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金繁深深看了她一眼。
宫紫商嘿嘿笑了两声:“是月长老给你看看,可千万别落下什么病根。”
上官浅温柔一笑,病根已然落下,终生不会再痊愈,可她却觉得毫无关系,甚至少了很多麻烦。
“多谢紫商姐姐关怀。”
“哎呀,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宫紫商一时嘴快,捂嘴偷笑。
宫尚角一直没有说话,听到这句,才微微抬眸,宫子羽立马走了过去坐下:“尚角哥哥,你可有想起什么?”
宫尚角反问:“想起什么?”
宫子羽语塞。
众人又寒暄了一会才离开,上官浅前去相送,回来后见宫远徵双臂抱胸幽幽地看着他。她缓缓向前顿住:“远徵弟弟。”
成年后的宫远徵,金冠墨发高挽,眉间褪去了青涩,整个人看上去成熟、稳重了不少。
这一年,他不仅要照顾宫尚角,带他重新认识过往的一切,还陪着他走了不少地方,经历过不少腥风血雨。
“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干什么?”宫远徵的语气很不友善。
“病好了,自然就回来了。”上官浅温和地看着他。
“哼,你也就骗骗他们。我哥是你伤的,你是自责、内疚,不敢回来。”
上官浅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当时情况紧急,我.....”
“情况紧急,你就可以为了别人伤害我哥?你到底有没有心啊?”宫远徵怒极。
上官浅抿唇,她亲自伤了宫尚角是事实,无法辩驳。
“怎么,没话说了?”比起上官浅伤了宫尚角,他更愤怒她的不负责任,让哥哥一个人承受那段黑暗、空白的日子。
他亲眼看见,在寂静的夜里,哥哥独自望月,眼神中迷茫一片,那是一种不该出现在他脸上的神情。
“我很抱歉,可是我也身不由己。”上官浅缓缓说道。
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站在门后的宫尚角,沉了眸色。
宫远徵想问青瑶和曦儿的情况,可心情郁结,一气之下转身走了。
上官浅望着他的背影,叹息一声。
一连几天,宫远徵都没有来角宫,但他却差人送来了一些补品,又不说是送给谁。
宫尚角望着那些贵重药材,久久没有回过神,宫门的人好似对上官浅都不错,宫远徵虽然表面上很生气,但实则也很关心她。
那自己究竟和她是何关系,他很确定自己尚未成亲......
明明是一句话的事,许多人会告知他实情,可他却并不想此刻去获取答案。
一晃半月,上官浅在角宫的日子游刃有余,她将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下人们都很服从她的安排。
角宫总算又有了生气。
宫尚角的书房又多了月桂精油的香气,而他同时也知晓账目上的字来自何人。
上官浅的出现,不仅没有令他反感,反而已经完全接纳了她的存在。
这日,宫远徵和宫尚角谈完事情从书房出来,上官浅端着茶水从回廊走了过来。
宫远徵看了她一眼后,转身欲走,却被上官浅叫住。
“远徵弟弟。”
宫远徵蹙眉,他心里一直有个疙瘩,所以对上官浅的态度一直不温不热。
“什么事?”
上官浅不甚在意他的态度,宫远徵向来嘴硬心软,她轻轻吐出两个字:“青瑶...”,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