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到现在都觉得匪夷所思,她竟然是拙梅的亲生女儿,而她的父亲是上官浅的小叔叔。
可宫尚角搜集的那些证据,太过详细,无懈可击,她不得不信。
“为了报仇,为了子羽,这些苦不算什么。”云为衫淡淡地说道,喝完杯中茶她起了身。
“我先回去了,免得寒鸦贰起疑,经过今日之事,他会更加信任我。”
上官浅起身送她,叮嘱道:“多加小心。”
云为衫推开窗户,又对她说道:“司马骞你们不用担心,我给他服用了癔症之药,胡言乱语的话寒鸦贰不会当真。”
上官浅点了点头,“多谢姐姐了。”
云为衫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与雨幕混成一处,上官浅目光幽远,脑海中回忆起那日在宫门,她、宫尚角和云为衫的筹谋。
经过一夜的狂风暴雨,天亮时分,雨终于停歇。
雨后的山林显得格外清新,鸟鸣声此起彼伏,树叶上的雨滴偶尔滴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稀薄的雾气,投射进洞内,形成一道道光束。
山洞里,原本熊熊燃烧的火堆在无人照料下已渐渐熄灭,只剩下几缕轻烟和零星的余烬在空气中缓缓升起。
宫远徵从昏迷中缓缓醒来,意识逐渐清晰,身体有些沉重,他微微垂眸。
少女美丽的侧颜落入他的眼中,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呼吸均匀而平静,宫远徵的心跳在这一刻猛然加速,眸中尽是惊讶和困惑。
他脸色涨红,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肌肤的触感在提醒他,两人此刻不着寸缕。
宫远徵慌张不已,身体僵硬如石,不敢有任何动作,生怕惊醒了凤青瑶,可他的身体却很诚实的有了反应。
凤青瑶不舒服的动了动,宫远徵更加窘迫不安,他尝试着想要叫醒她,又迟迟没有动作。
突然,凤青瑶的眼皮轻轻颤动,好似要苏醒一般,宫远徵立刻闭上眼睛。
凤青瑶眯了眯眼睛,适应光线后,伸手探了探宫远徵额头,见他退了烧,她呼出长长的一口气。
随即,她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抱着外衣翻滚到一侧,羞愤的瞪着宫远徵:“宫远徵,你个登徒子,流氓!”
凤青瑶取下木棍上自己的衣物,背对着宫远徵快速穿上,随手一甩将外衣给宫远徵盖上。
她坐在地上平复心情好久,脸上依旧发烫,抬眸看了眼昏迷的宫远徵,又不禁担心起来:“都退烧了,怎么还没醒?”
凤青瑶起身又摸了摸宫远徵的额头,再次确认他是否退烧,喃喃自语:“奇怪了。”
叹了口气后,她又取下宫远徵的里衣替他穿好,否则醒来后,指不定他会怎么瞎想。
况且,凤青瑶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肚子咕噜噜作响,两人许久没有进食,凤青瑶往洞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宫远徵醒来肯定也饿了。确认洞内是安全的,她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