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有时真的很难意料的,谁人又料道想要别人来为自己继命却是自己为他人继命呢!
“我父亲或许是被我缠得受不了了,也或许想利用我来,牺牲来维持他的商业。”
“或者说维持他不想失去罗氏企业这块大蛋糕的商业利益,再说牺牲了我他还有个儿子,甚至他还可以和他那年轻娇妻再生继承人也行,总之利益有时会让人六亲不认。”
“他告诉了我真相,告诉我秋星的配型与你很完美,无论从血型上、细胞上、组织上,特别是秋星的年龄与健康素质可谓万中无一。”
“我父亲告诉我,他的人发现秋星身手不错,警惕性很高,不易下手,而且如果供体事先服务抗排拆药物效果会更好。”
“所以你父亲就想到了用你和秋星是同级校友的关系,接近他,让他服药,对吧!”我苦笑着继续道:“凭你出众的姿色,一个乡下来的小子还不迷得找不着北,是吧!”
我偶尔插句话,无非想缓解她不停说话容易口干让她喝喝水,然后好说得更细致些。
“是的!其实主要是为了让他事先服药好让术后更加容易相容,成功率更高,更长久保持生命力。”
“你怎么就答应了呢?”我问。
“你说呢!我从小一直以为自己长大可以做你的妻子,听我父亲说你伤得那么重,那还管那么多,恨不得马上让可以手术恢复起来。”
“可我发现在自己天真了,自己也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和秋星在一起我发现或许他更适合做个丈夫。”
她这让有点猝不及防,不知该爱还是该恨了,我以为我见到她会恨不得将撕碎的。可一直都没有,甚至还有某种说不清的情绪,说清是喜是忧,还悲还是痛,总之就是感觉不到恨,我这是天生的贱吗?爱一个真可以贱到这种地步吗?死了也甘心吗?
“所以呢!你终究还是让他服药了,还是让他们得手了。”
她看着现在的我,似乎也觉得我的情绪有些不对,“你真的只是失忆?”
“那你认为我还会怎么呢?”我显得有些冷。
“不,你这样子,怎么感觉你是他,不是你!”我知道她所说的他就是秋星。
她能感觉到此刻我的情绪是秋星的情绪,说明她心里确实曾经深爱过秋星的,哎!亲手葬送爱人的生命也是件很痛苦的事吧!我不清楚,没体会过,也不想体会。
“你想多了!我多多少少会有点受供影响,这在医学上很正常的。”
她似乎了接受了这种说法,或许人们目前的科学认知让她接受了这种说辞。
“我当然不想让自己爱的人去牺牲为自己曾经爱的人继命,可我有得选吗?我生活在父亲给予比普通人好千倍万倍的优越资源下,我欠他的。”
“慧洋笼在罗氏优越资源下才得以生存发展,而我曾经那么的爱你,无论出于任何原因也不想让你失去生命。弟弟同样活在父亲给予的资源下,我母亲走得早,我有义务让弟弟保持这优越的资源。或者你也可以认为我爱秋星没有爱我家人与我的一切那么深,我离不开这样的生活环境,我不想失去这样的生活环境。”
“又或许从小出生在黑、商的环境见过太多太多人们趋利避害的行为,潜意识里才我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她忧伤的眼里竟泛着泪光。
果然,这世上只有真正的感情才能欺骗真情。
欺骗了他人的情感的人往往也会给自己的的情感带来巨大的伤害。
“离开罗氏,慧洋不是不可以活下去,只是很艰难,即便能活下去几年内不仅没有利润可言甚至还会出一不小的亏损。”
“总之无论从任何方面来说,为了我曾经深爱人,或为了我的家人,为了资源为了利益,这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你出于内疚,给他怀了孩子,以此来减轻你苦痛,或说你认为以此可以为你赎些罪,因为你觉得你为这段情也付出了,牺牲了你未来的婚姻来付出你们之间的这段情感,让你觉得彼此有付出,你心里便会平衡些,痛苦便会轻些。”我道。
她深深叹了口气道:“或许你应该说,我需要这孩子来陪伴我一生,让我的精力有地方可以输出,让我精神有所寄托,让我有活下去的勇气;或许让我可以有理由让自己享受这一切优越的资源。”
听她这么说,我也觉得她说得更正确了,或许是吧!
“那警方井里发现的尸体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想让他安心入土。”
“这事我不清楚,你要问我父亲。我也不想问了,人死万事皆空惟思念的情绪而已。规则里有些容不得我们心软,不然留下的痕迹会让我们活得狼狈不堪。”
这个观点我仍觉得是正确的,果然丰富的情感中不失理智。因为一个没有实际意义的尸体去折腾那些没有价值的事,除了普通人,商贾之流大都不会做,更何况这个尸体并非真正意义他们的家人。
冷血与热情并存,理智与情感都浓烈,果然非常人也。
“好!你买下那座古院是真的出于缅怀你和他的曾经。”
“对,当我决定了父亲给的计划后,我就和他在那里疯狂尽情的享受彼此的温情,毫无节制的向对方索取,我从来没那么快乐过,以至以让我忘记我的第一次和你在一起的感觉也是唯一一次和你在一起。”
妈的,要不要说得这么细致。我自己的经历能不比你清楚,哈哈,她当然不知道她的那些经历就是我的经历。
“至于买院买地,压价是出于商人综合考量当时环的习惯,买家愿意那个价卖我没理由给他高价。”
“好吧!你身体还好吧?”
“你看你,进房间这么久,我们两人都聊了这么久,你才问我身体怎么样。当然好!吃着中药保着胎,很好。”
“你父亲怎么容你留下这孩子呢?”
“这个当然有条件交换的,我把我妈留下的股份我的那一半给他,另一半给我弟弟。”
“一家人都做交易,这感觉。”
“不都一样吗?你们罗氏难亲人间情深意重。”
我心里冷冷笑着,是的,情深到想要你的命,差点爆头。
“我想去见见秋星的父亲,毕竟我因他儿子得以继命。可我不知以什么身份去,更不想让他知道这些事。”
“所以你想让我陪你去,你以我朋友的关系去!”
“好!我答应你,不过警方发现那尸体他认回去这几天正在办后事,缓缓吧!让他安静些日子我们再去。”
“可以!我已经卸下公司的职务,最近会一直在靖城,什么时候可以了打我电话。”
“我有点累了,就不留你吃饭了。”
哎!自己因为自己的过去,连饭都蹭不了,这叫什么事?
好吧!还是回酒店去吃吧!从交谈中能说的看样子她的都说了,她在刘锋的计划里就是接近秋星,让他服药。只是她没想把自己陷了进去,如今依然沉醉于那段扭曲的情感中让她似乎还有些隐隐作痛。
那清丽绝美的娃娃脸如羊脂玉般温润,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又似那深闺中哀怨的女子,透着丝丝哀伤,可当她手抚在那微微凸显的肚子上时,她秋水般的眸中便充满了如水的温柔,或许她说得对,孩子如天使般给她爱,给她活下去的理由,给她继续享受常人难以触及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