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笑着看她:“你认为远徵弟弟会同意?”
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上官浅讪讪地笑了笑。
宫尚角牵起她的手,“远徵弟弟还小,对待感情还很懵懂,倘若真到了难舍难分那一天,或许会有办法的。”
“远徵弟弟明年就成年了吧,他会去参加三域试炼吗?”
宫尚角点头:“宫门盘根错节体系大,徵宫只有他一人,通过了三域试炼才能被人敬重,不被他人欺负。”
“远徵弟弟有你,如今又和执刃同仇敌忾,统一战线,还有谁敢欺负他?”
“依靠别人难免患得患失,只有自己强大才会无所畏惧。”
上官浅认同他的想法:“三域试炼那么艰难,远徵弟弟恐怕要吃不少苦了。”
宫尚角不经意唇角上挑:“也有可能会比任何人都更加顺利通过。”
要不是上官浅知晓宫尚角的为人,他此刻的表情会让她误以为,会全力相助宫远徵通过三域试炼。
司徒楠收到宫尚角的密信已是三日后,他快马加鞭赶往南襄城。
南方分部与无锋总部的黑沉、隐密不同,它坐落在城外,建筑雅致奢华,像极了王权富贵人家。
一条小道蜿蜒穿行于古木之间,阳光斑驳地洒落,阎通光乘坐四周挂满了白色帷幔的辇轿,哼着小曲惬意的前往城区。
高大的树木之上,一名身穿黑衫,戴着黑纱的女子站立,正屏息凝神地盯着靠近的阎通光。
树叶沙沙作响,不见鸟儿啼叫,多年来练就的警惕之心让阎通光挥手停轿。
微风吹起来帷幔,露出一张五十左右,略显沧桑黝黑的脸,眼神如鹰隼,他的右手慢慢挪向轿辇的机关,蓄势待发。
黑衫女子持剑飞身而下,侍从们小心放下轿撵,从腰间抽出软剑迎敌,不过须臾间,四人倒地,没了声息。
“你是谁?”阎通光冷冷地问。
“要你狗命之人!”黑衫女子的眸中充满了恨意。
“哈哈哈哈,不自量力。”阎通光按动机关,数十枚暗器从轿辇之中不停射出,黑衫女以惊人的速度抵挡,巧妙击飞暗器。
阎通光眼神一凛,从轿辇中飞身而出,赤手空拳与黑衫女展开搏斗,他的内力浑厚强劲,黑衫女明显有些不敌。
黑衫女的剑尖带着破空之声,直刺阎通光的要害。阎通光不躲不闪,一拳挥出,拳风与剑气碰撞,发出一声沉闷的轰鸣。一股强大的内力从剑身传来,震得黑衫女手腕一麻,长剑几乎脱手。
黑衫女银牙一咬,剑法再变,使出了更为凌厉的剑招,剑影重重,如狂风暴雨般向阎通光袭去。
阎通光身形诡谲,速度极快,将黑衫女的剑招一一破解。
黑衫女的体力开始逐渐下降,而阎通光却依旧气定神闲,看准机会,拳风直击黑衫女的剑身,巨大的力量让黑衫女再也无法把持,长剑脱手而出,插入了一旁的树干。
黑衫女呼吸急促,香汗淋漓,阎通光不知练习了什么功法,武功比三年前强出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