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冒头,公鸡打鸣,标志新一天的开始。
而此时的马五,早已在院中打了一趟拳,身子微微出汗。
见西厢房的房门紧闭,马五那是嗤鼻一笑,就这两个懒鬼,还想学武,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拿出钥匙,打开东厢房的锁,马五推门而入。
当看清屋中的状况,马五那张挂着微笑的脸,立马阴沉如水。
因为包裹着古玩的包袱,全都不翼而飞。
马五发疯似得在屋中翻找,可屋中设施简陋,也算是一眼望全景,他又能找到什么呢。
片刻之后,马五怒气冲冲地来到西厢房的门口,一脚把门踹开。
咣当之声甚是响亮,同时也惊醒睡梦中的屁三与苟子。
一抬头,见马五站在炕边,屁三揉着眼道:“五哥,你这大清早…”
马五一把抓住屁三的脖领子,大声质问:“哪些古玩呢?”
屁三瞬间清醒,伸手指向东厢房,“古玩在东厢房呢。”
“你踏马的放屁!我刚去过,里面什么也没有。”马五用力把屁三从炕上拽到地上,把他甩到一边,回身又一把抓住苟子问道:“你说,古玩呢?”
“在…在东厢房啊,昨夜我和老三一起放的啊。”苟子也很懵,但他知道,马五现在很生气。
“东厢房?呵呵…”马五直接把苟子甩到地上,正好与刚站起的屁三,撞个正着,两人抱着摔倒在地。
马五跨步上前,俯视着二人,“那你们就去看看,东厢房还有什么?”
两人互看一眼,然后连爬带跑的向东厢房冲去。
进屋一看,屁三与苟子都傻眼了,那些包袱呢?怎么都没了呢?
两人急忙四处翻找,结果是一样的。
“怎么,不是说在东厢房吗?”
两人一回头,就看见马五那张阴沉的脸,以及那要杀人的眼神,两人忍不住打了寒颤,心中明白,马五真的动了杀心。
扑通一声,屁三跪在马五面前,一把抱住他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五哥,我们真的没有撒谎,真的把古玩放在这里。
至于怎么没的,我们真的不清楚呀。”
苟子也紧随其后,一把抱住马五的另一条大腿,“五哥呀,你带我们恩重如山,我们怎敢欺骗你啊。
再说了,你就借我们两个胆儿,我们也不敢在您面前玩猫腻啊。”
“是啊,五哥,我们不敢啊,嘶…”屁三擤出鼻涕,刚要往前边抹,才发现是马五的大腿,他及时收回手,往地上抹了一把,然后又抱紧大腿,咧嘴大哭。
马五一阵恶心,一抖腿,把屁三与苟子抖坐地上。
不过,两人这一哀嚎,也让马五冷静许多,也觉得他们两个没那个胆儿。
那这么来讲,自己居然被偷了。
得到这个结论,马五愣了许久,然后仰天长啸,“哈哈…好啊,居然偷到老子的头上来了,哈!好,很好啊!”
屁三与苟子坐在地上没动,两人见马五有些癫狂,便看向对方,打算进行眼神交流。
“屁三,这里的偷儿,是谁的手下?”
顾不得眼神交流,屁三仰起头,稍作思考之后,苦涩一笑,“五哥,这地方属于交界处,我还真说不好。”
“那你说说,都是谁的交界处。”马五淡淡地瞟了他一眼。
“那个好几个呢,你听我一一说来,有天桥的…”
马五没有言语,等屁三说完,马五点了点头,“都起来吧,赶紧出去买点吃的,吃完饭,咱们有事情要做。”
屁三与苟子对视一眼,麻溜起身,点头之后,立马跑了出去。
马五负手而立,环视屋中,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那个小偷,同时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要让对方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
与马五拥有相同想法的人,就是晟王爷。
大清早,闲来无事的晟王爷,打算再去欣赏那对翡翠鸳鸯镯。
结果来到藏宝阁之后,发现藏宝阁被盗,丢了许多价值连城的瓷器,还有那对翡翠鸳鸯镯。
这让晟王爷勃然大怒,询问当夜的护卫,才知道原本守在屋内的护卫,居然去吃花酒,一夜未归。
五个护卫的结果,可想而知,同时连累其他护卫。
处置了护卫,晟王爷的气是一点也没消,反而更甚,于是,吩咐手下,全城搜索那个盗贼。
权贵一怒,不说血流成河,也可以说狗腿子倾巢出动。
王府下人,官府差役,巡警与那些当兵的,全部涌上街头,进行无差别的排查。
他们尽职,百姓遭殃。
而买早点的屁三与苟子,先后被三次排查与搜身,这让两人甚是无语,两人一秒能脱光,为何搜身还要那么仔细,那么久。
吃饭的时候,马五听两人的抱怨,也明白其原因,这是晟王爷的愤怒。
想着满街的搜索,马五甚是郁闷,如此的话,自己暂时不能出门,还是避避风头再说吧。
还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而制造马五愤怒的幕后,岑子酒也结束了每日修炼,与自己的小丫鬟在吃早饭。
昨夜回到家,岑子酒就迫不及待查看此行所得。
一一过目之后,岑子酒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去了,都是自己在藏宝阁相中之物。
没想到妙空门的马五,眼光是相当不错,不愧是妙空门的高徒啊。
可惜,最后却成全了自己。
当然了,这些古玩,岑子酒压根没打算出手,都是精品中的精品,自己留着欣赏不好吗。
喝下最后一口粥,岑子酒满意地拍了拍肚子,早起一碗粥,一天都愉悦。
回屋换了外出的衣服,并告诉秋素继续练习,他才出门而去。
至于去哪?当然是去城外练习法术。
刚拐了两条胡同,就碰见三个巡警拦住一人,在进行搜身。
岑子酒甚是纳闷,这群巡警,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勤快。
三个巡警搜完身,见没搜出什么,脸上有些不满,给了那人一巴掌,并让他赶紧滚蛋。
中间的巡警一抬头,见岑子酒居然在看着他们,又见岑子酒的穿着,他瞬间来了精神,指着岑子酒喊道:“你看什么看,给老子过来!”
岑子酒闻言,眉毛微微一皱,理都没理对方,调转方向,向东而去。
巡警一瞧,甚是恼火,拿下背后的步枪,枪口指着岑子酒,咔嚓一声,子弹上膛,“你踏马要是敢走,老子一枪崩了你!”
另外两个巡警,抱着膀子,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岑子酒听见枪上膛的声音,原地站了三秒钟,立马转身笑着说道:“我说官爷,我没犯事吧,你何必举枪呢?”
“犯不犯事,老子一句话的事,站着干嘛呢?还不给老子过来!”巡警甚是嚣张,朝着岑子酒用力招手。
“我过来,我过来,官爷,小心枪走火啊!”岑子酒略微低着头,眼中的寒芒一闪而过。
其他两个巡警瞧见之后,嘴角一撇,看向岑子酒的目光,全都是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