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火纯蜥幼崽好不容易抬起来的头又跌了下去:“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对,你能不能帮我和小狐狸说说,让它不要生气我的气?”
能让人来把它打成这样,肯定是非常生气了才会干出来的事。
不然以小狐狸温润尔雅的性子,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可以啊。”
本来以为这位朋友不会答应,没想到君筠非常爽快。
“兽之常情,其实我完全可以理解你。”
武力值满格,小团子开始打起了感情牌:“不是所有的灵兽都有勇气去直面爱情的,虽说你偷看我们家小狐狸洗澡不对,但你也是真心对它。”
三火纯蜥幼崽因为君筠的这一番话,彻底对它改观。
“你懂我!”
太不容易了,喜欢上一个非我族类的灵兽,满心爱意无法言说。
时至今日,竟能遇到知己!
事实上,作为一个两世为人都未能接触过情爱的单身汉,君筠才不懂它的什么有苦难言嘞。
她纯粹靠着她娘给他分享当年君吾德的种种事迹,稍微改编一下,三火纯蜥幼崽就自己钻入套索当中。
“不过嘛,想要让我帮你向小狐狸转达意愿,这件事不容易。”
君筠话锋一转,开始提条件。
“当然当然,如果你能够帮我,以后我罩着你,整个秘境中没有哪个东西敢对你下手。”
三火纯蜥幼崽感觉自己碰到了好人。
试问,有哪个陌生人能对一个印象不好的兽如此宽宏大量?
小孩子嘛,没那么多心思,给点好处就能高兴。
三火纯蜥幼崽正准备吹嘘一番自己在秘境当中的地位,就见君筠一摆手:“罩我倒是不用,毕竟我也不常来这边,只是给我家小狐狸出口恶气。”
“既然你是真心悔改,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能取得你弟兄们的眉心鳞一片,交给我就好。”
眉心鳞,对于三火纯蜥来说没多大用处。
至于为什么沧幽澜会让她取这玩意儿,完全就是为了刁难。
“就这么简单?”
三火纯蜥幼崽不敢置信。
它以为要多大的好处嘞,没想到只是讨要一枚鳞片。
“就这么简单,我看你们鳞片纹路不错,想着可以做个首饰。”
君筠见三火纯蜥幼崽站在原地不动,夸张的捂住心口:“你不会连这点要求都办不到吧?我还以为你对小狐狸的心有多真呢,原来根本就不抵兄弟情谊的十分之一。”
“怎么可能,你别胡说!”
三火纯蜥幼崽急吼吼的辩驳道:“我只是没想到你提的要求这么简单,愣神了一下而已。”
“是吗?”
君筠假意不信。
三火纯蜥幼崽急坏了,原地转了好几圈。
“不就是我们兄弟六个的眉心鳞么,这样,你在此处等我,我马上就能给你带来。”
“万一你跑了怎么办?”小团子一脸担忧:“又或者,你是去搬救兵,想要让你的兄弟们过来一起吃掉我。”
三火纯蜥幼崽差点举手发誓:“你信我,我要是逃跑或者是搬救兵,就让我这辈子和小狐狸绝无可能!”
妥了。
痴心的玩意儿肯说这种话,那肯定不假。
“好吧,那我就等你一个时辰。”君筠让妄鱼解除了幻境:“要是一个时辰之后你没有带来我想要的东西,那我就回去告诉小狐狸,说你就是一个色鬼,对它不怀好意。”
“不不不,一个时辰够了,我半个时辰都能赶个来回。”
三火纯蜥幼崽生怕她对自己的心上狐说点什么不该说的,四脚并用急忙跑走。
累的个半死的皇无相总算是能够停下来歇会儿了。
他差点没跑死在幻境当中。
鸩鹏也没好到哪里去,一只鹏紧贴在粗壮的树干上,翅膀摊开。
麻了,那个人类小子怎么会有那么多用不完的精力?
它好几次都险些命丧黄泉。
君筠好奇怪:“你们怎么了?”
一个个累的跟刚插完秧一样。
皇无相率先蹦跶起来,连滚带爬的冲到君筠面前,指着鸩鹏就开始叫骂:“君筠师妹,你方才去哪儿了?你一走,这个丧良心的鸟就追着我打,得亏我跑得快,不然现在早死了八百回不止!”
鸩鹏一只鸟跳起来,用翅膀对准他的鼻子:“你居然倒打一耙?刚才是谁拿着大刀紧追我不放的?”
皇无相听不懂它说的啥,耳边一阵连绵不绝的呜呜声。
想他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见到这种场景吓坏了,以为鸩鹏是要吃了他,两腿顿时一软:“君筠师妹,救我!”
君筠无语蒙面。
她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让你玩,你就是这么给我玩的?”
离间大计啊这是。
妄鱼不以为然:“不是您说要把他们隔绝开的嘛,我还特地留了两个影像在您的幻境里充数。”
小团子沉默加一。
她说怎么刚才看到的皇无相胆子那么大,还敢当着三火纯蜥幼崽的面喝茶,感情是个冒牌货。
“下次不允许这样了,不然你一辈子都别想出来。”
妄鱼那个怨啊,堪比长江黄河滔滔不绝。
是她说先说可以的,现在反过来怪它过火?
善变的女人。
君筠无力顾及它的感受,身边两只都快打起来了!
可怜她小小的一团,又要安慰这个又要安慰那个,一时之间心力交瘁。
“无相师兄,你先别激动,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皇无相嘴巴张得比锅都大:“君筠师妹,我知道鸩鹏是你的鸟,可你也不能如此偏袒。”
误会?
误会什么,他没被打死吗?
“无相师兄,太子哥哥讲过,秘境当中森罗万象,我们眼前所看到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
君筠看他火大到烧头发,紧急搬出青绛救场。
关键时刻还是青绛好使,皇无相真就冷静了下来。
对啊,秘境里面稀奇古怪的东西多了去,指定是他被什么东西所迷惑,以至于陷入了心中最恐惧的幻境。
之前小团子消失的时候,他一个人和鸩鹏待着害怕,就……
“是我莽撞了。”理清楚思路后,皇无相镇定不少:“君筠师妹,你之前去哪儿了,我怎么没找到你?”