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专权怎么了,老子的错归老子,跟儿子有什么关系?”
鸳鸯钺最看不得这种主动往自己身上揽责的人,活像个圣母。
秦符崖被吓得当场面无表情,他主要感觉这位器灵脾气不太好,加上不熟,不敢造次。
青笙昀是想管管他,收一收他那脾气。
但是吧,他管不住。
能怎么办,只能和秦符崖一样,不声不响,少挨点喷。
他是不讲话了,鸳鸯钺一旦打开了话匣子,根本收不住:“娘的,不是说是来秘境里做任务的,一群小鬼头哭哭啼啼也就算了,还搭个房子出来住住,咋的,想要让老子陪你们一起留在这鬼地方?”
听到他这么说,青笙的一张小脸上不由染了几分恐惧。
青笙昀要内敛些,可此时面上也有些疲惫溢出。
“笙笙姐姐。”君筠偷偷拽了拽小骚包的衣角:“怎么了?”
青笙好想爆哭:“君筠妹妹,你是不知道,哥哥契约的这个器灵就是个魔鬼,自从他醒了之后,我们每天都在刷任务,一天最多就睡两个时辰,我都变瘦了好多。”
他们过得日子都是艰苦的,鸳鸯钺变态的点在于,他会特地把任务目标周围其他的灵兽全部爆头。
然后单独留下目标,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击败。
至于他本人,只要没了多余的障碍后,就去找殊榕打架。
一直被摁地里,一直不服输,直到他们结束。
君筠无法评价器灵的行为:“也许,他是有受虐倾向呢?”
正常人肯定受不了一直被摁地里吧?
青笙管不了他是不是有劳什子受虐倾向,她只知道自己要累死了。
出于求生本能,她可怜兮兮的望向青绛:“绛哥哥,我们可以休息一下再走吗?”
“你娘的,你个小丫头片子一天到晚就知道休息,你自己回想回想,你有走过一步吗,不都是殊榕那个老废物抱着你跑的?”
青绛尚未发言,鸳鸯钺直接给她打断。
“老子跟在你们后面累死累活的,你还想休息?老子告诉你,没门儿,赶紧出发,别耽误老子出去!”
“那啥,器灵大哥……”
皇无相看不下去了,小骚包好歹是个公主,他如此鞭策人家,桑穹帝知道了肯定会把他挫骨扬灰的吧?
刚喊了一嗓子,鸳鸯钺那冰冷的眼神刀子飞过来,他顿时成了一只嘴瘸了的鸡。
好嘛,不说就不说,凶他作甚?
“你的任务还有多少?”
小骚包瘦了的那几圈,青绛都看在眼里。
“就剩下一个了,只要能找到夺命鬼赤,击杀它得到晶核,任务就算全部结清。”
青笙抽抽搭搭,本来没看见大哥还算好,这一见到亲人,所有在秘境里受到的委屈就跟刹不住车一样,一轱辘一轱辘往外冒。
君筠耳朵一动,她展开又皱了几分的纸,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笙笙姐姐,秘境里有多少夺命鬼赤?”
“两株,它们是双生花,都在同一个领域里。”
青笙不愧是公主,手上赫然拿着一张细细标画过的地图。
“刚好嘛,我的任务里也要去找夺命鬼赤,笙笙姐姐只剩下了这一个任务,君筠可以帮你一道完成,你留下来休息就好啦。”
小团子考虑周到,青笙感动得无以复加:“君筠妹妹,你真好!”
感动之余她又有点不放心:“可是,夺命鬼赤危险异常,所以我才将这个任务放到最后,你……”
“没事,我有办法。”
君筠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关子卖得很是巧妙。
“喂,那个小面团子,你手上的纸拿来给老子看看。”
鸳鸯钺盯上她的任务清单很久了,自从她拿出来后就一直伸着头看。
人家的单子都是平整干净的,她这张怎么皱皱巴巴,上头还沾点油?
“喏,给你。”
小团子哒哒跑过去,踮着脚将纸往他手里送。
鸳鸯钺接过来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乐了:“看不出来啊,你这小东西的任务真有意思,符合老子的胃口。”
好好的小孩给带坏了,上面尽是一些手脚不干净的任务,难怪这小面团子会把纸揉成一团。
青笙听了他的话,还以为小团子的任务是多难的,顿时紧张的不行。
活宝兄弟身为知情者,难得当了回哑巴。
这位爷是真奇葩,居然会对偷鸡摸狗的任务有兴趣,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娘的,看在你这小面团子对老子胃口的份上,你做任务的时候叫上老子,老子跟你一起去。”
鸳鸯钺说完,也不管当事人拒绝与否,拿上任务清单就走。
君筠在后面弱弱的叫住他:“器灵哥哥,你去哪儿?”
不是说做任务喊他吗,走了是几个意思?
“做任务啊。”
鸳鸯钺回得理所当然:“咋了,房子都搭出来了,你还没休息够?”
得,意思是现在就出发。
君筠本来想再反抗一下的,鸳鸯钺个急性子根本等不了,两大步上前揪住她的小细脖子,一个闪身没了影。
小团子: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拎着她飞,就不能好好走过去吗?!
“绛哥哥,快,赶紧追上去,君筠妹妹会被他折磨死的!”
青笙难得着急,险些失了公主仪态。
虽然,她本来就没有多端庄就是。
青绛本来就不放心小团子一个人,加上小骚包这样一说,更加提心吊胆。
殊榕身为在场唯一一个能够压制鸳鸯钺的器灵,自然承担起追踪的任务。
一盏琵琶玉骨扇自地面展开,托起想要跟上去的几人,急速向着鸳鸯钺的方向飞去,不大一会儿,便看到了行踪。
暴躁的器灵看到身后有人,自然而然的认为殊榕是在跟他比赛,想要超越他,飞行的速度更快,身边带起的劲风刮歪了一大片绿植。
吸收阳光吸收的好端端的灵植:不是,什么玩意儿一大坨的飞走了?
再一摸脑袋顶,光秃秃的,连根新芽都不剩。
娘的,它们的叶子呢?
为甚么在地上!!!
鸳鸯钺还不知道,他成功的以一己之力,刮秃了路过所有灵植的叶子。
就剩个杆杆,直溜的扎根土中,好不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