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脑海中渐渐浮现的不属于她原有记忆的内容正在慢慢弥补故事里的一些隐藏剧情。书大多围绕女主描写,但故事里的人物依然按照他们的人生轨迹在运行,特喵的,她穿的书就是这本,她就是江!悦!汐!
感觉身体被掏空,李木子无力的躺回床上,脑中思绪不断。
首先,她没有惹任何人,看这本书的时候,即使很多不合常理的地方,她也只是在心里碎碎念,并没有发长文抨击作者。
其次,她没有惹任何人,她李木子这个名字和江悦汐的名字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最后,她没有惹任何人,她助人为乐,关心朋友,热爱公益事业,常年积德行善(网络捐款)。
所以她穿书的契机是什么?
对了!玉佩!李木子想起来了,看书的时候,她有一个玉佩和书里女主的空间玉佩一模一样,作者还把玉佩的手绘图给放了出来,当时她还想,她的玉佩是有多烂大街,既然被作者描述进了书里了,问题是,她穿书的对象也不是女主呀。
她想死,她的躺平人生就这样没了,哭死。
不就是一大把年纪没结婚吗?我伤谁了我。我赚了点小钱,躺平过日子,我妨碍谁了我,我......
我的房子!!
李木子瞬间从床上直挺挺的坐起。
“我穿书了,我房子呢?我辣么大一栋房子呢?!!”
我的佛祖我的天,我的耶稣我的妈,你个贼老天,你是要我的命啊,你还不如直接要我的命呢!!!李木子愤愤的瞪着窗外的天空。
忽然,窗外天色渐暗,风吹得白色纱帘呼呼作响,远处隐隐有雷声滚滚......
“额.......我只是想想......”李木子透过纱帘看向窗外天空中暗涌的威压,秒怂。
话毕,窗外风消云散,天空似乎变得更晴朗了。
呜呜......杀了我吧!
抱着头,李木子无语问天。
静坐在床上好长时间,窗外的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李木子终于动了,情绪已经趋于平静,也慢慢接受了穿书的事(不接受能怎么办),并努力往好处想。
想着,“好吧,说不定是老天爷看我上辈子,过着古井无波的日子,想让我过不一样的人生呢?平凡了一辈子,这辈子当个美女享受下生活也不错吧?”凡事都要往好处想,既来之,则安之。
她魂穿的这个女孩,貌似年纪很轻,还长得漂亮,身材嘛......像是想起什么,李木子低头托了托胸,撇了撇嘴,又掐了掐腰,嗯嗯。
刚才对着镜子,惊鸿一瞥,真好看,柳叶眉,目若朗星,刚才自己好像哭来着,眼睛水润润的更好看了,鼻子翘挺,嘴巴小巧,是个美女,虽然不是大美女,可也算得上出水芙蓉,琼花玉貌。
以前就喜欢看各种美女帅哥,想和他们贴贴,想不到赶时髦穿书了一把,自己就成了美女,想着想着苦笑了起来,也算苦中作乐了。
等等,李木子脸色有点僵住,她穿书了,那原主去哪里了?
“我在原来的世界无父无母就算了,这原主是有亲人朋友的,到时候我穿帮露馅了怎么办?”
李木子不得不好好地梳理了一下自己前世今生的情况(暂且把她穿书前当做前世了)。
好消息:她终于攒够钱辞职买楼做包租婆了。
坏消息:她穿书了。
好消息:她穿书穿的是个白富美。
坏消息:这是本末世文。
好消息:离末世还有半年时间,够她做准备了。
坏消息:原主没有空间,末世准备估计会很难。
关键她还不受家族里待见,因为原主的各种作,平时家族里的人就颇有微辞,以前有原主的爸爸从中斡旋,不至于让家族里的人对她厌恶,但家族里的上至爷奶叔伯婶婶,下至同辈的哥哥姐姐,对她都是摇头不止,能避则避。
李木子想,原主的爸爸对原主还真好啊,原主都作无敌了,还是不停的给她擦屁股,看小说的时候,没少这样的描写——
江悦汐和江云汐吵,江孔英(就是原主的爸爸)给江云汐买礼物道歉;
江悦汐和爷爷奶奶闹,江孔英“负荆请罪”给老人家道歉;
江悦汐“欺负”同学,江孔英替江悦汐向同学道歉......
如此这般种种,他还不厌其烦地给江悦汐讲道理,把道理掰开了揉碎了讲给江悦汐听,可是,江悦汐就是听不进去,或者说听进去了,但是一见到江云汐,又......
原主爸爸告诉她:“你有你的优点,无需和云云对比。”
可是,江悦汐就跟被下了降头一样,一边觉得爸爸说的有理,一边碰到江云汐,又开始各种作。
长辈每次都和她说:“悦悦,你不用处处和云云比,你们俩是堂姐妹,应该相亲相爱......”
她气大家偏袒江云汐,哭哭啼啼地大骂偏心,见她如此油盐不进,惹得众人见到她都是神色淡淡的。
江悦汐住在老宅,总是不可避免的与江云汐碰面,于是事态就越发不可收拾了。
最后,连关心她的大堂哥江嘉书和管家江叔也无可奈何地看着她在老宅里如跳梁小丑般上蹿下跳。
李木子越回忆剧情越心伤。
她从江悦汐的记忆里翻出了这次她穿书的原因,早晨的时候,江悦汐又单方面的江云汐吵了,为了一个玉佩,就是江云汐获得空间的那个玉佩。
她看到江云汐拿着一个玉佩在她面前晃。
与书中描述的不一样的是,书中说的是江悦汐嫉妒江奶奶给江云汐玉佩,嫉妒的发狂,和江云汐大闹了起来,但在江悦汐的记忆里,这个玉佩是妈妈的,但不知怎么的,玉佩竟然到了江云汐的手里,她与江云汐平时素有龃龉,看到熟悉的玉佩,自然不会好好说话,上前就抢,争吵中,知道了这个玉佩是奶奶送给江云汐的。
江悦汐又嫉妒又难过,她在舞蹈比赛拿了金奖,奶奶也没有送她什么,结果江云汐在模拟考中得了第一,就送了个玉佩给她了,而这个玉佩还是自己妈妈的。
江悦越想越气,大吵大闹。
家里的人都来了,劝的劝,说的说,最后,江云汐委屈的坐在沙发上,一句话都不说,江奶奶抚着胸口跌坐在太师椅上,江爷爷抬着拐杖不住的敲地,大伯、叔叔、婶婶无奈的安抚着老人,劝慰着江云汐,家里的佣人围观着不时小心的用鄙夷的眼神看她,几个叔伯、婶婶、哥哥们更是用失望的眼神看着她。
她通体冰寒,如坠冰窟,挂着眼泪,茫然无措地回到房间。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所有人不赞同的眼神,奶奶抚着胸口的样子,还有家族其他人失望的眼神,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越想越难受,往日的种种如一幕幕画面,不断刺痛着心脏,她的心碎了,碎成了一瓣一瓣,心如死灰的坠入梦中,然后李木子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