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没有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诸冶子好似看透他的打算:“你小子别痴心妄想了,整个江湖人都寻不到的陨铁,哪会让你轻易找到。”
宫尚角却问:“晚辈也不想为难前辈,打破自己已经退出江湖之誓言。不过,我若是寻得陨铁,前辈是否可以破例一次?”
诸冶子怔怔地看着宫尚角,试探的询问:“你知道哪里有陨铁?”
宫尚角摇了摇头,“我也不是很确定,但年少时听父亲提过,可以去碰碰运气。”
“角公子要去哪里?”上官浅问,言语间透出一丝急切和担忧。
宫尚角看着她,“别担心,我只是去看看,不会有危险。”
上官浅不信,心中隐隐不安,可劝他话又卡在喉间。
诸冶子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杯子里已无茶水还在继续慢饮。
缓了片刻,他将茶杯放下,语气坚定道:“好,只要你小子能找来陨铁,我便出山替你媳妇铸剑。”诸冶子挑了挑眉梢,“而且我保证,会比凤鸣剑更加惊艳,将它作为我的封山之作。”
羽宫。
一袭紫色锦衣的‘云为衫’走到宫子羽的门口,金繁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微微行礼:“云姑娘。”
“执刃大人在吗?”
金繁正要开口,房门从里打开,宫子羽看见真的是‘云为衫’,高兴不已。
不等对方开口,他已经拉住了她的手,轻声说道:“外面冷,先进来。”
这么多天,阿云总算愿意见他,还是亲自前来,他发自内心的开心,脸上的表情根本抑制不住。
两人在茶案边坐下,宫子羽很是殷勤,煮茶倒水,像极了做错事的小孩求得大人的原谅。
‘云为衫’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水,眸色复杂。
宫子羽却浑然不知,身体前倾,直勾勾的盯着她:“阿云,你终于来见我了,你穿这身衣服真好看。”
‘云为衫’羞涩一笑:“公子眼光好。”
“是啊,我的眼光向来极好。”宫子羽不免有些得意,‘云为衫’呆住,他好似真的完全分不清她们,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宫子羽见她发愣,傻傻地说:“我指的是你。”
‘云为衫’垂眸喝茶。
阳光从窗户透射,房间亮堂一片,‘云为衫’面若芙蓉,紫衣泛着光泽,美人如画。
“阿云真好看。”宫子羽发自真心的赞美。
云为衫的头垂得更低了。
竹屋。
早已过了午膳时间,日头西斜,诸冶子打发宫尚角和上官浅去做饭,自己悠闲的躺在竹椅上摇晃。
毛球在院子里追逐着小飞虫玩耍,金复抱刀矗立一旁静静地看着。
厨房在竹院的旁边,没有门窗,还好今日天气晴朗,否则这种冬日,任谁都没有做饭的欲望。
灶台里的柴火噼里啪啦燃烧,宫尚角卷起衣袖在桌旁用冷水清洗萝卜和干笋。
上官浅看了眼他冻得通红的手,拿起身侧的水瓢将锅里刚煮好的热水倒了进去。
“角公子从未进过厨房,今日何故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