门派,个个都是有元婴真君坐镇,几年时间就全部消亡了,你莫不是在框骗我等。”
“两位前辈,你们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我都不敢框骗你。”顾誉诚惶诚恐的说道:
“那正道盟之所以消亡,是因为前几年,天煞宗宗主与他夫人,双双突破至元婴后期,成了咱们北荒最强的修士。”
“他们自称魔道双圣,亲自出手,一统了北荒。”
“元婴后期!?”
这下也是令两人惊讶无比。
“怪不得...”李婉君喃喃道。
陆青眼中闪烁不定,挥手示意顾誉离开。
“没想到短短四年时间,外面的情况竟变成如此。”李婉君眼神微微黯淡,语气略微凝重地说道。
她望向陆青,问道:“你现在怎么办?”
陆青要去仙霞宗的事情,与他相处四年时间的李婉君也是略知一二。
现在仙霞宗被灭了,陆青该何去何从。
他那夫人就算没身死道消,但在广袤无垠的北荒,该怎么寻找。
陆青沉吟了一阵,说道:“先去乾清城打听一下。”
顾誉终究只是一个炼气修士,消息大多从别处流传,可能有误,他得先去乾清城打听一下确凿消息,再做未来打算。
陆青不相信四大门派会这样消亡。
作为传承六百年的大宗门,没有点后手,他是不相信的。
李婉君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
乾清城。
是隶属凌霄阁的一座修真城,占地极为广阔。
作为飞舟贸易大城的乾清城。
此刻的停泊区内,冷冷清清,不复几年前络绎不绝的飞舟热闹场景。
妖兽之乱给他们造成很大的麻烦。
零星回来的几艘飞舟,表面尽是一条条狰狞的划痕,无一幸免。
“又有几艘飞舟没回来...也不知道上面怎么处理......唉。”
一名停泊区管事神情寂寥的喃喃自语,手上用毛笔给一本手册划掉几行字。
“听说外面冒出了一头五级天翅鸟妖,来往的飞舟都被它袭击了,无一幸免。”
“真的假的?我待会就要上飞舟了,你可别吓我。”
“我骗你干嘛。”
......
来往的零星人群,神色有些慌张,他们都是被迫上飞舟的船员。
如今的局势,已经没有散修想乘飞舟了。
在不远处的地方。
一个长满腮须的威严男子,他暴跳如雷的吼着面前之人:“高博明!老子货呢!老子的货呢!”
“你特么怎么自个回来了,老子的货呢!”他愤怒的涨红了脸,指着高博明:“你早上传音给我,说保证把货运回来。我特么高兴准备了一大桌盛宴,还过来为你接风洗尘。可特么你在干什么!干什么!”
要不是城中不能私自打斗,他恨不得立刻动手,将眼前之人击杀。
他身后同来的手下拘束的站着,噤若寒蝉,生怕被波及。
被一连串吼着的高博明,缩了缩他那头发斑白的脑袋,讪讪一笑。
“王道友,我实在没办法了。”高博明哭丧着脸:“那几头突然冒出的四级妖兽,我实在没有办法,我自己能逃出来就不错了。”
“你特么赔灵石,我就既往不咎。”这名王道友脸色狰狞的说道。
闻言,高博明的脸瞬间垮下来,他哪有灵石赔。
他混不吝的说道:“要灵石没有。凌霄阁的宗规也讲明了,要是遇到不可抗力的因素,可免去惩罚。”
王姓修士被气笑了。
这条宗规确实有,还是新加的。
前几年的正魔大战,他们宗门不免被牵连进去。
经过战争的洗礼,筑基长老的数量下降了不少,很多坊市因为没有筑基修士坐镇而被迫放弃。
这条宗规本意是保存力量。
却没想到被高博明做推辞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