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靠近车夫,神色严峻,“来者不善,车上的女子十分重要,你先带她离开。”
收到指令,车夫立马跳上马车,调转车头就跑,而侍从已经运足内力,飞身朝宫尚角发起进攻。
侍从的武功并不弱,利刃破空,宫尚角却波澜不惊,他用带着金丝编织的薄手套握住刀锋,手腕翻转,刀刃顷刻碎裂。
还未等侍卫反应过来,他催动强大的内力,一掌将侍从震飞,摔在巨石上,昏死了过去。
策马狂奔,再次拦下马车。
“你到底是谁!”车夫紧紧拽着缰绳,脸色苍白地看着他。
长长的沉默,直到马车里发出声响。
“公子,是你吗?”
宫尚角的眼神微变,上官浅的声音。
车夫还未来得及反应,宫尚角已从马侧取下长鞭甩了过去,车夫被掀翻在地,痛苦哀嚎。
天地灰蒙一片,宫尚角翻身下马,披风扬起地上的尘土。他跃上马车缓缓打开车门,只见一袭素衣的女子反手被绑,脸上带着面纱,端坐在正中间。
不知是受了伤还是衣衫单薄,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见到他的那一瞬,眸中隐有泪光闪烁。
宫尚角望着她那微微隆起的孕肚,眉目一松。
“公子,真的是你?”水润的眸子里带着不可思议,马车里的光线很暗,宫尚角只能通过身形、声音来判断她是不是上官浅。
“受伤了吗?”宫尚角低声询问,语气难得的温和。
上官浅摇了摇头,柔柔地看着宫尚角,没有说话,她的眼睛里含着泪,却倔强的不让它掉下来,委屈又可怜。
绮萝的面容与上官浅只有五分相似,可她的眼睛却与上官浅像极了,白银凤也是意识到这点,短短几日并没有让她学很多体态,而是不停的训练她的眼神变化。
绮萝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胳膊,双手许久被捆绑,僵硬疼痛。
她此刻的反应倒不是骗人的,为了逼真,她从一开始就主动要求被绑着上车。
宫尚角不疑有他,正准备进入马车给她松绑,‘上官浅’却朝他的眼睛扬起一把粉末。
宫尚角脸色突变,抬起衣袖遮挡,跳下马车,可只是徒劳,距离过近,粉末飞入了他的眼睛,一阵刺痛袭来。
‘上官浅’缓缓起身,从马车里走出,“抱歉了,宫二先生。”话未落,刺剑出手,直取宫尚角。
视线模糊,宫尚角凭着听声辨位用刀迎击,他气势凌厉,毫不留情。
可随着招式的深入,他的动作慢了下来,卸了几分力道。
上官浅的武功是点竹亲自所授,并给了她孤山派的独孤九剑剑谱研习,上官浅将剑变为刺,使其招式更加狠辣。
宫尚角在密道与她对打过,再清楚不过。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过目不忘的白银凤画下了上官浅所使用的招式,让绮萝苦练。
绮萝看出他的用心,“角公子是在对我手下留情吗?”她依旧用的上官浅的声音,微风吹拂起她的面纱,隐能窥见她唇角诡异的笑。
寒鸦叁说,让他们互相痛苦,互相折磨吧,让他们永永远远活在对方的背叛之中,哪怕是死也要带着怨和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