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太过入神,凤青瑶既没有听见开门声,也没有注意到脚步声,直到宫远徵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深更半夜,你不睡觉在这发什么呆?”
凤青瑶抬眸看他,想到之前他对自己的态度,略带愠气的说:“要你管。”
宫远徵皱眉,她凭什么总是对自己发脾气,毫不客气的回怼:“明天哥哥嫂嫂回来还要商讨围剿计划,你要是得了风寒,只会拖累大家的进度。”
凤青瑶心中更加憋闷了,这么久以来,她劳心劳累,什么时候拖后腿了。
“徵公子放心,我如果得了风寒,就算卧床,爬也会爬起来,绝不误事!”
“我.....”宫远徵想说他不是那个意思,可又懒得解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冷静了片刻,凤青瑶突然意识到宫远徵这个时辰还没睡,定然又是在忙,她心中一软,暗自喟叹。
一回头,又瞧见宫远徵手里的披风,眉间瞬时舒展:“你干嘛拿着披风?”
宫远徵有些懊恼,拿着披风的手紧了紧,甚至想要将它藏到身后。
凤青瑶见他神色怪异,问:“是给我的吗?”
宫远徵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凤青瑶的心里有一丝甜蜜,她伸手:“不给我吗?”
女人果然是种奇怪生物,阴晴不定,宫远徵将手中的披风递了过去。
凤青瑶接过,用披风将整个身子包裹住,灿然一笑:“多谢徵公子美意。”
宫远徵被她的笑晃了眼,略显局促,结结巴巴的说:“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他转身就往回走。
“徵公子。”凤青瑶喊住他。
缓了许久之后,她才鼓起勇气再一次问道:“你为什么要给我送披风?是关心我吗?”
宫远徵面上总是冷冷的,可凤青瑶却知道他的好,对亲人和在乎的人可以付出一切,一个人制药从不喊苦喊累,夜深人静独自研发暗器。
尤其上次自己被采花贼胁迫,他竟然自伤来换取她的平安,凤青瑶想,宫远徵应该是在乎她的,或许还有那么一点喜欢她。
她一直想要守护凤凰山庄不外嫁的原则竟然隐隐有了动摇,那人如果是宫远徵,或许还有其他办法,水到桥头自然直。
可她想确定的是,不是自己一厢情愿,宫远徵是真的对自己有情义。
庭院寂静一片,宫远徵久久没有回答,凤青瑶明明喜欢的是东方青峰,可她总是问自己一些奇怪的问题。
她不喜欢自己,自己凭什么要喜欢她,宫远徵很单纯的这么认为。
“时间紧迫,谁都不能生病耽误大事。”宫远徵言不由衷留下一句,就回了房。
凤青瑶的心随着那道缓缓关上的房门一起紧闭,两行清泪不自觉滑落,她故作轻松的用指腹擦掉,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宫远徵一推房门便看见石桌上放着的披风,心里不知为何有些紧张和无措。
午膳时分,宫尚角和上官浅一起回到了南宫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