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装有毒药的隔间,将不同的瓷瓶都取了出来,挑开蜂蜡,一瓶又一瓶倒些许到自己手中的瓷瓶。
有些毒药制成了药丸,上官浅也直接丢了进去。
午夜子时、落雁沙、鸩羽、魔兰圣水、番木鳖、鹤顶红....还有从宫远徵房间拿的送仙尘。
临走之际,顺手拿了一包桌上正在研究的新毒药的药粉,她也不知道是何物。
唯一可惜的是,宫门将所有的百草萃都藏了起来,上官浅翻遍了医馆和宫远徵的房间,也只找到暗格里遗落的一颗。
上官浅拿了刻有无量流火玄铁逃跑,宫尚角紧追不舍,她就知道无量流火自己带不走了。
情急之下,她将袖中的白色瓷瓶和那包药粉藏进贴身衣物。
宫尚角拿走了无量流火,她也带走了装有剧毒的瓷瓶。
寒鸦叁突袭那日,正在浇花的上官浅听到了动静,她回到房间服用了唯一一颗百草萃,又将瓷瓶的毒液混在水瓢里,浇在杜鹃花上。
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云雀用自己的命带出来的两颗百草萃,一颗救了点竹,而另一颗被点竹赐给了寒鸦叁,留他命设杀宫尚角。
后来当她再一次毒杀点竹,又被云为衫从宫门带出的三颗百草萃所救。
宫门的百草萃对别人来说是救命的良药,对上官浅来说,却是诛心的毒药。
屋内光线昏暗,上官浅带着面纱的面容表情痛苦,嘴角渗出鲜血。
她的五脏六腑时而如烈焰灼烧,时而又像寒冰入髓,这种痛比半月之蝇更甚。
白银凤意识到她的不对,忙问:“杜夫人,你怎么了?”
“杜夫人,哼~”上官浅嗤笑一声,她的嗓子故意被她损伤,就是以防他们听出自己服用了变声药物而产生怀疑。
这点,她还要感谢宫尚角的提醒。
空气陷入久久的死寂,屏风后传出动静,点竹正在运功封住心脉,强压毒性。
上官浅强忍着痛苦,撑着桌沿缓缓起身又跌坐,她也就放弃了,身子斜斜的靠着。
“师傅,好久不见。”
寒鸦贰眸色骤变,凌厉的眸子看向她,“上官浅!”
上官浅盈盈一笑,“没错,是我。”
“师傅啊,你常跟我说,人不能有软肋,否则就会成为自己的死穴。既然如此,你怎么会不知道,爱好也会成为被人攻击的软肋。”
点竹冷笑,低沉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几月不见,你真令我刮目相看,的确很聪明。”
上官浅莞尔一笑,“不是我聪明,是你们无锋的人,太蠢!”她的眼神瞥了一眼白银凤。
白银凤此刻早已被吓得失了言语,怔愣原地。
“你说,哪有人拿着那么多的金银珠宝求着我来杀自己的首领?莫不是,白老板和师傅也有深仇大恨?”上官浅讥讽一笑。
“你闭嘴!”白银凤恼羞成怒,挥掌就朝上官浅的命门袭去,却被寒鸦贰深厚内力凝聚的掌风挥打在门上,滚落在地。
“首领没发话,轮得到你动手!”寒鸦贰阴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