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这些又是什么呢？”老警察一脸严肃地看着眼前的姑娘，他手里拿着一沓厚厚的文件，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陈玉如有些慌张地抬起头，目光落在了那叠文件上。她心中涌起一丝不安，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道：“我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
    老警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那沓文件递给了陈玉如。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文件，开始翻阅起来。随着每一页的翻动，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那些文件里装满了各种证据——照片、证人证词等等。而其中最让她震惊的，是那些关于她和好几个男人厮混的照片，以及她和曹立平大尺度床照。这些照片仿佛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心。她的手微微颤抖着，眼神中透露出无法掩饰的惊恐。
    陈玉如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她试图替自己辩解：“这只是我的私人生活，跟案件没有关系。”
    老警察:“作风问题的确不归我们管，但你因为和陈秀丽争夺夏志伟而捅伤了她，这可是事实啊！而且，根据夏婷婷的说法，你为了让曹立平和她在一起，竟然给她下了药，结果却遭到了反噬，自己误吞了春药，与曹立平发生了关系，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陈玉如自然不会轻易承认这些事情，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地反驳道：“没有的事，这纯粹是夏婷婷给我下了药来陷害我，你们应该把她抓起来才对！”此时此刻，陈玉如依然心存侥幸，试图将夏婷婷也拖下水。
    “再看看这个，”老警察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只是从那沓文件中抽出陈玉如被关进少管所卷宗的复印件，“这些是我们从荣县警方获取的资料，里面有你给夏婷婷下药的详细过程，都是经过警方盖棺定论的事实，我们以事实说话，我们调查走访过与你相熟的人，他们对你曾经的所作所为质疑得可不少。”
    他将那些文件扔到桌上，纸张散落开来，仿佛在诉说着曾经发生过的罪恶。
    “陈玉如，你要明白，无论你怎么狡辩，事实就是事实。”老警察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玉如看着那些文件，脸色变得苍白。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但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老警察冷冷地问道。
    陈玉如低下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了，自己的罪行已经被揭露得一览无余。
    看到陈玉如的心理防线濒临崩溃，老警察趁胜追击，继续说道：“现在让我们推断一下你是怎样实施杀害钱虎几人的过程。首先，你利用你年幼无邪的外表，成功地诱哄钱虎几人喝下了你事先准备的药物。这些药物具有特殊的作用，能够让人产生精神恍惚、昏昏欲睡的状态。当他们爬上脚手架时，由于药效的影响，钱虎和王小林自然而然地感到头昏脚轻，无法保持平衡，最终从高处坠落，导致死亡。而陈云喜虽然喝了酒，但根据调查结果显示，他所摄入的酒量并不足以让他失去行动能力并跌入沟渠中无法自救。如果不是你给他下药，他又怎么会闷在水沟里窒息死亡呢？”
    \"哈哈哈——你推断得都对，不过——\"陈玉如终于不再伪装，整个人歇斯底里地吼道：\"我还是未成年，就算我杀了人又怎么样，你们能判我死刑吗？哈哈哈！不能吧......\"
    须叟她又收起狂笑，眼神透出阴挚，恶狠狠地说：\"钱虎该死！王小林该死！陈云喜该死！可惜让林士平几人逃脱了，要不然，哼！......\"
    没说出口的话不言而喻。
    老警察惊得拍案而起：\"你——你怎么能草菅人命，视人命如儿戏？\"
    陈玉如昂首反问：\"他们害了我妈，难道不该死吗？你们警察都这么没正义感吗？\"
    “你所谓的正义感就是罔顾法律法规，肆意杀人吗？荒唐！荒谬！”老警察怒声斥责道，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如果这是他的孩子，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给她几个耳光，把她从混乱不堪的思绪中打醒。
    陈玉如却显得毫不在意，甚至还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在她看来，既然已经背负了一条人命，再多几条又有何妨呢？反正横竖都是要被判刑的。她开始后悔之前为何要矢口否认杀害钱虎等人的事情，现在看来，纯属浪费口舌。
    那些人本来就罪该万死，死有余辜，而她和母亲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她觉得自己之所以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是拜这些人所赐。所以，她认为自己取走他们的性命是理所当然的，是他们应得的惩罚。
    “你这是在践踏法律！”老警察已经被气得从审讯者变成了说教员，“不管怎样，你都不能随意夺取他人的生命！”
    陈玉如却执拗地认为自己没有错，“他们害惨了我妈妈，我只是在报仇！”
    “那你也不能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老警察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以为这样就能解决问题吗？你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陈玉如沉默了，她的内心其实也很矛盾。
    老警察见状，决定换一种方式劝说，“你想想你的母亲，她要是知道你为了她做出这样的事情，会有多伤心？”
    陈玉如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当她刚刚对钱虎等人动手时，陈春琴其实早已察觉。当时，她担心女儿的行为会暴露，曾经劝说她收手，但那时的她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完全不顾劝告，执意要取走钱虎等人的性命。说实话，那时她对陈春琴还是有孺慕之情的，因为陈春琴还是那个处处为她着想的母亲，可后来她们母女终是没能维持住这份母女情。
    如果她们母女只是依靠夏志伟的救济，她能够认真学习并将此事隐瞒下来，或许生活还能继续。然而，为何事情却变得越来越糟糕呢？哦，原来是从她妈妈鼓励她勾引夏志伟开始的，从此之后，一切都像是失控的野马，朝着恶劣的方向狂奔。
    果然，她从根上就是腐烂的，与她妈妈如出一辙。想到这里，她无奈地苦笑：“在我心里，有妈没妈都一样，不出意外的话，我以后的日子就要在牢里度过了，至于我妈，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老警察虽然成功审问出了想要知道的东西，可他的心情是沉重的。
    “你真的打算就这样放弃自己的人生吗？”老警察语重心长地说，“即使你坐了牢，也总有一天会出来的。你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陈玉如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没有回应。
    “我知道你经历了很多苦难，但这不是你放弃自己的理由。”老警察继续说道，“你母亲也许有她的过错，但你不能因为她而毁掉自己的未来。”
    陈玉如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
    老警察站起身，走到陈玉如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想想吧，孩子。你的人生还掌握在自己手中。”说完，他走出了审讯室，留下陈玉如独自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