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功!岑子酒脑海之中,蹦出这么一个词语。
这个词语出现的同时,岑子酒也露出兴奋的表情,搓了搓手,眼看前方的身影越来越远,他嘴角上扬,脚尖轻轻一点房顶,就轻易的窜到另一个房顶之上。
几个起落后,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四九城外的林子边,一个壮汉背着一个长条形包裹,一手提刀,一手捂着腹部,咬着牙,拼命地向前奔跑。
而壮汉的身后,有三个蒙面人,对他紧追不舍,而且他们之间的距离,则越来越近。
又往前跑了两公里,一个蒙面人双脚点地,一个前空翻,落在了壮汉的身前。
壮汉紧急刹车,把刀横在胸前,捂着腹部的手,那是殷红一片。
他侧目向后瞄了一眼,两个蒙面人一左一右,站在自己后方,再加上前边的,三个蒙面人成品字形,把自己围在中间。
前边的蒙面人用太刀指着壮汉,露在外面的眼睛,露出一丝胜利在握的笑容,“你滴,把东西留下,我滴,就放你一马。”
站在几米外树杈之上的岑子酒,眉毛不由得聚在一起,眼中的寒光一闪而过。
壮汉仰头大笑,没笑几声,又哎呦了一声,因为他的笑声,拉扯了他腹部伤口,让他疼的冷汗直流。
前边的蒙面人,眉毛一皱,“八嘎,你滴,笑什么!”
“我笑什么?我笑你们这群弹丸之地的土族人,还妄想要我大清朝的宝贝,我呸!”壮汉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然后狠狠盯着前边的蒙面人。
坐在树杈上的岑子酒,听见了宝贝二字之后,也是双眼冒光,死死地盯着壮汉的包裹。
“八嘎,你是在找死!”前边的蒙面人怒气上涌,伸手打了一个手势。
壮汉身后的两个蒙面人瞧见手势,握着手中的太刀,一声不响地向壮汉袭来。
两人一左一右,分别攻向壮汉的上盘与下盘。
壮汉一直提防着,他先是用刀拦住上盘的攻击,然后抬左腿,踢向另一个蒙面人的手腕。
两个蒙面人见一击不成,立马变化招式,同时用太刀刺向壮汉的心脏与腹部。
壮汉一个跨步转身,躲避这次攻击的同时,也是咬着牙,忍着疼,举刀与两个蒙面人打在一起。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壮汉就鼻洼鬓角热汗直流,而且呼吸也很急促。
反观两个蒙面人,气不长出,面不改色,两人配合默契,两把太刀那是神出鬼没,把壮汉逼得节节败退。
观战的蒙面人,抱着膀子,不着痕迹地点了一下头,眉梢也带着满意,他认为拿下壮汉,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壮汉一边用刀格挡对方的攻击,一边向后退去。
也许是壮汉脚底拌蒜,也许是被石头绊倒,总之,他一个没留神,摔倒在地。
三个蒙面人心头一喜,知道这次任务要完美完成,而远处的岑子酒,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离壮汉最近的蒙面人,岂能放过这次立功的机会,他跨步向前,弯腰刺向壮汉。
眼看太刀要刺到壮汉,壮汉突然一个侧身,巧妙躲过太刀,让太刀扎到地上。
壮汉又立马回身,用自己的身体压住太刀,同时手中的长刀,也刺向蒙面人的腹部。
这一系列的动作,都不到一秒钟,长刀便出现在蒙面人眼前,他再想躲已来不及。
扑的一声,长刀刺进对方的腹部,给了蒙面人一个透心凉。
观战的蒙面人见此,双眼冒火,大骂一声八嘎,手持太刀,朝着壮汉冲了过来。
壮汉抽出长刀,一个就地十八滚,躲过另一个蒙面人的一击,他刚站了起来,观战蒙面人就已杀到面前。
壮汉只能咬着牙,还是与两个蒙面人打在一处。
不过这次,他没能坚持几个回合,就被蒙面人一脚踢飞。
壮汉刚抬起上半身,又被蒙面人一脚踢在右肋,清脆的咔嚓之声,壮汉再次被踢飞。
落地之后,壮汉喷出一口鲜血,他还想起身,可惜,试了两次,都没有起来。
两个蒙面人不紧不慢地来到壮汉的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壮汉死死盯着两人,他想坐起来,可试了两次,都没有坐起来。
“呵呵…果然是东亚病夫!”
蒙面人的声音,深深刺激了壮汉,他死死咬着嘴唇,一声长啸,用尽全身力气,毅然地坐了起来。
两个蒙面人均是一愣,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打量着壮汉。
特别是那个领头的,也就是之前那个观战的蒙面人,他深知自己那两脚的实力。
壮汉不死已是奇迹,此人居然还能坐起来,这让领头蒙面人有些敬佩,敬佩壮汉的意志。
不过敬佩归敬佩,任务还要完成,领头蒙面人伸手左手,“你滴,把背后的那个包,快快地给我。
我滴可以,给你个痛快!”
“哈哈…喝…哈…咳咳…”壮汉口中不断流血,狠狠吐了一口,“瀛岛人,你们那是做梦,我就是毁了,也不会给你们。”
壮汉忍着剧烈的疼痛,一把扯下背后的包裹,同时,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火折子,就要点燃包裹。
领头蒙面人一见,扬手就打出一道暗器,正中壮汉手背。
壮汉闷哼一声,手中的包裹便掉在地上。
另一个蒙面人见状,弯下腰,伸手就要拿地上的包裹。
忽然一阵微风拂过,包裹便出现在一个年轻人手中。
两个蒙面人与壮汉均是大吃一惊,因为他们压根没有看清楚,这个年轻人是怎么出现的。
领头蒙面人握紧手中的太刀,眉头紧锁,“你滴,什么人的干货?”
手拿包裹的年轻人,自然就是岑子酒。
岑子酒掂量掂量包裹,份量适中,虽然好奇里面是什么,但还是先打发掉眼前的麻烦。
把包裹挤在腰间,看了一眼两个蒙面人,岑子酒呲牙一笑,“我滴,干死你们的干货。”
“八嘎!”另一个蒙面人恼羞成怒,一个跨步来到岑子酒侧身,手中的太刀也是从下至上,捅向他的肋部。
岑子酒嘴角一撇,伸出左手,用食指与中指,精准的夹住对方的太刀,且让对方进退不得。
岑子酒这一手,深深地震撼了现场三人,其中最惊讶之人,就是抽不出太刀的蒙面人。
因为他都用了吃奶劲,太刀还是纹丝未动。
见对方还在用力拽太刀,岑子酒玩味一笑,松开双指的同时,闪电般的出手,一拳正中对方的腹部。
蒙面人是眼睛凸出,且倒飞出去,飞出有两、三米远,在半空中还喷了血雾,最后结结实实地摔倒地上,一动不动。
岑子酒不屑一笑,“瀛岛人,果然是东亚病夫!”
壮汉听到这句话,咧嘴一笑,但他的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而领头蒙面人听到这句话,面色越发阴沉,用太刀指着岑子酒,“八嘎,你滴,敢侮辱我们大瀛岛人,你滴,死啦死啦的!”
岑子酒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中透着不屑,他伸出左手,竖起中指,朝着对方勾了勾中指,大喝声道:“你过来啊!”
“啊!八嘎!”领头蒙面人被岑子酒的举动,气的面色发黑,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灰色小球。
小球扔在地上,砰的一声,散出大量烟雾,岑子酒与壮汉很快便被烟雾所笼罩。
岑子酒只是微微惊讶,他没想到,这个瀛岛人居然有烟雾弹。
看着四周的烟雾,其可见度极低,岑子酒无声一笑,瀛岛人果然如壮汉所言,弹丸之地的土族人,没见过大世面。
以为封锁本公子的视线,他就有取胜的机会吗?还真是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