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筠二话不说,拽着秦符漳就跑。
等他俩刚一拐到旮旯里,鸳鸯钺急迫的立起一道结界,用以隔绝外界的感知。
高手过招,完全捕捉不到细化招式,只能看见两道颜色不同的风旋卷在一起,时不时刮擦出几点火星。
战斗很是激烈,连带着整个地牢都在震动。
这场面让秦符漳更加觉得,君筠找来的不是什么好人。
“照他们这种打法,过不了多久,地牢就会塌陷。”
鸳鸯钺在战斗之前,刻意留了个小阵法丢在他们脚下,保证两个无辜的人不会被误伤。
秦符漳躲在里面没事干,开始分析后况。
君筠认为他是在杞人忧天:“符漳哥哥,你知道关押雷系玄龟的地牢,是用什么材质搭建的吗?”
“什么?”
秦符漳不认为有什么材料能够抵挡器灵和灵兽的进攻。
“黑曜石。”
君筠为他排忧解难:“这里曾经是用来关押死囚的,后来那位死囚死了,地牢自然而然空了出来,一直到现在才得以使用。”
“什么死囚要用黑曜石来铸造地牢……”秦符漳话说到一半戛然止住,忽然想到了很久以前听过的一位。
“是神。”前方战斗激烈,君筠望着两团飓风,声音缥缈:“神自天上陨落,犯了罪孽,天道所无法容忍,将她贬至下界。”
秦符漳没话讲。
用来关押神的地方,肯定打不烂。
“符漳哥哥,你说,既然是神的话,身上肯定有不少好东西。”
“死完了之后,前任桑穹帝君有没有把她的宝贝收到国库?”
君筠又打起了歪主意。
万一那里面就有能对她有用的东西呢?
反正放那儿也没人用,与其落灰,不如给她。
秦符漳整个人凉凉的:“帝师府是缺你吃的还是缺你喝的了?一个病秧子被养的圆圆滚滚,饶是我第一次见你都没看出来你是个有病的,这么缺钱?”
君筠悲伤的很。
骂她做什么,什么叫她有病?
她那是装的,装的懂不懂?
砰!
最后一阵颤动后,器灵与灵兽终于分开。
雷系玄龟气喘吁吁的趴在地上,力气消耗不少。
反观鸳鸯钺,他酣畅淋漓的长啸一声,因打斗而凌乱的衣衫,更为他添了几分痞气:“爽!爽死老子了!”
君筠不忍直视。
怎么说呢,他这样,就跟……被裹了似的。
“喂,你们两个,不是要把它偷走吗?”
爽完了的鸳鸯钺隔空一拉,将两人带到身边:“赶紧的,老子已经给它打服了,此时不偷更待何时,等着老子替你打包吗?”
君筠反驳的超级小声:“我们没打算偷它……”
“娘的,不偷它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你耍老子?”
鸳鸯钺随时随地爆炸,活脱脱一个小型炸弹。
“器灵哥哥,我知道你生气,但是你先别气!”
君筠求生欲望异常强烈,她把秦符漳往身前一推,开始推卸责任:“是符漳哥哥,他要收集雷系玄龟背上的东西。”
“那东西啊,需要用火炸。”
说开了之后,鸳鸯钺的怒气撤回。
他指着两个猪队友:“你们当中没有一个拥有火系灵根,怎么收集?”
小团子是火,但他不能说,故而隐瞒了下来。
“可以用炸药吗?”
君筠天真无邪的从戒指里掏出一大捧火药粉末。
鸳鸯钺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挪了点:“娘的,想炸死老子就直说,别以为把老子骗到这深山老林里,就没人能发现你的罪恶。”
灵力控制的火属于小范围,她这东西没准头,只要炸了那就是一片,管他死的活的软的硬的,全给没了。
“器灵哥哥,你放心,我超会控制火候的!”
君筠向他保证道,她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可能会把所有人都给炸死呢?
“娘的,她说话你信不?”
鸳鸯钺问。
秦符漳是个老实孩子:“不信。”
且纯纯当她放屁。
早在他们产生质疑的时候,君筠就已经抱着炸药,准备实施自己的爆破行为。
还没等她靠近,战力损耗严重的雷系玄龟又摆出了一副攻击姿势。
鸳鸯钺一看,顾不得打嘴炮,一个大步跨过去,抡起沙包大的拳头:“咋了你娘的,还有劲儿呢?”
雷系玄龟呼哧呼哧喘了会儿,嘴巴未张,确实能通过意念交流:“将死之人,不配得到我的精粹。”
“将死之人?”
鸳鸯钺不可思议的看向秦符漳:“娘的,这娃儿命火旺着嘞,怎么可能会死?”
后者本人同样不解:“不想给东西说就好了,扯什么有的没的?”
“不是他。”雷系玄龟四肢缩了起来,背上的精粹也有往内吸收的趋势。
“娘的,总不可能是老子吧?”鸳鸯钺乐了:“我说你个丑王八,老子虽是跟你祖宗一般大的,论寿命,老子比你祖宗能活得多!”
“也不是你。”
雷系玄龟的头完全缩进壳里,精粹同样内入,只剩下背上留有淡淡生长过的痕迹。
排除了两个,那就只剩下了最后一人。
“你所说的将死之人,该不会是我吧?”
君筠百思不得其解,她就是个单纯陪跑的,莫名其妙的要死了,是咋个回事?
“娘的,你个臭王八,没事乱开什么玩笑!”
说小团子要死,鸳鸯钺第一个站出来不同意。
“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你知道她爹是什么人吗?你知道她娘她哥又是什么人吗?”
“娘的,老子告诉你啊,就凭她的家底,就算是死了,她爹也能找到办法给她复活咯!”
君筠试图平复器灵的情绪。
奈何对方太过激动,仿佛要死的人是他一样,正在疯狂输出。
“她会死。”许是受不了鸳鸯钺的狂轰乱炸,雷系玄龟把头往外探出了一点:“无人能够挽回生命的逝去,无关权利。”
“你放屁!”鸳鸯钺受不了了,撸起袖子就是干:“娘的,老子今天非得把你这不说人话的王八烤熟了祭天!”
君筠淡定的很。
她把暴走的鸳鸯钺拦了下来,靠近了重新缩回脑袋的雷系玄龟:“你说我会死,我想问一下,我大概会死在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