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云为霜轻轻吐出三个字。她没有说谎,她本就叫云为衫,只是有段时间,突然讨厌和别人用同样的名字。
云,为双。
她将双改成了霜,显得更加冷酷,作为给自己起的新名字
宫子羽看着此刻的她,未施粉黛,清冽温柔,唇色绯艳,尴尬的移开了目光。
水云间,大夫们忙活了几日,曦儿的高热总算退了下去,脉搏也恢复了正常,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最累的当属宫尚角,不仅将曦儿接到自己的房间,更是没日没夜的抱着哄睡,背上的伤长时间拉扯,没有愈合反倒更加严重。
上官浅有些不忍心,也试着想要抱抱曦儿,可小丫头不知是心疼她,还是太黏宫尚角,一离开父亲的怀抱就哇哇大哭。
宫远徵和小桃也试过,都不行,宫远徵还忍不住瞪了小家伙一眼,说曦儿是他见过最难带的娃。
宫尚角打趣他,在宫门见过的婴孩五根手指就能数过来。
月光如水,一道娉婷的人影穿过回廊,上官浅端着托盘,缓缓走向里侧的房间。
宫尚角坐在桌前,怀抱着曦儿正全神查看金复送过来的,宫门在外的田地、店铺、山林等季度账目。
房门被敲响,宫尚角应了声。
上官浅推门进入,她端着托盘走到宫尚角身边,把托盘放下的时候,她打量了一眼熟睡的曦儿。
宫尚角看了眼托盘里的药膏,轻抬唇角,“不碍事,过几日再换药吧。”
上官浅没有抬眸看他,自顾自的将药膏的盖子的打开,“曦儿不知闹腾到几日,你的伤不能再拖了,发炎就麻烦了。”
宫尚角想想也是,便没有拒绝,他刚想要起身试着将曦儿放到床榻上,上官浅喊住他:“她啊,落地即醒,抱之方眠。”
宫尚角微微起来的身子又落回椅座上,思忖片刻后,侧了身。
上官浅垂眸,双手覆上他的肩部脱下他的外衣,然后又环住他的腰身解下腰带,随着锦衣、里衣和染血纱布的褪下,宫尚角背部赤裸。
空气中流淌着暧昧的气氛,两人的心都不由自主加快了律动。
宫尚角刚准备偏头,身后传来轻微的吐气声,上官浅轻轻的说:“还好,没有发炎红肿,只是轻微撕裂。”
宫尚角云淡风轻:“熬过这几日便好了。”
上官浅从桌上拿起药膏,用轻薄的木板轻轻涂抹在伤口上,随口说道:“你和曦儿相处没几日,她却如此依赖你,反观小桃,日夜看护,曦儿却不要她。”
宫尚角笑了笑,“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血脉相连吧。”
“那她为何不要我?”上官浅脱口而出。
“你的身体还未康复,她自然是心疼你。”宫尚角一向寡言少语,喜怒不形于色,如此安慰人还真是第一次。
“世人常说,闺女和爹爹比较亲,大抵是真的。”
“那你呢,也如此吗?”
上官浅上药的动作顿了一下,想到爹娘,她的心不自觉的会疼痛。
“他们都是很好的人,爹爹温润,娘亲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