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拔刀相向苏小月:“说,是谁?”
苏小月摇了摇头。
宫远徵冷笑:“现在不说,地牢里的刑具也会让你开口。对你,应该还用不上我的毒酒。”
苏小月静静地看着上官浅,比划了几个手势:我是真的不知,她穿着夜行衣,深夜前来下达的任务。我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听声音,应该是名女子。
上官浅陷入沉思,苏小月给她传达了几个很重要的线索。
“她说什么?”宫远徵急切的问。
“隐藏在宫门里的无锋是一个女人,她不仅知道宫尚角重伤的消息,还熟悉角宫的布防。”
宫远徵迅速在脑海中搜寻可疑对象,突然想起哥哥之前有跟他说,宫紫商曾把他出宫门之事告诉过宫流商。
眸光一闪,答案呼之欲出。
凤青瑶一直盯着他的神情,“你知道是谁了?”
宫远徵皱眉,他还不能这么快下决定,一切要等哥哥醒来再做决断。
上官浅也不多问,她看着苏小月:“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苏小月比划手势,看了眼床榻上的宫尚角:我没有要真的伤害他....
“的确,你若真的想伤害他,此刻就不会站在这里跟我们说话了。”
宫远徵挑眉看她:“你出手的那一秒就是你的死期。”
苏小月双手交叠,缓缓在三人面前跪了下去。
上官浅问:“你还值得我相信吗?”
苏小月抬眸,比划手势:我的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为了让上官浅相信她是真的投诚,苏小月将她与寒鸦叁的相识、计划,事无巨细的告知了上官浅。
翌日,天光微亮,苏小月和孙嬷嬷便被驱逐出了宫门,宫远徵对此还忿忿不平,深觉对两人的惩罚太轻了。
上官浅将他安抚了一顿,又将自己的计划告知与他,宫远徵郁闷的心情才缓解些许。
时光如梭,转眼又过去了一月。
宫尚角的伤复原得很好,面色也和普通人无异,上官浅将他照料得很好,可他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今夜的风很大很冷,上官浅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浑身冰冷,夜色如墨,没有半点星光。
她照顾宫尚角,处理角宫事务,练习剑法,将自己的时间安排得没有一丝空隙。
繁忙过后却是无尽的失望和落寞,她已经开始害怕,宫尚角或许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
上官浅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她在所有人面前都冷静得不可思议。
甚至有人觉得是冷漠、无情。
从宫尚角出事以来,上官浅没有流过一滴泪,那种压抑的痛让她哭不出来。
突然,身后的房间传来茶碗落地的声音。
上官浅浑身一颤,她缓缓的回头,心中隐有猜测又迟迟没有起身。
很快,房间又恢复了安静,上官浅的心却再也静不下来。
她起身走到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才轻轻打开房门。
如她预料的那般,宫尚角醒了,他躺在床榻上正俯身在捡那只掉落的茶碗。
听到声响,他抬眸看向门口,与上官浅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