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鸦叁的眼神变得更加阴狠,一股怒火在胸中燃烧,恨不得将上官浅碎尸万段,“你该死!”
他正欲发动攻击,身子却踉跄了一下,身后伺机而动的手下一个个骤然倒地。
上官浅提唇一笑,看了眼泥土中的残花败叶,“好好的花,你非要伤它。”
“你在上面下了毒?”寒鸦叁稳住身形,眯了眯眸子,迅速封住自己的心脉并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服下。
“宫远徵的毒果然好用,可惜,我弄到的不多,更加舍不得用在你身上。”上官浅一步步靠近寒鸦叁,用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着他。
寒鸦叁不由自主想要后退,双腿却犹如灌了铅一般,挪动不了分毫。
上官浅冷冷一笑,正准备取了寒鸦叁性命之时,院外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眉心轻蹙,迅速运足内力,翻墙离开。
寒鸦叁看着她逃离的背影,也催动内力发挥药效。
金复带着随从走入院中,他纵身一跃藏进了茂密的桂树之中。
院中的物件被打得七零八落,花圃一片狼藉,金复看着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连忙冲了过去一一查看。
没有上官浅的尸体,暗自松了一口气。
“搜!”
“是!”
寻人无果,金复带着侍卫又追了出去。
寒鸦叁跳下桂树,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他捂着胸口艰难起身,唇瓣浮上一层冷笑。
宫门的人也在找上官浅,可看他们的样子又不像是要来杀她,尤其看带头侍卫的神色,似乎很在意她的安危。
寒鸦叁心思百转,很快想通其中的关键,宫门上下都对上官浅恨之入骨,唯一希望她活着的恐怕就只有与她朝夕相对的宫尚角。
不管出于私情还是用她设局的愧疚,显然,宫尚角是在意上官浅的,得出这个结论,寒鸦叁几乎都忘了毒性带来的痛苦。
一个恶毒的计划悄然而生.....
上官浅失血过多,脸色发白,下腹又传来阵痛,似乎是动了胎气,她极力撑到一家农户的门口,推开篱笆门撞翻晾晒茶叶的簸箕,晕倒在院中。
张氏老夫妇听到声响,还以为进了贼,骤然惊醒。
屋外漆黑一片,张老头点燃屋子里的油灯,披了一件外衣,手握木棍小心翼翼的开门查看。
晦暗不明的光线中,只见一名浑身带血的女子躺在地上,惊慌之下连忙大喊,“老婆子,快出来!”
深夜的角宫掩盖在阴影里,沉寂一片。
宫远徵轻轻走进宫尚角光线昏暗的书房,衣角拂动,墨池泛起层层涟漪。
宫尚角俯首案前,听到细微的声响抬眸,“这么晚,远徵弟弟怎么来了?”
宫远徵蹙着眉,欲言又止。
见他不说话,宫尚角又继续处理自己的公务。
“哥,金复是不是去找上官浅了?”金复离开宫门已有两月,不曾回来过。
宫尚角拿笔的动作一顿,随即又继续书写,“宫门子嗣不可流落在外。”上官浅怀孕之事,宫尚角只对宫远徵提过。
宫远徵激动向前,“哥,她是骗你的,上官浅最会骗人了,她一定是为了离开才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